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样安静地睡着,待他发泄结束后,陈峰会把她带回家,他们根本不用费尽心思去想借口,因为无论他在她身上干了什么,她全都不知道。
那一次在他家,她第一次属于“清醒”的状态,没有沉睡。可她不知道,那房间床头的香薰机里放的正是可以令人发情的精油。
他已经习惯了用药让她臣服。
这一次是个意外,两人泡了温泉,屋内又燥热,呼吸急促时吸入的量比以往更多,才导致他失控。
汪清弦睡了好久,一个梦也没做,身子轻飘飘的,异常的舒服。
她许久没睡得这样好,好到不愿意醒。
“这都两个小时过去了,她怎么还没醒?”已经8点了,天都黑了,谭见闻再也坐不住。
“药效过了,估计是太累,还在睡。”梅森帮她检查了一番,对他说道:“你别担心,没什么事的。”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桌上的烟灰缸多了十来个烟头,谭见闻熄灭最后一根烟,揉了把脸。
身后有咳嗽声传来,他手一抖,把烟灰缸甩到地板上。
“你醒了。”他开了灯,见她终于睁开眼,伸手就要去抱。
汪清弦呻吟出声:“疼......”看到他的脸,她咬住下唇,冷冷道:“你别碰我。”
“你别动,梅森给你上了药。”他捧着她的脸,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很快就会没事的。”
“离我远点。”她冷眼看他,掀开被子,看到身上的伤痕,他疯狂地鞭打她那一幕幕再次重演,吓得瞳孔放大:“走开!”
“好,我不碰你。”他放开她。
梅森闻声而来,却又停在门口没有进去。
“换好衣服,我送你回家。”见她要起身,他把准备好的新衣服递上去。
30.怀疑
30.怀疑
屋内开了暖气,她身上只穿了件真丝睡袍,躺在沙发上,两眼放空。
梅森的药虽然有效,但伤口还没完全好,红痕的颜色淡了些,下体撕裂也正在慢慢愈合。
只是这精神,怎么也恢复不了。
她已经三天没去公司上班,每天也没什么胃口,早上醒来在沙发上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通常都在发呆。
谭见闻每天都会来找她,她没有放他进门,电话也不想接。
她没试过sm,对此也不感兴趣,虽知这是情趣,但她真的对他有阴影,就怕哪天会死在他床上。
门铃响起,汪清弦回过神来,起身去开门。
以为又是他,正想开口,没想到来人是王猛。
他穿着黑色及膝羽绒服,见她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裙,有些诧异。
“汪小姐,午餐。”他扬了扬手上的盒子。
她不打算让他进:“你走吧。”
“我跑大老远买的,你拿去吃吧。”
这家菜馆,是她之前住的小区楼下开的,确实离得有点远。
“进来吧。”她打开门。
王猛合上门,笑道:“你这屋里好暖。”
“谭见闻一个月给你多少钱?”汪清弦回到沙发上,淡淡地问道。
“你和谭总吵架了?”
“谈不上吧。”
“那你是生病了?”他说:“这么多天都不见你去上班。”
“我辞职了。”她抽出一根烟,王猛连忙递上点燃的打火机,她愣了一下,还是低头点火。
“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她吐出烟雾,对他说道。
“这外面还在下雪,我能不能再待一会儿?”
她无话可说。
“我去拿两个杯子,买了两杯热豆浆。”
他倒豆浆的时候,她又问:“这些,谭见闻让你送上来的?”
“那倒不是。”他摇头:“这豆浆我喝了好多年了,你试试。”
她喝了一口,又放下:“我没胃口。”
“家里有药箱吗?”他问。
“你想做什么?”
“你脸色不太好,可能是病了。”
“我没病。”
王猛闻言,笑了笑:“汪小姐,我感觉你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她瞥他一眼:“哦?”
“你以前...很温柔的,今天怎么像吃了火药—样。”
“王猛。”她突然叫他的名字。
“什么?”
“有一次,我在酒吧里喝醉了,是你把我带走的,还记得吗?”她问。
“没印象。”他想也没想就否认了。
“我查过酒吧的监控,就是你。”她直直盯着他:“你告诉我,那天你把我带到哪里?”
他沉默。
“你放心,这是我家,你跟我说的话谭总不会知道的。”她柔声说道。
“四季酒店。”过了会,他才回答。
“是谭总让你把我带到那儿的?”
“嗯。”
“之后呢?”
“到酒店,把你交给谭总,我就下班了。”
“那时候,只有谭总一人?还是他身边有其他人在?”
他回忆当时的情景:“只有谭总在。”
“好,谢谢你。”她浅笑。
汪清弦觉得自己心中的疑团越来越清晰了,思路需要再捋一捋。
她第一次在酒吧喝得烂醉,醒来时在酒店里见到梅森,梅森告诉她,是谭见闻让她来的。回忆当时的情景,她虽然喝醉了,但是对那晚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梅森是什么时候来的?假如她天亮了才来,那么她和谭见闻单独相处了一个晚上?
经过这几天的事,直觉告诉她,梅森和谭见闻关系非比寻常,她受了伤,他第一时间不是将她送到医院,反而去找了梅森。
假如真是这样,梅森不能再信了。
那天晚上,在四季酒店,她和谭见闻,都做了什么?
**
谭见闻盯着屏幕上相拥的两个人,脸黑得吓人,手一挥,满桌的文件落了地。
“谭总。”于明明听到声响,开门进来。
“出去。”
于明明只好把门合上,过没多久,办公室门又开了。
“进去把东西收拾好。”他手里抓着车钥匙,吩咐下之后,离开了。
车子开得飞快,一直到汪清弦小区楼下。停好车,见到她那个单元楼的门打开,王猛从里面走了出来。
门铃又响了,汪清弦刚躺下,又要起身开门,本就不耐烦,只是门外的男人脸色比他更差:“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