“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陆时元想起了当年所发生的那件惨剧,摇头一笑,“或许吧,但我还是从那场劫难中活了下来。”
他看着满脸震惊的莫娜,平静道:“莫娜女士,以前的事全都是过往云烟,现在我最想知道的,还是我妹妹现在的下落。
请问,你算得出来吗。”
“真是……太让人惊叹了!”莫娜喃喃道,“没想到,我居然在这里遇到了改变自己命运之人,我有预感,你未来一定是一位不简单的人物。
陆时元先生,我记住你了。”
莫娜说着,在她的操控下,水占盘上也倒映出了新的星象。
“找张地图给我,我给你标出你妹妹的位置。”
“好。”陆时元心头一喜,连忙点点头,转头去旁边店铺买了张详细的地图,交给莫娜。
后者在地图上一指,一颗星辰般忽明忽灭的记号出现在了地图上翠玦坡位置的一处,陆时元点点头,将这个地点深深的记在了脑子里。
“你妹妹还活着,不过情况已经岌岌可危。”莫娜抬眼看向陆时元,平静道,“仅凭你的力量,恐怕……
算了,我身为占星术士,不能随意发表个人意见,你自己看着该如何处理吧。”
“这样吗,我明白了。”陆时元心中稍安,从怀中摸出一个钱袋,不由分说的塞到莫娜手上,道,
“这是我给您的报酬,您的占卜真的帮我大忙了,所以,请千万不要推辞。”
说着,便拿着地图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莫娜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钱袋,有些不满的跺了跺脚,“我什么时候说过占卜要收钱了!
这家伙,简直就是在拿区区钱财侮辱我。”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莫娜的白皙小手还是不听使唤的打开了钱袋,当看到了钱袋中那金灿灿的摩拉后,一时之间挪不开了眼睛。
最终,她把钱袋小心翼翼的收好,摇头轻叹:“唉,没办法啊,虽然这些钱财完全是在侮辱我,但我也不能像那家伙那样不讲道理,随便把这些摩拉扔掉,不然要是压到了花花草草,可就罪过了。”
告别莫娜后,陆时元转头来到铁匠铺,花摩拉买下了十把滞销的铁尖枪,将这么多把枪背在身后,匆匆离去。
看着青年离去的背影,铁匠铺的老章惊叹不已:“没想到,往常堪称铁公鸡的那个陆家小子,居然也会有如此大方的一面。”
陆时元在璃月港兜兜转转,准备了这么久,到最后,却是再次回到了家门口。
不过他并非是要回家,而是要去往生堂拜访胡桃和钟离。
这二人,一个是妹妹的上司兼朋友,一个妹妹的师父,在陆千纸遭遇危险的情况下,于情于理,都应该出手帮忙才是。
更何况,他本身就与往生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仅凭我一个人的能力,未必能救出千纸。”陆时元对自己的本事心里有数,比起一个人莽撞的冲过去,还是请外援一起去更稳妥一些。
不是怂,仅是因为他怕自己要是鲁莽了,就再也无法救回千纸。
情况紧急,陆时元也顾不得礼节,直接推门而入,往生堂的仪倌们闻声而来,见到来人后,便客气的问道:“陆先生,这么着急,还背着这些枪,是有什么要事吗?”
“请问胡堂主和钟离客卿可在?”陆时元直接了当的问道。
“胡堂主外出操办葬仪去了,至于钟离先生,他是客卿,大多时候都不在堂内的。”
“两个人都不在吗!”陆时元闻言,眉头深深皱起,“偏偏是这个时候。”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陆先生。”为首的中年仪倌好奇发问。
“我妹妹陆千纸,也就是你们的陆客卿,她在翠玦坡遭遇危险了,你们赶快通知胡堂主和钟离客卿。”陆时元严肃的吩咐道。
中年仪倌面色一变,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连连点头,“我马上就去办。”
“得多久?”
“胡堂主远在轻策庄,钟离客卿下落不明,我会用往生堂专用的信鸽传讯,但说实话,他们什么时候能赶回来,无法确定。”
“无法确定吗。”陆时元低头沉吟,“但是我等不了这么久了,既然无人可以援助我的话,那我只能退求其次了。”
“护摩之杖可在?”陆时元问道。
护摩之杖,是往生堂代代相传的秘宝,除了历史意义和纪念意义外,本身就是一件极其神异强大的武器。
只要持有护摩之杖,它便能直接让持有者的生命力暴增一截,并根据持有者生命力的强大程度,一定比例的增强持有者的战斗力,甚至拥有持有者受伤越重,战斗力增强幅度越高的神奇功效。
简单来讲,拥有了这把武器,就更抗揍了,哪怕在战斗中身受重伤,战斗力也会不减反增。
“胡堂主这次行动,倒是没带走护摩之杖……”中年仪倌下意识的做出回答,但随即一愣,“陆先生,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要请出护摩之杖一用!因为我没时间等,必须立刻动身前往翠玦坡。”陆时元直接道。
“不行!护摩之杖是往生堂代代相传的重宝,只有当代堂主可用,绝不能转手于他人,哪怕陆先生你是老堂主的义孙也……”
“好啦好啦!”陆时元没好气的打断道,“一群死板的家伙,我又不会稀罕一根烧火棍,会还的。”
“那也不行!”
“我真的没时间了!”见仪倌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陆时元最后的一丝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
他准备强闯了。
陆时元直接从身后拔出一把铁尖枪,往地上一戳,“事急从权,各位,失礼了!”
“陆时元,你!!”中年仪倌脸色一变,虽然已经猜到了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但他和身后的仪倌们都是文职,根本没有战斗力,阻拦不了啊。
“怎么办啊。”身后的一名年轻仪倌紧张的问道。
中年仪倌一番思量,瞪了陆时元一眼,最终拉着身后众人退开了。
陆时元点点头,向着内堂而去。
待陆时元离开后,中年仪倌才对身边人解释道:“先不说那小子手持凶器,我们拦不住。就算咱们能拦住他,也不该拦的。”
“这是为什么啊?”
“胡堂主的脾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拦着陆时元不让他取走护摩之杖,她回来说不定还要指责我们。
说白了,陆家兄妹和胡堂主跟一家人没区别,这事就是家务事,没办法插手啊。”
就在仪倌们小声交流之时,陆时元已经拎着一把流光溢彩,枪头赤红的长枪走了出来。
这把枪,便是护摩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