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如荷极为不解地看着付齐。
不就是出了点差错嘛？
我还能惩罚你不成？
“此阵属于灵阶法阵，名为玄阴大泽阵，乃是吾师仙逝前所留，尊师曾言，我若是能将此阵布置出来，日后修为若是能够突破真仙，必成阵法宗师。”
付齐陷入一个很奇怪的境地，他全然不顾楚如荷的絮叨，视界里只有林玄，但又自顾自说着。
“可是我苦心钻研近千年，却也未曾完成尊师遗愿，
但我一直未曾沮丧，因为我知道尊师自从得到这阵图之后，穷尽一生之力也未曾将其完成，
而大人竟然仅仅只看了一眼，就将其构建出来，
尊师在天之灵，若是能够亲眼看到这一幕，
想必也是能够含笑。”
一字一句，异常平静，再无之前惊骇之感。
却是让楚如荷心神震颤，林玄为之动容。
穷尽一生。
短短四个字，便囊括了万年，甚至数万年的全部努力。
林玄微微叹息一声，沉默矗立，有时候，天赋不是努力能弥补的。
虽然，他真没觉得这阵图有什么困难的地方。
但却卡死了一位阵法大师的晋升之路。
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至于法阵是什么品阶，他倒是并不在意。
楚如荷回过神来，檀口微张，不敢置信地道：“付老，你是说，你是说刚刚那法阵，乃是灵阶法阵？”
虽然刚刚已经感受到了玄阴大泽的不凡。
但是任凭她挠破脑袋，也不敢去想这竟然是灵阶法阵。
先不说别的，地仙初期怎么可能布置的出灵阶法阵？
这是常识问题，即便刚踏入修炼之道都懂的道理，她自然不会多想。
无非就是觉得诡谲罢了。
她见付齐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继续问道：“你是不是看错了，大人还只是地仙初期，怎么可能构建得出灵阶法阵？”
“不！”付齐语气笃定地道：“断然不会看错，尊师仙逝之时，曾布置出玄阴大泽阵的雏形，虽然只是昙花一现，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种气息。”
玄阴大泽阵阵图，早些年他一直当做至宝，但随着时间流逝，他便不再将阵图单独放置，而是丢在阵图堆里。
方才也没有太多确认，就将其拿出来交给林玄。
阴差阳错之下。
林玄却以地仙初期修为，成功构建出玄仙强者都不能构建出的灵阶法阵。
“这般资质，便是秦域之中最负盛名的天骄，也完全不值一提。”
楚如荷得到确定之后，不由自主惊叹道。
“哎。”林玄抬起手摆了摆：“谬赞了。”
“大人，属下斗胆，请问大人，方才构建玄阴大泽阵时，可曾遇到过什么阻碍？”付齐拉着林玄伸出的手，急切地问道。
“阻碍？”林玄若有所思：“对于灵力消耗巨大算吗？”
“这个......”付齐一时语塞，稍微顿了顿才道：“大人如今您的修为只有地仙初期，布置灵阶法阵，仙力自然消耗很大。”
地仙初期构建灵阶阵法，若是消耗不大，那就奇了怪了。
思考片刻之后发现，刚刚构建法阵时，除了对于体内仙力消耗巨大之外。
从凝聚符文，再到连接符文，最终让其成为一个完美的整体。
似乎都如同顺水推舟一般，一切都是行云流水，并无任何障碍。
既然如此，林玄如实回答道：“没有了。”
“天才，果然是阵法一途上的天才！”
付齐惊呼出声，修为不到难以构建高层次的法阵，最大的原因便是仙力供给问题。
若是中途仙力消耗完毕，不足以维持符文存在，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林玄跨过了这条限制就不说了，竟然还未遇到任何困难。
即便是神话传说，都不敢这么编。
“大人，可否答应属下一个小小的要求？”付齐诚恳地看向林玄。
“前辈有何要求尽管提便是。”林玄微微颔首道：“若是能帮到的，我一定会加以斟酌。”
付齐引领自己踏入阵法一途。
对于一些不太过分的要求，他自然不会拒绝。
“大人可否收属下为徒？”
林玄微微顿了顿，当即拒绝道：“前辈，这个万万不可，若非我已有良师，就凭前辈传授心得于我，该拜师的应该是我才对。”
这个要求自然不算过分。
但问题是有点说不过去。
“付老，这个恐怕有点不太合适吧？”楚如荷也是微微有些纳闷。
要知道付齐的师长，也算是秦域之中的名仕。按道理来说，虽然师尊已经仙逝。
但他作为弟子，本不该另投他人才对。
哪怕这个人乃是阵法宗师甚至是大宗师，也是如此。
师承一脉，传承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尊师曾言，若是此生无法自行构建出玄阴大泽阵，即便是另投它门也是无妨。”付齐无奈地说道。
“你傻啊？让你另投就另投？”林玄毫不客气地说道。
“若是单纯为了这个，就另投他人，这算什么？如果只是为了这个，我教你便是，反正最近我也不会离开天月城。”
教，可以。
但是拜师，还是算了。
实在是没脸啊。
毕竟他只是个地仙初期的小后辈罢了。
这收的第一位弟子，修为比自己还高，多尴尬？
“谢过大人。”
付齐喜出望外，原本林玄拒绝时，他有些绝望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只是没想到林玄原来只是有顾虑，而非不想教他。
“不过在此之前，属下听闻大人先前拍下一卷仙阶阵法阵图，不知大人是否可以尝试冲刺冲刺阵法宗师？”
付齐脸色渐渐好了起来，微微笑道。
“不了不了。”
林玄连连摇头：“身体实在是顶不住。”
光是灵阶的玄阴大泽阵，就几乎将他的身体榨干，仙阶的万剑灭妖阵，还不知道要消耗多少仙力。
虽说中途可以通过炼化灵液而快速补充。
但是那种感觉着实是不太好受。
尤其是刚刚又使用过法相，林玄此时的体内，真的是一滴仙力都没有了。
“就先教你玄阴大泽阵中的难点吧，其他的往后再说。”
【作者题外话】：说一下哈，万剑灭妖阵是仙阶的，之前写着写着把这个给忘了，不好意思，之前的章节中也已经做出修改，还请读者大大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