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这股念头一瞬间，甚至已经差点让他直接出手。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性格原因，让他并不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如此才勉强压住这种念头。
“虽然你考虑的有些片面，却也并不算是完全没有作用，更不会引起什么不好的结果。”
红发老者定了定神，看着自家弟子，宽慰地说道。
然后，他才开始用心讲解林玄所说的这些个问题。
对此，林玄自然是很用心的听着。
毕竟是阵法一道上的泰斗，对此肯定会一些不同寻常的见解。
听一听果然是没错的。
果不其然，正如林玄所想的一样，红发老者对于这些问题所给出的答案，更加的独到。
虽然和他之前所考虑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歧。
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一样。
但有些事情，多听听一些别人的意见，比如一些更加客观的想法。
对于事情的结果，也能够做出很大的影响。
“多谢前辈解惑。”
林玄拱手行礼态度很是恭敬，虽然并没有得到什么太多实用的东西。
但问题是，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单纯就是为了诓骗黑衣人，所以才问出这些问题的吧？
“无妨，小事而已。”
红发老者挥了挥手，表示完全没什么的。
小事，小事而已。
“不解之处，幸得前辈详解，何来小事一说。”
林玄微微笑道：“前辈不愧是稳居仙庭第一阵法师，这般独到见解，实在是让晚辈耳目一新，实在是高。”
一波简单的商业互吹。
红发老者朗声大笑，顿时便觉得眼前林玄越发顺眼。
一旁的黑衣人则是看的有点迷茫，师父为啥看起来很开心？
难道和自己一样，因为这些个小问题，忽然茅塞顿开？
他为人老实，从来不说这些阿谀奉承的话，甚至可以说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呆滞。
自然不懂得商业互吹的意义。
他正疑惑着呢，红发老者就道：“小友也是一样，这般问题，非浸淫阵法多年不可发现，道友却有如此锐利的眼光，看来不久之后，这第一阵法师的名号，老朽恐怕只能是拱手相让了。”
“哪里哪里。”
林玄一脸谦逊，好像对此完全没有任何想法，又像是知道身前有一座大山，觉得自己不可能潘越一样尊敬。
这一切，红发老者自然是看在眼里。
不过就在这时，红发老者脸上的笑容，也因为林玄的问题，缓缓收敛，眼神甚至都有那么一些锐利。
“晚辈此次前来，除了这些问题之外，还想询问前辈暗界所在何处。”
林玄拱手说着。
“问这玩意干啥。”
反应过来之后，红发老者露出一副平静至极的脸色，毫不在意地说道。
“晚辈单纯只是觉得好奇，好奇罢了，前辈倒也是不用紧张。”
林玄微微笑了起来：“只是晚辈前来仙庭的目的，想来前辈并不陌生，自然是为了挑战仙庭天骄，却发现诸多帝子全守在暗界边缘，实在是技痒，还请前辈成全。”
“人家那是抵御外敌，忙都忙不开，你还想着过去挑战，这不是找事嘛，要不换一个？”
红发老者没好气地说道。
“前辈？”
林玄一脸疑惑，语气极为复杂地道：“原来在前辈眼中，弟子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晚辈只不过是想，
仙庭诸仙外加众多帝子都需前往之地，
定然是面对着极为险恶的敌人，
晚辈此行皆是为了抵御外敌，
在前辈眼中竟然是认为晚辈要故意捣乱？”
他理直气壮地说道，虽然挑战帝子，也是可以的，但他又不是个不识时务的人，如果战事吃紧。
自然不会无理取闹。
自然前往暗界，一来是看看暗界究竟何物，二来就是想去会一会所谓的暗界之人。
因为确实是这种念头，此时说起来，自然也就是理直气壮。
红发老者的脸色，随着林玄的话语，缓缓变化着。
到了最后，甚至是满满的自责。
这何止是丢人啊，这完全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尤其是和品格高尚的林玄相比，自然而然就是自愧形秽。
这满满的差距啊。
人家那么高尚，自己竟然误认为他想要搞事，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说的严重一点就是，自己还是人吗？
“暗界，说白了，就是其他界域的势力。”
似乎是因为觉得理亏，红发老者便开始讲解起来：“暗界，没有天道，更没有规则，乃是诸天的法外之地，同时因为一些我也不知道的原因，
暗界的边境正在不断朝着诸天外界扩张，
其中暗界强者众多，
即便是仙庭若是面对整个暗界，也是束手无策，
单单是对付一个区域，就已经有些捉襟见肘。”
？？？
“整个诸天的法外之地？”
林玄听到这个说法，顿时觉得有些怪异，神色都不禁变了变。
这个世界上，还有法一说吗？
难道不都是强者为尊，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真理。
势力吞并，位面入侵，从始至终贯彻的，不都是谁拳头大，谁就有道理的基本理念吗？
你跟我谈法外之地？
哪里不是法外之地？
红发老者似乎没有看出林玄的意思，点了点头继续道：“帝君曾言，暗界乃是当年上古大陆的破碎时，空间挤压扭曲之后的结果，
其中灵气匮乏，但却也拥有某种能让人变强的物质，外界仙人进入其中，不可修炼，甚至还会被污染仙力。”
林玄一听，又愣了。
这和羽界的蛮荒之地何其相似，这不就是师父之前说的蛮荒之气吗？
一瞬间，林玄突然觉得羽界似乎有些不简单。
还是说诸天万界之中，很多个位面都有这种地区。
只不过各地的叫法都各不相同？
不过此刻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林玄看着红发老者，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如果想去的话，倒也没什么问题，但因为分工问题，每十年才会换一个人过去，老朽前往暗界还有三年，三年后，倒是可以带你一同前去，在此之前，老朽实在是不想看到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