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听的茫然。
什么叫做原来那件事情是真的？
虽然他觉得，红发老者惊叹的可能是陆羽帝君失踪的消息。
可红发老者这个层次的强者，岂能完全不知道，消息渠道难道只有小道消息？
以至于他觉得有隐情。
“仙帝之上，竟还有无上强者，那我此生努力一生，意义何在。”
红发老者抬头望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仿佛想要看到青年仙帝当即出现，为他解惑。
他这一生，终其一生，未能甚至可以说是无法踏足仙帝境界。
本以为仙帝乃是生灵顶点。
进不了就进不了吧，反正诸天之中无数生灵，连他现在所在的境界都达不到，更别说仙帝了。
于是他此生最大的愿望，从踏足仙帝境界，变成了依靠法阵对抗仙帝。
现在才知道，原来仙帝，在至强者眼中，不过宛若仙帝俯视仙王。
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自己的追求，遭到了全盘否定。
追求一生之物化作泡影，意志几近崩塌。
也就是道心足够坚毅，如若不然光这一下，可能真要出问题。
林玄脸色微变，他虽然有些不解红发老者为何突然如此，但却还是看出了问题。
他连忙道：“前辈不必如此感慨，仙帝乃是诸天之巅，此乃众所周知，也是事实，仙帝之上何来无上强者？”
“可......”红发老者摇头，脸色平缓，长舒一口气道：“可若是如此，帝君为何对你这般恭敬？”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林玄脑海中浮现师父的倩影，再想想当初四位仙帝那拘束的样子，差点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正常情况下，忍住不笑实在是太简单了，除非是忍不住。
现在也还不至于到忍不住的程度。
“仙帝也有强弱之分，不是吗？”
林玄心中盘算多多个回答，最终觉得这个回答较为靠谱，不急不慢地说了出来。
脸上还带着三分笑意。
“仙帝也有强弱？”
红发老者脸色复杂，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仙帝有强有弱肯定是正常的。
但那可是仙帝啊，再弱也是仙帝，岂会对别人一个弟子尊敬异常？
你以为你小子和仙帝是结发夫妻呢？
“会喝酒吗？”
红发老者脸上的黯淡渐渐消退，忽而开始询问起来，似乎是想着把林玄灌醉之后，能不能问出一些平常时候问不出的事情。
“晚辈不胜酒力......”林玄脸色平静，委婉地笑道：“不过若是能与前辈小酌，自然是能喝一些的。”
“不错不错，酒都不喝，算什么少年！”
红发老者本以为林玄会拒绝，没想到林玄这么给面子，心情也是变得大好起来。
喝酒地点，自然便是林玄房间。
只见红发老者右手一挥，屋内木桌上，便堆满了一桌果子，凉菜，同时还有一尊琉璃玉壶。
“之前没准备，先喝着，我已经命人备一桌好菜，很快送来。”
红发老者人自顾自坐下。
虽说是林玄的房间，但这毕竟是他提起来的，酒菜自然是得他来准备。
“饮酒所为，自然是气氛，人对了，气氛自然就到了。”林玄笑了笑坐下，坦然道：“气氛到了，酒菜自然也就到了，
一壶浊酒，
一世人生。”
“好，不错。”
红发老者朗声大笑：“不过这可不是什么浊酒，此物极为稀有，即便是我，平日里也不会自饮。”
林玄笑了笑。
两人身前的杯子，已经被倒满了晶莹剔透的美酒。
他为表敬意，主动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嘛，对于仙人而言，不过是白水，酒劲再强又能如......如何......
心里的话还没完，林玄脸色不禁微变。
说好的仙力抵挡呢，说好的体质特殊百毒不侵呢？
这玩意竟然还能让自己头晕？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很少喝酒，一来是前世为了讨好富婆，喝了太多太多不愿意喝的酒。
不过那是为了生活，没有办法。
二来是修为提升，酒越来越失去原本的意义。
都不能麻痹神经，算什么酒？
可是这一次，酒液入喉，他竟然瞬间感觉到了晕意，飘飘然地感觉，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过了。
“好酒！”
林玄发自肺腑地大声夸赞道。
“是啊，即便是九品仙王，在这酒前，也是和凡人无异，该晕的照样会晕，该倒照样会倒，这才叫酒嘛。”
红发老者说完，同样是将身前一杯美酒喝了下去。
从他的脸色中，林玄不难看出，他说的确实没错。
红发老者心中微笑，小样，我除了是仙庭第一阵法师之外，还号称第一酒仙。
只要这酒下肚啊，别说你知道的瞒不住，你不知道的，编也能编出来不少。
两人推杯换盏。
不到半个时辰，黑衣人就将做好的下酒菜送了上来。
看到推杯换盏的两人，他想都没想，直接跑路，留下来，留下来就是半个月晕晕沉沉，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自然是不会留下来的。
同时心中为林玄祈祷，希望自家师父能够少灌林玄一些。
“酒呢，你小子这就不行了？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宗门里被我喝倒了一大片，就没有一个人是不服我的！”
房间内，红发老者指着殿内一根柱子大吼，脸色**和那一头红发完美呼应。
林玄：“......”
一炷香时间之前，红发老者还意味深长地道：“小子，别怪我，我也不是特意想要把你灌醉套你话，实在是心中好奇。”
怎么一炷香之后。
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此刻已经有了五分醉意，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好酒。
即便是催动仙力抵挡也无法抵挡酒意，更别说他根本没有这样想过。
确实很久没有这样了，他也是很享受的。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的酒量竟然还不如自己。
说好的仙庭第一酒仙呢？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原本，他还想着，喝到七八分醉，就直接趴着装睡。
毕竟喝醉了睡觉乃是常事。
但是现在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