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此次从锦州城过来,带了不少特产,不如家母是否能找时间拜访一下太子妃。”若太子在朝堂上奏请,明面上他就站到太子这边,私下的接触自然也要多了起来。
“看老夫人什么时候方便,派人递上帖子就是。”
“是。”
送走了张冀,君子珩走到贵妃榻边坐下,榻上还放着云浅歌之前没看完的医书,翻着医书,心中的怒气散了许多。
“殿下,太子妃准备了宵夜,请殿下过去。”
君子珩放下医书,匆匆离开。
那速度之快,夜羽都懒得跟上去了。
回到飞鸾殿,心中的不快已消失殆尽,见云浅歌身上还带着水气,急忙取了一件厚外衣给她披着。
“照顾好自己。”
“我不冷。”她真的一点都不冷,却没拒绝君子珩的好意。
“我怕你冻着。”
“尝尝看。”云浅歌递上一碗清汤混沌,眼神中满是期待。
君子珩拿起勺子,喝了一碗汤,鲜香味袭击味蕾,“好吃,有江南的味道。”
“我在汤中放了虾皮。”
“那年我下江南查贪污案,起初也觉得应该会很腥,不敢吃,吃了一次就喜欢上了,小七怎么会做这个。”庸城地方潮湿,以辣为主,云浅歌会做江南的小馄饨,如何让他不意外。
“。”她除了喜欢医书之外,最喜欢的就是做菜了。
前世她游历四方,不会做饭怎么行。
有时候被问题困扰的时候,再研究下去怕自己走入死胡同,于是就做菜排解。
现在有了空间,改成种药了。
“小七的手好巧。”君子珩右手握住云浅歌的手,左手都停不下来,很快一碗就吃完了。
云浅歌看着自己还有大半碗,想着她是不是给君子珩准备烧了,剩下的分给豆蔻、连枝、半夏几人了。
犹豫了一下,“要不,我分你点。”
“好。”君子珩丝毫不客气,直接给自己分了半碗。
吃完后,“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说谎,我的厨艺可比不过摘星楼的厨子,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她这辈子凭着厨艺大杀四方是不可能了,不过真开个小餐馆估计也饿不死,就只能达到这种程度。
“摘星楼的饭菜可不会让我心暖暖的。”君子珩将云浅歌的手放在他心口,一双眼睛看着云浅歌,舍不得离开。
“张冀选择了吏部。”云浅歌觉得她不能再被这狐狸勾引着了,赶紧回到正题,以免失态。
君子珩点头,“小七猜的没错,张家小时候护过我,这些年虽然没联系,但我出事前,每年都会让人送上一份礼物,如今看来,亏大了。”
“要不,我帮你讨回来?”
“多谢小七,张老夫人过段时间会来拜访,到时候又要麻烦小七了。”虽然他更想叫娘子,但只要她不在想逃,他可以等。
“不麻烦,我应该做的,要不我派人查查张老夫人,秦家出事时,张冀不过才入朝为官,我们可以从张老夫人入手。”
“好,明日早朝,我打算奏请陛下将张冀留在吏部,想来陛下会成全。”
奏请君文鸿,明面上张冀变成了君子珩的人。
不得不承认君文鸿这一步棋走得好。
张冀入吏部,等于君子珩直接从君文鸿手中夺权,君子珩势必会惹来睿王和齐王的打压。
同样,张冀在吏部也会被打压,愿吃这样的苦,张冀可真豁得出去。
“范柔快生了,范勇出事,陛下派人接替了范勇,你不如顺便奏请陛下,召范勇回京,范同这颗棋子也可以走了。”
“,齐王用兵权换取贤妃在宫中的位置,皇长孙出生,齐王手中可就有三张牌了。”
“可能用的只有一张。”
君子珩补充道,“淮安侯。”
“殿下可否想过将淮安侯收为己用。”自知道郎雨沁是重生了的之后,她太以偏概全了,从淮安侯回京了这些天的动作来看,并未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反倒因郎雨沁的缘故,惹了不少非议。
甚至都有了交出兵权的心思。
“恐怕不易。”君子珩心中承认,淮安侯作为臣子是合格的。
齐王用过的人,他不敢再用,更何况还有郎雨沁和夏婉怡这一层关系。
“短时间内要将秦文泽和荀州扶上去恐怕不容易。”君子珩要争帝位,手中一定要有兵权。
荀州虽入了御林军,但手中没什么实权。
“小七忘了,还有平西王,小七拉拢了长公主,为夫自然不敢落后,平西王的一举一动惹人关注,乔明坤没有挡在最前面,拉拢他最为合适。”秦家的事,君子珩怀疑过平西王,见过平西王后,他觉得作为臣子,平西王是合格的。
乔明坤是平西王和君文清亲手培养的继承人,他只要收复了乔明坤,便握住了龙霄国一半的兵权。
“有把握吗?”她记得乔明坤对这些争斗厌恶得很。
在雪城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乔明坤是个讨厌草菅人命的人,这种人最厌恶权力争斗之下,无辜人受害。
“兵权,平西王的未来与兵权挂钩,我若许诺,我为帝期间,只要平西王府无谋反之心,我永不夺平西王的兵权,过吗?只要筹码够吸引人,没有做不成的生意。”这是云浅歌开黄泉医馆时,反驳价格太高的话。
“你还记得。”
“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
“齐王产子,你说我要不要去挣一笔。”
齐王还真拿薛楠当没限额的黑金卡了,明明都禁足了,花钱倒是愈发的不节制了,居然还让人从黄泉医馆买了一朵血灵芝。
那薛楠的钱,买她的血灵芝,总让她有种白送的感觉。
心里不是滋味。
“范勇出事,郎雨沁想要孩子,范柔活下来不易,除非她愿意主动放弃孩子。”若非范柔怀有身孕,齐王绝对不会让她进门。
“为长远计,暂且放弃,未尝不可。”
郎雨沁不高兴,她就高兴了。
郎雨沁要杀的人,她偏要保。
“好,此事我与齐王联系。”君子珩舍不得云浅歌为这些事烦心,可提出来了,他更不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