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答应他行程自己做主!为什么自己不安排好直接送他!为什么在知晓他定错了火车票后不坚持制止!心内大恸,从来没有过的后悔与后怕在一点点吞噬他,平时连在床上他都不敢使大劲把人弄疼的宝贝,万一被人抓去上了刑……要是他真出了事……郁晟儒只感到天旋地转,无边的昏暗和可怖在脑海里放大,从瞿淮身上的追踪器失去联系开始,他整个人已经不太正常。一晃脱力跌坐到地下,把一旁的赵宁和老黑吓得不轻:“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这辈子没有这么狼狈过的大佬,死死捏住赵宁的手腕,眼里是彻骨狠辣:“去把今天所有能接触到江恭火车站监控的人给我抓来,我要一个一个的审。”
“所有道上见过瞿淮的,和咱们有过节的,全部给我提来,特别是老k。”
“以瞿淮身上追踪器消失信号的地方,方圆二十公里,一寸一寸给我找干净。”
“找不到瞿淮,和这件事有牵扯的人,全部都得死。”
赵宁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这么丧心病狂的威胁,他居然听出了郁晟儒的脆弱和害怕。
“大哥放心,我已经叫人去查了。”
“瞿少爷会找回来的。”
“还有!”郁晟儒一把抓住要走的赵宁:“瞿淮那三个同学,你接回来了吗?”
“今天岚省暴雨,私人飞机飞不了,高铁一个小时前也停了,只好叫人开车送回来,应该快了,最多还有一个小时。”
“直接送来别墅。”
“是。”
瞿淮是被雷声和雨声吵醒的。
他眼睛被黑布蒙上,眼前一片漆黑,手脚都被捆绑起来,人坐在椅上,半点动弹不得。唯一能感觉到,就是自己处在一个非常空旷的屋子,应该很久没有人住过,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和灰尘。
“看样子,你是醒了。”
是那个绑架他的声音!
“啧,小子,郁晟儒对你挺上心,还装了追踪器在你身上,百达斐丽的表加上你脚上的鞋,够买好几套房子了。郁晟儒的床,上的爽吗?”
瞿淮动了动,表不翼而飞,鞋也不见了。
“你劫财?”
男人发出一声嗤笑:“和郁晟儒睡久了,胆子也睡大了,你倒是一点都不怕。这点财,老子还看不上。”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眼上的布被一把扯下,光来的刺眼,瞿淮适应良久才睁开眼睛。
老k笑吟吟的看着他,身旁站着一个模样普通的男人,手里拿着刚撕下的人皮面具。瞿淮没见过老k,但他在郁晟儒书房的文件看到过这个男人的脸,还有关于他的一切资料。
岚省最大的毒枭,除池家外的第三把手。
“看样子你知道我,”老k消瘦的面颊在黑暗中隐匿:“郁晟儒真是待你不薄,什么都不瞒着你。”
“知道,毒贩子。”
砰!
剧痛从左肩传来,从未挨过枪子儿的疼痛令他冷汗淋漓。
笑容顿逝,老k伸手狠狠揪起他的领子,瞿淮双手吃痛,应该是磨破皮了:“怎么?你以为郁晟儒很干净?你他妈以为你很干净?就是个被郁晟儒在床上操的烂货,你看不上谁?”
领子被收紧,呼吸变得越发困难,耳边传来老k阴测测的声音:“和你说实话,我不怕郁晟儒找来。”
“以他的能力,最多再有一个小时,就会发现是我绑了你。”
“我感兴趣的是,”
“郁晟儒肯为你丢下一趟白赚十个点的生意。”
“你说他,愿不愿意为了你,放弃一些更重要的东西。”
“比如,拿出他的身家,交出他的地位。”
“或者,为你去死。”
对大家很抱歉,
这几天由于身体原因,没有按时更新,
很多事交杂,情绪出现一些问题,会头晕会发抖,一直没法动手打字,害怕写出来的东西没有逻辑,不能让自己也让你们满意。
之后还是会尽量保障日更的。
第30章交易
窗外电闪雷鸣,雷声沉闷,天边乌云滚滚,压低的黑云几乎要摧灭吞没这座城市,已是阴霾密布,风雨欲来
二十分钟前,郁晟儒坐在赵宁刚叫人打扫好的客厅,男人的手边放着一把寒锈铁光的手枪,脸黑堪比修罗殿上的阎王。听着路声三人打着寒颤哆哆嗦嗦讲着今天在火车上发生的一切,犀利鹰锐的眼神一步都没从三个人身上移开。郁晟儒要求他们把火车上发生的所有事,一个苍蝇腿的细节都不能漏掉,一句句掰开了揉碎了告诉他。
老黑在监控里找到了路声在接水时撞到的人,赵宁带回了被剪掉的视频,当屏幕出现那张和宋方白一模一样的脸,三个男孩大吃一惊,脸色惨白。
郁晟儒拳头紧握,青筋蚱结。
是老k。
老黑显得很激动,终于不是一无所获:“大哥,我现在就带人去砸了这王八蛋的所有场子,他奶奶的王八犊子,把嫂子救回来。”
“不能去,”郁晟儒的怒火烧到心口发痛,却还没失去理智:“你去砸了他的场子,他拿瞿淮撒气怎么办?”
这是一场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行动,除了剪掉车站的监控,老k甚至于根本没想过要隐藏任何一点线索,他笃定自己握住了郁晟儒的命门,打蛇七寸,投鼠忌器。手里有瞿淮,不怕郁晟儒发起疯来做什么。
显然郁晟儒也很明白,就是明白,才更加憋屈窝火。
在阳台一整扇玻璃被砸得稀碎后,晟爷寒着脸,带着要杀人的气势,让赵宁拨通了老k的电话。
“晟爷不愧是晟爷,刚好过了三个小时,就找到我这儿了。”老黑听见他阴测测还带点小人得意的声音就想打人。
“想要什么?”
“晟爷果然是明白人,”老k看着从绑在凳子上,从醒来就只说过一句毒贩子的瞿淮,中了一枪疼到衣衫都被冷汗打湿,嘴唇被咬破,血侵染了唇色,带着点妖异的红,衬得他本就失血太多的脸更加惨白。不肯叫句疼,只闭着眼,一身的傲气和清冷,是个有意思的小孩:“那得看他在晟爷心里是什么,是个暖床陪睡的小情儿,还是你心尖尖上的老婆;你手下是管他当你养的小玩意儿,还是叫他声大嫂。”
赵宁开的免提,听见这话的路声宋方白和历乔苏脸色都变了,眼神复杂,紧张又带着愤怒的看着这个男人。
“我要说是个小玩意儿呢?”
“好说好说,为了表示我误绑了晟爷的人的诚意,我再加十个点的利润当作给晟爷赔罪,另外再送五个我会所里最干净漂亮的男孩给您。至于我绑的这个,就是个小玩意儿,送不回来晟爷也不会太计较吧。”
路声几乎要坐不住,狠狠瞪着这个老男人,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