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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张家的那个二十二岁的长子竟然暗地里订过两次亲了,nbp;nbp;两次都已经小定,nbp;nbp;结果头一个不到半年便得了重病去了,后一个刚满三月去寺庙上香途中被人给劫持糟蹋了,nbp;nbp;三日后那家姑娘不堪其辱上吊自尽了。
那张家可谓是瞒得那叫一个紧啊!
只只只···这样的人家,nbp;nbp;袁氏又如何敢考虑下?
还有陈家的那位十八岁的幼子,年纪倒是与楼儿相衬,袁氏早两年曾远远瞧过一回,nbp;nbp;相貌虽不算绝佳,但人高马大,nbp;nbp;也算是一表人才,nbp;nbp;可这一回特意多留意了几遭,袁氏只以为定是自个瞧错了眼?
眼前那位肥头大耳,nbp;nbp;满脸冒油的肥猪又是哪个?哪里是她记忆中人高马大、一表人才的俊才啊?
后面又有一个乃是暴户家的儿子,因着女儿给京城的一位王爷做了小妾这才得以迹,那家儿子眼睛长在了脑袋顶上,只当他家出了个权倾六宫的贵妃娘娘似的,整日耀武扬威,张扬霸道,这样使劲作死的,nbp;nbp;他们秦家还真是惹不起。
其余的有两个家世倒是满意,nbp;nbp;但那相貌委实过于貌丑,nbp;nbp;另有一个家中精彩得日日堪比唱大戏,nbp;nbp;余下还有两家门第森严,nbp;nbp;家世高于秦家不少,约莫是瞧不上他们日渐没落的秦家罢,总觉得没戏儿。
唯剩两人,但其中一人家世不俗,但那人资质却过于平庸,另外一人则是袁氏之前一直瞧不太上的刘家的嫡次子刘秉坤。
话说那刘秉坤只比楼儿大了一岁,生得倒还算是俊俏不凡,虽比起颜邵霆差了那么一星半点儿,比不过他人高马大、英武沉稳,但在这元陵城中一众世家公子当中,也算得上是个玉树临风的偏偏少年呢。
且那刘夫人对他们家楼儿可谓是满意得紧。
只那刘秉坤性子有些顽劣,整日上蹿下跳,虽已经十七了,但是压根没有收心,还跟个孩童似的,整日只晓得吃喝玩乐,虽比起那些个整日作恶的纨绔倒是要好了不少,到底缺了些稳重,且他们刘家比起秦家还要差远了呢···
也不知是不是心中早已认定了那颜邵霆,只觉得无论是哪个总是有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袁氏原本心中就堵着一口气,暗自誓定要为秦玉楼找一个才貌双全的绝佳女婿,一来自是为了女儿的幸福,这二来嘛也着实是有些气不过,既气颜家的言而无信、翻脸无情,同时也气外头那些个胡言乱语的谣言。
袁氏心想,他日定要为秦玉楼谋得一个举世无双的好女婿,好将那些个幸灾乐祸、翻脸无情的人的脸打的啪啪直响。
可是眼下,别说举世无双的绝佳女婿一个都没,便是连堪比那颜邵霆一般无二的也不曾有啊!
袁氏这些日子只急得肝火旺盛,嘴边都急得长了两个包了,整日只急得不住的唠叨着:“这元陵城中满城的青年才俊怕是都死绝了不成?”
袁氏是当真有些急了。
秦玉楼已满了十六,她是二月生的,待明年翻了年便是十七了,十七岁已然算作是大姑娘了,一般留到这个年纪的,要么像颜明锦那般,已是待嫁闺中了,要么便是些个被耽误了的。
若是再拖上两年,待满了二十了,那再找,大抵也只能找个莽夫去做继室呢。
袁氏往日里瞧着个个都不差,却不知当真要挑选起来,却觉得竟无一人能够配得上自个的宝贝心肝。
秦老爷瞧着袁氏这几日心焦气燥,日日皱着个眉头,都急得嘴上长包冒泡了,袁氏向来心宽,这还是头一次瞧见急成了这个样子,见这日晚膳又没用下几口,秦老爷难免有些心疼。
只拉着袁氏轻言轻语的直安抚着:“这挑选女婿又不是一日两日便能成的事儿,犯不着急在这一时半刻,且越是这般着急,越是容易好心办坏事儿,咱们何不暂且缓上一缓,慢慢的选,再者,我也舍不得楼儿这么快离开咱们,你说是不···”
秦老爷说完,却见袁氏忽而抬眼静静的看着他。
原以为是将人安抚了,却不想那袁氏听了却是忽而一阵气结,只咬牙切齿的对秦老爷道着:“好啊,赶情女儿打我肚子里出来的,便是我一个人的女儿,我这都急得夜夜不能入睡了,老爷倒好,尽在这说些有的没的风凉话,什么叫做慢慢选,若是再不紧着瞧着,怕是你女儿得留在你们老秦家留上一辈子呢···”
秦老爷却没想自个竟然好心办了坏事儿,平白受了这一遭埋汰,且这些日子明理暗里,有意无意的也受了不少气了,便是脾性再好的人也勉不了有些恼。
秦老爷只深吸了一口气,道着:“便是养楼儿一辈子,我也乐意——”
说着只别过了脸,不再搭理袁氏。
袁氏方才话语不假思索的冒出,原也是有些悔意,这会儿见秦老爷扭过身子背对着不理她了,只朝着他的后脑努了努嘴。
半晌,终是缓缓地移了过去,只将脑袋靠在了秦老爷的肩上,轻声的唤了声:“老爷——”
声音细细柔柔。
秦老爷听了心中的不满早已去了大半,又见袁氏过来拉他的过,只有些委屈的道着:“我原以为与颜家的亲事终归是跑不了的,楼儿总归是由着他们瞧着长大的,尽管传得如何不堪,但是咱们楼儿品行如何,别人兴许不知,但他们颜家总不至于不知罢,这两年颜家的态度虽有些犹豫,但终归未曾明晃晃的推拒啊,且咱们两家口头上差不多也已经定好了,就差了那一纸婚书了,现如今这颜家冷不丁的便攀上了高枝了,一边吊着咱们这头,另一边却堂而皇之上赶着去攀交权贵,这不是欺人太甚了么?若是无意,早早挑明便是了,何苦生生误了咱们楼儿呀···”
袁氏心里这会儿可谓是恨死那颜家了。
秦老爷听了,只转过身来,拥着袁氏的身子,忽而叹了一口气儿道着:“颜兄在这知州的任上也已有十多年了,政绩历来算作优良,且在京城又有孟侍郎做靠山,他日这太守一职怕是八九不离十了,只有一日我与颜兄吃酒时,无意间听他提及,嫂夫人的意思约莫是想托些关系将颜兄调回京城的。”
袁氏听了不由坐直了身子,一脸诧异的看着秦老爷,道着:“当真?”
秦老爷点了点头道着:“颜兄那日兴致上头,多说了两句,怕是有这个意思吧,你想想,邵霆那孩子现如今已在兵部任职,虽现如今兴许只算作个跑腿的,但有孟侍郎作保,将来保不齐是个有作为的,且这下锦儿又嫁到了京城,他们颜家如何不想调回去?既是为了邵霆那孩子的前程,又为了颜兄将来的仕途,颜家现如今想攀上福建巡抚提督家,也是情有可原了···”
袁氏听了却是恼恨道:“是啊,当真是个十全十美的盘算,与他们颜家的前程相比,咱们楼儿又算得了什么了···”
袁氏嘴上这般说着,然见颜家与那家到底还尚未成事儿,原本心里头还剩最后一丝祈盼,这会儿到底是实打实的烟消云散了···
不是那家,怕也还有别家,终归不是他们秦家呢。
终归是有些可惜啊···
秦老爷见袁氏神色黯淡,搂着袁氏,思索了片刻,只忽而道着:“我明日便到老师那里去拜访一趟,老师声望颇高,他的门下该有不少品学兼优的读书人,那些读书人虽以寒门弟子偏多,但莫欺少年穷,只要是个可造之材,又何愁没有出头之日呢?”
袁氏听了,眼睛顿时一亮。
对啊,她只将目光局限在了这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上,诸不知,无论是秦老爷,还是知州颜大人,哪个又不是因着那支笔杆子走到这一步的呢?
这般想来,袁氏只觉得顿时豁然开朗,心中的郁气瞬间散开了,不由紧紧的搂着秦老爷,语气柔柔的道着:“还是老爷有法子?”
秦老爷却是哼了一声,斜眼看着袁氏道着:“这下,楼儿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女儿了罢···”
袁氏忙不迭点头,笑的十分谄媚顺从:“自然不是,妾一个人如何生得了,自然皆是老爷的功劳···”
秦老爷听了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不过片刻,再一次看向袁氏时,面上忽而涌现一股意味不明的笑意。
袁氏:“······”
元陵风气开放,才子佳人尽出,以美为先,以才为荣,素来最喜探讨元陵城之美,遂时常口若悬河,热烈探讨,并将四美列位排序。
颜明锦端庄秀丽,娴雅大气,遂排在了位,秦玉卿清冷绝尘,玉洁冰清,排在其后,而喻可昭秀美温婉,嫣然可人,排在第三位。
至于这排在四美之末的秦玉楼,却是整个元陵一众才子佳人口中争议最大,同时也是往日里众人争相探讨最为激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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