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没兴趣,可依旧不甘心,处处留意着燕珏,渐渐的两人就熟络了起来。
杜鸣毅家底深厚,还是军火女王黑夫人的侄子,不过他上面还有个优秀的大哥,所以从小生活在大哥的阴影里,被压制多年了,憋着一股气想要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于是和燕珏一拍即合,两人合伙开了公司。燕珏和杜鸣毅都不是等闲之辈,有胆识有远见,再加上家里的扶持,很快混得风生水起。
杜鸣毅点火启动,啧啧嘴:“你又跟我假客气了是不是,我以为最起码要在这儿等你小半天呢,毕竟小别胜新欢,你和你老父亲需要腻歪一阵,万万没想到,速战速决啊!”
燕珏调整了一下衣领,颇有心得地说:“你不懂,攻势太凶猛效果会适得其反,这还没到收口的时候,不能急。”
“燕总,真稳啊!玩得溜儿!”
燕珏淡淡的回以微笑,然后正色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妥妥的,我办事你放心,收购合同全部签好。”说着男人从公文包里抽出个文件夹递给燕珏:“你没在场真是可惜,你亲爹那张老脸的表情真是够精彩了。”
燕珏冷笑:“怪只能怪他自己太没用,急着独揽公司,却又没那个能力扛起重任,如今的下场都是他以前作的。”
杜鸣毅佯装害怕的抖起来,细着嗓子嬉皮笑脸地说:“燕总好可怕,好无情啊!”
燕珏用手指将额前的刘海捋在脑后,挑眉问:“还有更无情的,想不想看?”
杜鸣毅瞬间兴奋得像个迷妹,嘴里大喊:“要要要!”
“那就勤快点开车,否则收你门票。”
“好嘞!”
深色的suv猛地加速,卷起一片尘土飞扬。
时隔多年,燕珏又回到了自己的家。
别墅已经被燕闻山的情妇翻新过了,和记忆中的有所出入,但那股熟悉的感觉却没有消失。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燕闻山带着他情妇和私生子跨进家门的那个场面,在他母亲尸骨未寒时,那么趾高气昂,那么理所应当。而当时的他却那么弱小,那么无助。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燕珏扬起嘴角,大步流星的走进去。
别墅前十分凌乱,一些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大箱小箱杂乱无章的摆在草坪上,当初风光的燕家三口正灰头土脸地搬着家。
燕闻山费劲儿的弯下腰,刚想搬起身边的纸箱,一双穿着高档皮鞋的脚出现在他的视线内,接着头顶传来清冷的声音:“不是昨天就应该搬完清空吗?为什么今天还有人在我的别墅里?”
这声音燕闻山再熟悉不过了,他抬起头看着那张脸咋舌道:“燕珏?”
燕珏表情漠然,眼神像是看着陌生的人:“这位先生,请你立即从我家中搬出去,谢谢合作。”
“你家?这早就不是你家了!燕珏你今天来是落井下石的吗!”
一旁的燕恒在看清来人后就像疯狗一样狂喷。
燕珏对此不屑一顾,拿出手中的合同复印件甩在燕恒的脸上:“看清楚了再发问,无知。”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燕珏的大名,燕闻山一脸不可思议,待视线转到燕珏旁边的杜鸣毅身上,才恍然大悟。
“你!是你!”
燕闻山指着燕珏的脸,气得手抖。前几天和他签订收购协议的人就是燕珏身后的男人。他之前都想不明白,明明前景很好的项目为什么合作商突然撤资,原来全是燕珏他们搞得鬼。
之前因为燕恒收到的可靠消息,再加上燕闻山亲自做了几个月的考察,最后才敲定承接这个项目,前期他也是花了大手笔,融资很快便基本到位,一切看似很顺利。谁想到,到了关键的时刻,政府那边出台了新政策,合作集团也接连撤资,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为了还银行贷款,燕闻山东凑西凑,拆了东墙补西墙,甚至把自己的所有房产都拿去抵押,这才换得缓气的机会。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偷税漏税,非法融资的犯罪铁证被人掐在手里,如果落入警方手中,罪名定会成立,那么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燕闻山没有办法,为了不受牢狱之灾,他只能以低价将手中所有的股份买给杜鸣毅,拿着那些仅剩的钱重新寻觅出路。
他以为是流年不利,却没想到是受人精心策划,而背后主谋者正是当年被他遗弃的儿子。呵,真是天道好轮回。
燕闻山脸色煞白,嘴唇不停的抖:“竟然是你!好!好!”
燕珏居高临下的看他,说:“不是我,还能是谁。我只是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而已。”
气急攻心,燕闻山眼前一晕差点栽倒在地,还好有情妇和燕恒在旁边搀扶,避免了摔倒。
燕珏忍不住,没教养的怒吼:“燕珏我不服你!如果不是仗着钟寒为你撑腰,你能爬到我头上!你个被男人玩烂的贱货!”
“操!你他妈是不是找打!”杜鸣毅一个大跨步拽起燕恒的脖领子,扬起拳头,满脸凶神恶煞。
燕珏毫不在意的摆手:“鸣毅,打他脏了你的手,松开吧。”
“呸!”杜鸣毅极不情愿地放了人,继续警告:“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打得你满嘴找牙!”
燕恒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碰见横的就怂成一逼,要都难看有多难看。
燕珏满面嘲讽:“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抱住了钟寒的大腿,可这都是你爸的功劳,如果不是他高高兴兴的把我买给钟寒,你们也未必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要怪就怪燕闻山吧,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不过……”
燕珏话锋一转,对着燕闻山道:“我也应该谢谢你,谢谢你把我送给钟寒,我才遇到了这么可靠的男人。你果然是我的亲、爸、爸。”
一句重击,完虐渣渣。
燕珏环顾着四周,踱步到最大的一个纸箱前,特意翻开。果不其然,在里面发现了已经不属于燕家的古董。他一手将那个花瓶拿起,讥讽的斜睨着燕恒,霸气的对着他聘请的工作人员说:“大家要小心些,他们当惯了小偷,改不了手脏的毛病,所以要处处提防,好好检查,千万不能被顺走什么贵重的东西。”
“好的,燕总。”
燕珏掏出随身的手帕,优雅的擦拭着手心,似是碰了什么脏东西,把上面的晦气全部擦掉,然后随手一扔,手帕轻飘飘的掉进燕闻山的纸箱中。
他没再看愤懑不平的燕家三口,心情愉悦地和吹着口哨的杜鸣毅肩并肩地走进了昔日的别墅中。
屋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