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但也明白封朗辰的话，愣怔的点头。
于是封朗辰很是礼貌的颔首，又拽着百凝语出了客厅。
等两人的人影消失，凌远这才缓过神来，无奈而又惋惜的摇头，“朗辰这孩子难道命就如此，姻缘既定？不是自己的傻女儿，便是一个神经兮兮的丑姑娘。”
可转眸，他又想起什么，“管家……”
……
百凝语没想到封朗辰的老丈人就这么同意他们去见自己的女儿。
一路都是懵的。
更没注意到封朗辰推开的房门上面的牌匾，“祭祖堂”。
封朗辰拉着她进了祭祖堂，可百凝语哪有脸见人，一进门就是背对着，被拉进去的。
封朗辰看着写着“凌远长女”的灵牌，声音低沉的开口，“她在这！”
百凝语一听，身体一颤，急忙解释，“凌小姐，你不要误会，我和封朗辰只是朋友的朋友。石头你认识吗？和你哥哥，还有封朗辰是好朋友，所以我们才认识的。我是石头的老婆！”
她没听到什么的声音，也不知道对方生没生气，还是因为傻，到现在丈夫领着别的女人站在面前，她还不知道发生什么。
趁凌小姐还没发火，她继续解释，“封朗辰说你不舒服，让我来给你看看！可你哥哥就是医生是不是，所以我就不同意嘛！可是封朗辰非要拉着我来，你也知道封朗辰和石头的关系非常好，他这么着急，担心你担心得要命，我也实在不好意思再拒绝。”
百凝语说完等了等，这凌小姐真是深沉啊，有大家小姐的风范，这么半天，一声不知！
“封朗辰一心只想和你在一起，早就告诉封家人说有女朋友，省着爷爷总催他找孙媳妇，只等着合适的机会把你带到爷爷面前呢！”
百凝语一面说好话，一面抬眼看着房间。
这凌小姐真是与众不用啊，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屋子，多空旷。不过古色古香倒是挺好看，可这么大的门，这么高的窗，连个窗帘都没有，这哪里像女孩子住的地方啊。
“封朗辰和石头在一起总是提起你的，有好东西也是先想着你。所以封朗辰见到石头有块红色的小石头也给拿过来要送给你。不过这小红石头一文不值，而且是我送给石头的定情信物。”
“凌小姐，你就劝封朗辰把这小红石头还给我……”
随着百凝语笑着脸转身，“……吧……”
顿时傻眼。
她盯着眼前的灵牌，揉了揉眼，确认自己没看错，足足僵住一分钟。
“凌远长女！”
那几个字在百凝语的眸子里放大，简单的几个字，怎么就变得那么复杂。
脑海中千头万绪，却不知从何时起，她就知道封朗辰是凌霄一的妹夫，他也从未否认过。
此时她胸口好难受，闷闷的。
抬眼间，却又愣住。
一排排的灵位，错落有致，又整整齐齐！
凌晟之女、凌泰之女、凌柯之女、凌翰之女、凌鸿之女……
她忽然想起凌霄一的话，
“我有十八代姑奶奶！”“十八代怎么了，还都是十八岁去世，而且没一个智商正常的。”
她咽了口唾沫，果真听到的只是简单一句话，远没有见到一排排灵牌这么震撼，这么让人不敢置信。
难道凌霄一的妹妹也是十八岁去世了！
想着，她咬着唇，忍不住的同情，看向封朗辰。
男人的视线一直都没从她的脸上移开过，听着她胡言乱语，又看着她瞬间安静。
百凝语吸了口气，才敢问出口，“她也是十八岁离开吗？”
“不是！”
她心口一紧。
“我没见过她！”封朗辰声音轻缓，听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百凝语不禁惊愕得盯着他，眼底莫名的有些涩。
“连凌霄一都没见过！”
百凝语拧着眉心，顿觉得心口好赌，“发生了什么？”
封朗辰把原本就没放开她的手又紧了紧，“凌家不知何时起世世代代生下的女儿，都是痴痴傻傻，而且，这些傻女儿没到十八岁便香消玉殒，所以当年凌霄一的妈妈怀孕，被查出是女儿……”
封朗辰把凌远和凌霄一此生最大的痛苦，告诉给了百凝语。
“所以，你根本不是凌霄一的妹夫？”
“不，我是！”
封朗辰并未否认，他和牧芊的前世记忆那么清晰，他也按夫妻之仪拜了凌家长女。“我和她的缘分也许千年轮回，只是这一生，我爱……”上了你。
“我女儿见到朗辰带着你来看她，一定很欣慰！”凌远的声音苍劲却和蔼的传来，打断了封朗辰的话。
百凝语转过身，看着身着灰色长衫的凌远，满面温和慈爱，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忧伤。
她忽的就感觉心口顿顿的痛，好像是完全感受到这位连自己女儿都没能见一面的父亲，是多么伤心。
“虽然我女儿早就离开，可在我心里，朗辰一直是我的女婿。”说着，凌远柔和的目光看着眼前长得有些丑的女孩，“虽然和古小姐初次见面，可总觉得很亲切。凌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古小姐可否愿意帮我完成心愿。”
“凌叔叔，您客气了，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您尽管开口。”只是，凌家都办不到的事情，她现在的身份又能办得到吗？可即便明知如此，她也想帮。
“朗辰既然是凌某的女婿，你是朗辰的女朋友，那你可愿意做凌某的女儿？”凌远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啊？凌叔叔，您误会了……”
“误会什么？”随着懒洋洋的一声，一盘色泽诱人的烧鸡先进了门。
接着是凌霄一那张魅惑撩人的笑脸，妖冶的眸子看看老爸，又看看淡定的封朗辰，最后目光落到百凝语身上。
凌霄一端着烧鸡，走到百凝语跟前，“闻闻，香不香！这可是地道的河南道口烧鸡！热着的！”
借着让百凝语闻鸡的档，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我老爸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个女儿！你可别刺激他！他老人家心脏可不太好！”
凌霄一说完，趁着百凝语不注意，一记眉眼飘给封朗辰。
百凝语一听，生生咽了口水！
咋都心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