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这是你设计的圈套!
郁瑄看着景王的眼神分明这么说。
景王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故作犹疑道:“二哥,我知道你是小侯爷的姐夫,相熟已久,定然是不能接受此事,我也不相信小侯爷会是这种人。只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想要为小侯爷脱罪不是那么容易的。”
郁瑄语气嘲讽:“三弟先别急着给明洹定罪,从春思身上搜出那几封密报的事,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合理的届解释,你和公主的嫌疑还未洗脱呢。”
景王满不在意道:“即便如此,我也愿意配合,直到查明真相为止,同理,小侯爷也不能因为他的三言两语直接证明他与此案无关。同时你的家人,二哥,你可不要厚此薄彼啊。”
郁瑄轻嗤一声:“这一点三弟放心就是。不过,我相信清者自清,明洹必定是被人设计。”
这样说着,他抬头看向皇帝:“父皇,虽然这名宫女指认小侯爷,但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所谓字迹相同的情诗,其实也不难,只要找个擅于模仿笔迹的人写下就好了,委实算不得定罪的凭证。这名宫女,说不得就是受人指使,陷害小侯爷。”
景王淡淡道:“二哥言之有理,可是如何解释这张纸会出现在小侯爷的香囊里?难不成,是它自己长了翅膀飞进去的?”
是啊,纵然笔迹可以模仿,但要把这张纸藏进沈明洹的香囊就难了,除非是贴身伺候他的人。
大殿里鸦雀无声,舞阳公主目中含着得意,微微抬起下巴斜睨着沈妤,沈妘则是面色惶急,却不好为沈明洹辩解,郁瑄则是面露恼恨,看着景王的眼神似乎要吃了他,明显是上了当后悔的模样。
唯有沈妤,坦然自若。当然,她一直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是以景王和舞阳公主自然认为她实在故作镇定。
沈明洹对这一连串的变故着实是不知情,他心里没底,却仍旧保持平静:“陛下,先是情诗又是宫女指认,臣知道臣百口莫辩。可是臣仍是要说,臣是被冤枉的,臣根本不认识这名宫女,也不知道怎么香囊会有所谓情诗。臣大言不惭的说一句,即便臣有心仪的女子,也该是门第相当、端庄温婉的闺秀,臣还年轻,也自认不是愚蠢之人,怎么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与一个出身低微的宫女暗通款曲,就是传出去也不会让人轻易相信。”
话音一落,那名宫女立刻失声大喊:“人都说小侯爷光明磊落,沈家家风清正,现在小侯爷敢做不敢当了吗?小侯爷就算不会时常被陛下召见,但是每次宫宴,小侯爷都会进宫。是你说你喜欢我,等我到了年纪被放出宫的时候,你就纳了我,我这才冒着风险与你暗中往来,你给我写过不止一次信,未免被人发现,我看完后都烧了。这一张,是你近来刚写给我,收买了出宫采买的内侍交给我,我舍不得马上烧掉,便多留了几日,没曾想竟然被人发现了。方才还一心一意维护你,可是你竟然半个眼神都没有给我,分明是要明哲保身。枉费我那么相信你,原来是我看错你了。”
沈明洹冷笑:“简直是一派胡言,分明是有人收买你来陷害我。”
宫女满脸泪痕,悲愤交加:“我冒着风险为你做事,你竟然要舍弃我?那几封密报……”
沈明洹面色更难看:“你还想将密报被盗一事栽赃给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