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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瑶恼得直嚷着往后再也不来了,直领着几个丫鬟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
至此,这玉楼东才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话说众人离去后,其实这案桌上还有一跺厚厚的账本在等着秦玉楼呢。
却说这秦玉楼十二岁起便随着太太学着掌家查账,太太素来是个安于享乐的,到了秦玉楼十三岁,见她已学得有模有样了,便撂了担子,将这诺大的家业交到了秦玉楼的手上,让她代替料理。
太太如此心大,便是当时连秦老爷听了都一脸不可置信,好在这秦玉楼年纪虽小,处事倒也沉稳周到,又在太太跟前得力的冯妈妈的帮衬指点下,倒也未曾出过什么岔子。
而这几年下来,早已无须任何人指点,已是能够独当一面了。
芳苓芳菲二人见秦玉楼此刻神色似有些疲惫,一人特意去沏茶,一人忙不迭过来替秦玉楼揉肩。
芳菲端了茶奉上,见秦玉楼神色不虞,只忙道着:“姑娘,这是刚泡的忍冬花茶,清热下火的,奴婢瞧着姑娘这几日精神不佳,莫不先且歇会子,横竖这些账本晚上一两日也是不打紧的···”
秦玉楼端着茶饮了一口,只轻声道着:“上月端午府里的开支银钱数目过大,有好些地方还得细致理一理,过几日颜家办的花宴又到了,这几日不将账目理清,过后便再有什么变故,怕是又得拖上一拖了···”
声音轻轻柔柔的,透着股子慵懒味道。
许是近来天气过于炎热,秦玉楼有些食欲不振,她历来怕热,整个炎炎夏日,只恨不得躺在冰窖里才好。
尤其是每日晌午过后,整个人软绵无力。
见外头日头过大,不由恹恹道着:“这会儿夏日才刚来,怕是又有得受了···”
芳菲闻言,脑子里却是想着方才屋子里那一番情景,只小声嘟囔着:“这四小姐也着实太能折腾了,扰得姑娘不能安生午歇不说,还硬生生的缠了姑娘一个下午,还有方才那二小姐也是,至始至终板着一张脸,好似咱们姑娘欠着她的似地···”
芳菲忍不住不满道着。
“菲儿···”
替秦玉楼捏着肩的芳苓严厉的瞪了她一眼,芳菲忙瘪了瘪嘴,小声的道了一句“本来就是”。
芳苓又一眼瞪过来,芳菲便不敢再多说了。
话说这芳苓芳菲二人本是一对双生姐妹花,二人五官生得一模一样,令人难以分辨,当时太太瞧着新鲜讨喜,又见与女儿同岁,便安排到了秦玉楼跟前伺候着。
二人不说话时倒是两人难以区分,可只要这一说话,一张嘴吗,便轻易露了馅。
原来这妹妹芳菲声音娇憨,为人伶俐可爱,而这姐姐芳苓声音清冷,为人多为沉稳严厉,旁人许是难以区分,但这玉楼东里的一众丫鬟婆子倒是一眼便可分辨。
芳苓用眼神叱责了芳菲一番,只一脸严厉的对着芳菲道着:“如何能在背后妄议主子,若是叫旁的有心之人听到了,还以为是咱们姑娘在背后授意着说三道四了,回头叫顾妈妈知道了,看不好生将你罚上一罚···”
想了想,又忙对秦玉楼道着:“姑娘,您别听芳儿瞎说,这丫头说话有时不过脑,实则没得什么旁的坏心思···”
秦玉楼闻言只抬眼打趣似的看了芳菲一眼。
芳菲忙小声委屈道着:“姑娘···”
秦玉楼勾了勾唇,笑着道着:“你姐姐教训得对,这一次便是连姑娘我也不站你这一边了···”
姐姐过于严厉,往日里妹妹若是惹了什么事,秦玉楼总是会护上一二,也自是晓得两个丫鬟素来忠心耿耿,便是这一遭,也不过是心疼她这个姑娘这才忍不住抱怨抱怨罢了。
不算多大点事儿,不过——
秦玉楼此番却是对芳菲道着:“你姐姐说的对,咱们在自个院子里说些有的没的其实倒是无碍,只太太最不喜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子,你们两个是我跟前得力的,若是将来出了这院子,出了这府邸,便是一言一行也是代表着你家姑娘甚至是整个秦家的脸面,是以,咱们时时需得谨言慎行,更何况——”
秦玉楼将茶隔到了案桌上,垂了眼,语气慢条斯理的道着:“皆是自家姐妹,何须如此计较,话说这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了,二妹妹性子素来清冷,三妹妙语连珠,四妹许是闹腾了些,不过是每个人性子不同罢了,谈不上什么劳什子好的坏的,指不定旁人还会觉得你家姑娘妖妖艳艳的,平白无故的带坏了人,私底下尽遭人嫌了···”
芳菲忙道着:“怎么会···”
一时想到这两年外头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谣言,小脸上满是一脸的愤愤不平,芳菲只咬牙道着:“外头皆是些个胡说八道的睁眼瞎,那些个迂腐的书呆子不去考取功名便罢了,反倒整日里跟个腌臜婆子似的,四处乱嚼,回头叫我撞上了,定要吐他满脸的口水···”
一时,又只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秦玉楼道着:“姑娘,您切莫在意那些个疯言疯语,外头之所以传的那样广,定是私下有人嫉妒您的美貌,您的品性如何,在这元陵一众簪缨世家夫人眼里哪个不是瞧得分明···”
秦玉楼倒是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道着:“你家姑娘才不会在意,横竖是过自个的日子,又不靠旁人的眼光过活···”
芳菲忙不迭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道着:“姑娘说得极是,可不正是这个理儿···”
然话虽如此,秦玉楼一时倒是想起了近来这一段时日母亲的忧愁,好看的眉毛顿时轻轻皱起。
她晓得母亲近来在为着她的亲事操劳。
这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亲事上,她晓得母亲定会悉心料理,便也从来未曾过多过问过。
虽未曾过问,当然,也自晓得母亲向来对那颜家有意。
颜家兄长颜邵霆生得英武不凡,一表人才,两人自幼一起长大,早两年便已知双方父母似有这个意思了。
只近两年来,她名声在外,对方态度倒是微妙起来了。
至于旁的人家,家世好的,大抵皆是原因相仿,而这不上不下的,母亲便又瞧不上眼,这才导致母亲日渐烦扰罢。
因着生得过于美艳,而难寻婆家,因着这一原由,秦玉楼心中倒是满心无奈。
“对了,今日前头不是来了客人么?这会子客人可是还在太太院里···”
秦玉楼翻开账本,一时便又想起了这一茬,便又问着。
芳苓忙回着:“回姑娘,几位夫人早已经离府了···”
芳苓只将彼时的情形一一细说着,只道着颜夫人不过才做了一刻钟便有丫鬟匆匆来报,因着府中有要紧的事儿,便匆匆离去了,倒是刘夫人与王夫人久坐了片刻。
秦玉楼闻言微微挑眉,随即勾唇淡淡的笑了笑。
看来,与这颜家,怕是没得那缘分了。
不过想到那兄长颜邵霆,秦玉楼倒是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
罢了罢了。
自古姻缘由天定,缘分这种事儿,历来强求不得,横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才懒得操这份心。
秦玉楼拿起笔墨,翻开账本细细查看了起来。
芳苓芳菲二人见状,一人留下伺候添茶磨墨,一人轻手轻脚的的合上了门退了出去。
见后头院子里有几小丫头在树荫下踢着毽子玩耍,芳苓轻咳了一声,几个小丫头顿时吓得跑没影了。
这秦玉楼对院子里的下人历来宽厚,尤其是那几个跑腿的小丫头,从不拘着,芳苓怕惯出了坏毛病,便时常约束一二,院里的丫鬟都怕她。
整个玉楼东静悄悄地。
夕阳西下。
屋子里秦玉楼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忙完了。
芳苓见天色不早了,忙吩咐厨房将晚膳送来,院里便又开始忙活起来了。
用完膳后,芳苓忽然想起了白日里姑娘的一句话,忙问着:“白日里听闻姑娘提及了颜家办的花宴,往日里姑娘向来不做理会的,今日听姑娘的意思,这一回可是将要去么?”
秦玉楼想了一阵,只叹了一口气,道着:“颜家姐姐不日便要嫁去京城了,此番一嫁,往后怕是难得相见了,这一回,不去怕是说不过去了,如此,那便去吧···”
芳苓闻言点了点头,忽而又道着:“奴婢瞧着今儿个白日里三小姐过来,神色仿佛有异,似是有话与姑娘说,只碍于二小姐与四小姐皆,便将话咽了进去,怕是也是因着此事罢···”
秦玉楼想着三妹妹几番欲言又止,心中倒是有些了然,只有些无奈道着:“昨儿个颜家姐姐递来的帖子,怕是二婶又将三妹的帖子给扣下了罢···”
横竖这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秦玉楼这般说着,只无奈摇头。
且说在江南的元陵有四美,分别乃是颜家长女颜明锦,秦家庶女秦玉卿,喻家幼女喻可昭,及秦家长女秦玉楼。
元陵风气开放,才子佳人尽出,以美为先,以才为荣,素来最喜探讨元陵城之美,遂时常口若悬河,热烈探讨,并将四美列位排序。
颜明锦端庄秀丽,娴雅大气,遂排在了位,秦玉卿清冷绝尘,玉洁冰清,排在其后,而喻可昭秀美温婉,嫣然可人,排在第三位。
至于这排在四美之末的秦玉楼,却是整个元陵一众才子佳人口中争议最大,同时也是往日里众人争相探讨最为激烈的。
而今日咱们要说的,便是排在这四美之尾的秦家嫡出长女秦玉楼。
要说起这秦玉楼,具体说来,还得从元陵秦家的秦老爷说起。
话说这秦家老爷年轻时那可谓是生得叫做一个俊美无双,风流倜傥,翩翩公子世无双形容的便是此人也,不但在元陵,便是在整个江南都颇有些雅名。
当时整个元陵有些脸面的小姐怕是都对其芳心暗许,直至其娶妻生子这才作罢。
后待其有了子嗣,便又有人早早的打着其儿女的主意,对这样绝世无双的男子虽已没了机会,但其子女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久后,秦家大房果然续续的诞下了两个女儿,虽不是儿子,但见一个生得圆润娇憨,一个生得玉质玲珑,才这么小便可以瞧出乃是绝佳的美人胚子,秦老爷心中倒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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