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员愕然,段七郎见状继续赶路,因为有人在,他不想吓着别人轻易运用轻功,只想离开收费站之后再施展……你看这路多直溜,不过现在的路都挺直,又宽又大可要够车跑的。
收费员这才清醒,发现这家伙衣着朴素,还背着一个帆布包分明是一个长途跋涉的赶路人,这才冲段七郎叫道:“喂!你不能进去!这是公路!”
段七郎皱了皱眉,因为路口设着栏杆和收费窗口,他最初估计对方是要收费,于是走得有些犹疑,可听她的语气,好像是不允许自己走这条路似的,心里不免有些儿生气;这么宽的大路不让人走,还有王法没有?
一边在睡觉的治安队员醒过来了,他站了起来看到走进高速路的段七郎一愣,随之听到收费员冲自己叫道:“把他赶出去小马,这人只怕是个疯子,别让他跑到高速车道里去,到时候引发了车祸害人!”
段七郎本来想听那女的说个所以然出来,这时候突然听她说自己是个“疯子”,眼中凶光一闪,腮帮子因为咬牙用力而一鼓一鼓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自幼受尽人间冷暧,内心敏感而自卑,也是他不擅交际的原因,其实就是怕人家看不起自己,在跟人接触的过程中受伤害。想不到自己谨小慎微,竟然还是被这个小娘匹诬蔑成为“疯子”,当时心里的火气可想而知。
那个保安己经飞快的打开了门朝他奔来,这家伙才睡醒,看到一个人竟然闯到高速公路去了又气又恼,一边朝他跑一边骂道:“你跑哪去呢!不知道高速公路不许行人进去吗?你想找死可别上这儿害人!快给老子滚出去我操!”
听到保安的喝骂,段七郎突然转过身来,直直瞪着这个骂骂咧咧的家伙。
这个姓马的在这值班那么久了,从来没见过象段七郎这种土老冒。
现在什么年代了,谁赶路也会搭车找车站什么的吧,就算半路搭车也会找路口或路边站之类的地方,从来就没看到有人背着行李直奔高速公路的。
那地方你能挡停车吗?就算遇到一个脑子坏掉的司机给你停车,可高速公路上无故停车你知道多危险吗……
你再看这个农民背个帆布袋,一个袖子高高挽起(因为挡车的时候,要抗拒车头的冲击能量,他横运内力真气跟车头的冲激力相震,袖子被当场震碎,段七郎没空补,只能把衣袖挽起不至于显得太狼狈),两条裤管也高高挽起,整个一来自边远农村没见过世面、出门身上没超过二百块家当的烂人……
你说你穷点寒碜点没事,你别背着个包上高速公路掏乱好吧,想自杀你从半路翻进车道,人家把你压扁成人干都没人管,别公然从收费站硬闯好吧,把孟凛小马当什么了?白痴还是纸糊的?
这种情况出事他可要负责任的,当时他这个火可就大了,这时看到对方突然转过身来还双眼发亮呢,就知道这人肯定是脑子坏掉了,估计就是一二愣子疯子。尤其是看到这家伙太阳穴还类似大瘤般外突,就更断定他是疯了窜到这儿掏乱来了,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劈手就去抓段七郎的胸襟,准备把他揪住拖出高速公路。
段七郎往后一退,只说了俩字:“骂我?”
“骂你怎么了?”看到对方一闪就开了还回嘴,小马这个火就更大了,尤其是看到收费室的漂亮小刘这时趁着没车经过,正直着脖子子往这边看呢,这个表现欲一加上火气,弄得他唾沫横飞的吼道:“老子今天不仅骂你,还要揍你呢!”
说着扬起拳头,照着段七郎的鼻子就是一拳……这家伙显然把段七郎当疯子了,把这种不清不白的疯子揍一顿再拖出去,不仅能表现自个的勇猛,更能过过打人的瘾可谓一举两得,平时脾气就比较爆燥的小马肯定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了。
眼看对方一拳砸来,段七郎冷冷的扬起手,一把将对方砸到脸前地手抓住,好像握手似的轻轻的一抖,这才退了一步,直直的盯着对方不动了。
小马手一被握紧。马上感觉那手如同烧红地铁箍,并且从手掌上突然传出一缕诡异地能量,这般能量顺着胳膊内传,冲进体内乱窜,弄得他通体一震,骨胳都发出一种轻微地裂响,显得神秘而诡异!
小马一惊,只感觉一种莫可名状地难受从胸口浮起,弄得他郁闷不己,整个人都被这股奇怪地能量弄得呆住了,大脑一阵空白。
“我不疯。”段七郎第一次运用这种毒辣地武功,这时不无同情地望着对方,破天荒地浪费起自己从不多用地字句,不紧不慢地对他解释:“我要去浣城。”
小马这才有对方不可能是疯子地感觉,他好像预感到什么不祥己经在自己身上发生了,因为那种奇怪地难受令他懊丧欲死……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地目光突然会变得后悔似地?他究竟对自己干了什么?
“你记住。”段七郎地眼光慢慢柔和,他象个郎中似地嘱咐对方说:“以后别摔跤,别崩跳,别震动,不然马上死,切记、切记!”
段七郎就完之后转过身去,把肩膀上斜跨地帆布袋紧了一紧,就在小马不清楚他要干什么地时候拨脚狂奔,随着他双脚交替,整个人化成一溜轻烟,迅速消失在幽暗地公路尽头!
情形令人骇然,一直往这边打量的,坐在收费站窗口的几个收费员一起尖叫起来,几辆开进收费站交费的汽车驾驶员也吓得怪叫起来!
天哪!那是什么东西?是机器还是鬼?人类怎么可能跑得这么快!
小马呆呆地望着段七郎消失的前方傻了,只到收费站的其他姑娘们朝他奔来……大伙站在小马身边朝前张望,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
随之大伙七嘴八舌的问小马:“他怎么跑得那么快!”
“小马!你骂他那会,他跟你说了什么?”
“小马!孟凛看到你想揍他的,怎么跟你一握手你就老实了?他跟你说什么了?他去哪儿了?小马你说话!究竟出什么事了?”
“小马你们握过手,听说鬼手都冰凉,他手凉不凉是人是鬼啊?”
最后这句是小刘问的,小马这才回过神,听了小刘的话暗想:“是啊,鬼都是冷冰冰的,这人地手那么灼热,肯定不会是鬼了……
想到这儿他甩了甩手,再摆了摆脖子,这时看到小刘正瞪大美目打量自己若无其事的说:“这人估计是个能跑的疯子,他告诉孟凛说他要去浣城……还有……我要打他他且伸手来跟我握了一把手……”
想到他跟自己握手时获得的奇怪触电感,再想到对方那匪夷所思的奔行速度,那种不祥的感觉竟然越来越盛,小马终于有些担心起来,这时有些忧郁的说道:“他还疯疯癫癫的让我以后别摔跤、别崩跳震动……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让你别摔跤?”一个收费员好奇的说:“还别崩跳震动?为什么小马?”
“我不知道。”小马上上下下地摸着自己地身体,显然段七郎的嘱咐令他隐约有点害怕,他就象想摸出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对劲似地,一边对大伙说:“不过这个疯子有点怪怪的,我说不出感觉来,总之很奇怪……”
“他让你别摔跤别震动还别乱跳?”一直给小马极强好感的小刘不太相信的说道:“他为什么让你这样?嘻嘻……你真不敢乱跳了?”
大伙的好奇心慢慢减退,因为车子进站缴费的原因,大家议论着各回岗位,小马也朝收费室走去,小刘紧跟着他,这时笑嘻嘻的跟他说道:“为什么不能跳啊小马?你轻轻跳一下试试,看看有什么古怪行吗?”
小马摸了摸脑袋,平时大大咧咧的他,这会竟然犹豫不决有点怯场,小刘于是笑了:“你真胆小,不过是个跑得快的疯子,你被他吓着了?”
“你才被他吓着了呢!”在美人面前小马可不想丢脸,他不满的哼道:“我刚才要打他的,他赶紧挡住我的手,要不是跑得快,不揍他才怪!”
“可他让你别乱跳,你就真不敢跳了嘻嘻……还吹!”
“谁说我不敢跳了?”小马被她一激,脾气一下就上来了,这时轻轻的一跳说:“我偏要跳跳怎么了!”
没事……跳了之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小马松了口气,他瞪了小刘一眼哼道:“一个能跑的疯子,你真以为我怕他?跟你说,要不是跑得快我也没武功追,我不揍他个半死就不姓马我跟你说!”
小刘翻了翻白眼,这时不相信的说:“信你才怪,刚才你脸都吓白了,当时的脸色很奇怪,你肯定在害怕小马,不瞒你说,我看到他撒腿一跑就没影了,也被吓了一跳……哪有正常人能跑这么快,真奇怪!”
说的也是,想起那家伙奔跑的速度,小马的心里又是一凛,真奇怪,他心里那种顽固的不祥之感还是挥之不去……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回到收费室之后,大家一直在议论这件诡异之极的事情,显然那个人的奔跑速度也太变态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能跑得如此迅速。
治安室值班的小马一直陪着小刘在收费室议论这件怪事,最后终于有些累了,这时嘀咕道:“这个疯家伙在路边跑跑得了,千万别跑到公路中去,他死了不要紧,真撞坏了车子就事大了,高速公路上坏掉车子,经常会有车追尾,事故特多。”
小刘己经在收费了,不再理他,小马也有些累了,于是把帽子取下来挂在衣帽架上,小声嘟噜了一句:“老子躺会,希望别再遇到这种疯子就好……”
说着坐在床上,把枕头挪了挪,然后往后倒去……
小马的块头不小,估计有一百五六十斤左右,他沉重的身躯结结实实的倒得床上,震得床垫弹簧发出一阵轻响……
就在那时,只听他全身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脆响,那是一种炒豆似的古怪而诡异的崩响,如此清可闻,令收费的小刘也转过头来,她突然发现小马的脸胀得通红通红,眼睛好像要从眼眶里突出似的,嘴在嚅动着,且什么也说不出来!
小马再也爬不起来了,虽然他很快就被送进医院,可是医生发现他通体骨胳寸寸碎裂,全身肿胀一倍多,根本无法进行任何有效抢救,他迅速死了!
小刘后来才明白,她听到小马身上的响声,分明是骨胳在瞬间折断的声音!
方林强的出现,对孟凛的生活并没有起到任何影响。
那天方林强把情况告诉孟凛之后,随后孟凛跟艾谱莉还有贺珊叶狐菀和段惜萱她们去吃完饭,随之便去了一家夜总会,这个时候,方林强己经开始工作了。
把贺珊她们分别送回家之后,孟凛跟乔稚打了个招呼,让她把方林强安排进孟凛家的治安大队,孟凛的下属就名正言顺的开始介入我们的安全组织了,方林强很快代替了原先的治安主管,他开始全权负责孟凛和孟凛家人的安全问题。
孟凛随之在电脑上收到了更多关于“铁掌门”的资料。
从这里,孟凛了解到更多关于段七郎和“铁掌门”的信息;该门数年前没落,老掌门本来是让梁梦龙承接衣钵,只是梁梦龙因为杀人成为政府的通缉要犯,连公开的场合都不敢露面,还说什么接替掌门位置?
不仅如此,因为培养出了一个臭名昭著的杀人案犯,当地政府对这个不见经传的民间组织也开始关注,公安局和派处所长年累月的紧盯着他们,一则为了抓捕梁梦龙,二则是怕他们再培养出类似的凶残案犯,那可不好对付……
这样一来,“铁掌门”只差不成过街老鼠,除了以前资深无处可投的弟子,后面谁还敢再加入本门?尤其是唯一的衣钵传人成为通缉犯,对本门的核心人物老掌门的打击真是太大了。当时掌门年事以高,以如残灯之未,另择人选己经不太现实。尤其雪上加霜的是,不久之后老掌门忧郁而死,门中弟子更是作鸟兽散。
一个流传数百年的民间传统武术门派,就这样家道中落,最终败没。
铁掌门最终只留下了区区的四个人,除了段七郎之外,一个门中主薄,一个刚挑选出的“承技”之徒。还有一个是专门服侍“承技”弟子闭关的聋哑老仆。
本来象这样一个没落的门派,过些时间肯定就会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没想到枯树逢春,一个仅存半口气的老朽门派,且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地“复活”,那个在二十五年前被送入本门练功屋的“承技”之徒。突然功果圆满出关了!
地灵坛不停的以给孟凛相关的资料,修正着于铁掌门相关的信息,孟凛随之就了解到了更多的事情,并对铁掌门地“承技”之徒有了更深的了解。
相传铁掌门有一种压箱底绝活叫做“九阳破璧”。这是一门至刚至阳地绝世武功。当年铁掌门创派祖师“段铁匠”就是持仗这门绝学。创建铁掌门数百年家业。
对“九阳破璧”这门武功地信息。估计就是铁掌门本派也所知不多。所有地依据都是根据本门一个与段铁匠相关地传说。据说“九阳破璧”是一门顶级地内外兼修无上神功,而这门武功地练法,都刻在一间密室之内,旁人根本无法看到。
当然究竟能达到什么境界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能掌化铁锤,用肉掌打铁……妈地,肉掌打铁,这还是人吗?
据说那年段铁匠还在自家小铺子里做铁匠,因为好酒贪杯把当家地铁锤给换酒喝了,最终就是强运“九阳破璧”地绝世武功,用一对肉掌给人家打了一把刀……这个传说也够吓人了。虽然说老子地点金手不比它差,可孟凛现在还只有初级,也从没试过用掌能不能当铁锤使唤,因此俺也不知道“九阳破璧”地最终境界,跟老子地“点金手”相比,究竟谁更高一筹。
不过就这个传说来看,这个铁掌门地创派鸟人,以前不仅好酒贪杯,而且还没一点分寸尺度地,没酒喝竟然可以把自己地当家家什拿去换酒喝,当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估计这件事没被记入本派密笈,跟这个原因也有很大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段铁匠经营虽然失败,人品还是值得尊敬地,至少耿直忠厚,你想他混到要拿大铁锤跟人换酒这么惨了,也不去蒙面打闷棍,或者换个好听地话叫做杀富济贫,足见他做人至少还有原则,宁肯穷死也不愿意干违法乱纪地事,骨子里具有伟大地和谐精神,这对一个拥有如此吓人武功地古人来说太难得了,凭他地本事和当时地科技,他要作奸犯科什么地,公门捕快根本就拿他没辙……
正因如此,估计他后来才有创建一个门派的仁德吧。
传说不知道真假,也许除了没面子,就算铁掌门本派也感觉这个传说太过荒诞无稽,甚至都没把这个传说太当一回事,但是根据密笈所记,铁掌门的这种武功的功法确实都刻在本派练功暗房四壁之上。
对于这个神秘的练功密室,资料上有着详实的介绍,令人愕然地是,从电脑上的相关资料可以知道,铁掌门的这个练功暗房其实更象一个地牢。
这是一个深入地底铁桶般的暗室,下面只有一个铁铸的正门,这个铁门牢不可破,最古怪的是根本就没有锁,从外面里面都无法打开,弟子只能从顶部的一个天窗进入,天窗离地面大概十米,除非外面的人从天窗放下绳索进行帮助,否则进入暗室的弟子根本就无法从里面接近天窗。
里面地弟子有个专门服侍他地聋哑老仆,拉屎撒尿自然有一个排泄的阴沟连通着外面地下水道,其他的日常用品,都是这个聋哑老仆负责,送饭送水都是通过天窗的吊蓝,以前还要送蜡烛之类的照明用品,自打有电之后,在天窗附近安个灯泡长年就行,估计其他方面后来也进行过改进,比以前方便多了。
铁掌门每界新掌门上任的同时,都必须先本派最聪明和优秀的弟子,让他进入这个神圣的密室,开始修习这门师门秘技,这个弟子就叫做“承技”之徒。
而这个弟子的年纪不会很大,一般都是十岁左右,如果不是怕弟子进入暗室哭闹,估计这个年纪还会更小。
暗室四壁刻满了段铁匠的这门绝技图文和心法要诀,当本门精选出的弟子进入密室之后,就只能没日没夜的参详这些个密笈功法了,不然你别想出去。
对这个入室闭关的弟子来说,进入暗室更象是开始了一个恶梦,因为进了此处,除了苦心修练祖传的武功之外别无他法,你被选中修习祖传的武功,又是闭关修练,外面的弟子是绝对不会帮你离开暗室的,如果想离开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练成“九阳破璧”的绝世武功,用内力震开密室下面的那个铁铸正门。
武功没练成想出去也行,那你就等着老死在这个暗室之中吧,等你死了,外面自然会把你弄出去埋掉……
可以想象,进入这间密室的少年弟子,是如何的枯燥和无聊,孟凛想肯定有不少弟子会在里面选择撞墙自杀……
看到这儿孟凛不免摇头;这就是铁掌门的不是了,你这个破武功能不能练成还是一回事,怎么能这么对本门的弟子呢?据资料显示,铁掌门打创派以来,除了老铁匠之外竟然没一个人练成了“九阳破璧”这门武功。
很明显,要不是老铁匠藏拙太凶,导致武功心法完全变异没法再练。要不就是老铁匠文化水平太低,只会练不会写,导致传世功法不得要诣,竟然让弟子们不明所以如读天书,没人能获取其中精华练成此功!
这就要找出问题的终结所在了,老是这么折腾下去,长此以往本门的打击也太大了,没事老往那个破暗室里塞弟子,还是精选出来的优秀弟子,那精英弟子不是越来越少了?单从你修练此功的方式来说,对那个入室闭关的弟子也太残酷了一些,怪不得这个门派最终会没落啊,可见他们确实不太懂得变通啊。
如果不是段七郎这个怪物出现,孟凛对铁掌门的印象差不多就局限与此了,可是最让人骇异的是,就是这样一个令人齿冷的破密室和烂武功,最终竟然会搞出一个硕果仅存的家伙,他妈的竟然把这门子传说级的武功给练成了!
段七郎,一个闭关二十五年的怪物,天知道他在这寂寞的二十五年里是怎么渡过的,真不敢想象一个呆在巴掌宽的小空间的人竟然选择继续活着……孟凛认为可能是铁掌门己经完善了防范自杀的各种举措,这个可怜的家伙最终只能玩命的去练那门了破武功吧,又或许是他干脆胡来一通,不按常理才歪打正着的练成这门武功的吧……总之他能练成“九阳破璧”无异与出现奇迹,除了他自己,这个世界估计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个中的内情。
段七郎是一个不擅言辞的孤独的人,从他的名讳就可以看出他的性格,最令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是,沉默寡言就罢了,此人行为还让人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他外出从来不搭交通工具,独来独往就兴步行,连汽车这类大众化的交通工具也从不坐,谁也不明白这是为啥,孟凛想,这或许是他叫“独行者”的真正原因吧。
当然,打死孟凛也不敢相信,段七郎不搭车其实是为了省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滩的景色永远如此美丽,令人百看不厌。
来这么些时间了,江陵市各个经典游玩的地方艾谱莉都差不多去过了,唯有外滩她还是第一次来,显然美现的夜景令她感觉惊艳,这个洋妞又开始搬出她的dv,贪婪的将这些美丽的街景收罗进她的江陵市游记视频去了。
“美丽的地方!”艾谱莉一边拍摄一边兴奋的叫着,看来跟她传统的英国式风情相比,外滩肯定给了她很多新奇的感受,因此就象当初看到我们家吃饭的排场一样,这个丫头如获致宝……
孟凛摇头笑了,真不敢相信这个大富翁的女儿,竟然还有这么多新奇感受,或许中国相对来说对她比较陌生吧,所以她才会如此好奇和快乐。
“凛!”艾谱莉一边拍一边叫道:“为什么你不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地方呢,我所拍摄的东西有一个当地帅哥的配音肯定会更出色,给我介绍一下吧!”
孟凛愣了一下,问道:“你让我给你配音?”
“是啊!能快点嘛!”艾谱莉说着就将摄像头对准了孟凛,显然把孟凛弄进她的视频里去了,于是孟凛摆了一个比较酷的造型,清了清嗓子说:“我叫孟凛,很高兴能跟大伙见面,下面就由我来当向寻,给大伙介绍一下外滩的相关典故吧!”
艾谱莉咯咯在笑,孟凛对她飞了一个吻之后,这才说道:“作为一个在江陵市土生土长的人,著名的外滩我当然相当了解,这里务必要仔细介绍一番;这地方又名中山东一路,全长约15公里,东面西临黄浦江,西面为哥特式、罗马式、巴洛克式、中西合壁式等5幢风格各异的大楼群落,因此被称为万国建筑博览群。”
“嘻嘻……”艾谱莉乐了,她快活的说道:“不错,凛,你表现得相当专业,很棒!”
“当然……”孟凛彬彬有礼的说道:“这是每一个具有一定人品的人应该的品性……什么?这跟人品无关?亲爱的艾谱莉你错了,确实跟品格相关,嗯是的!”
艾谱莉一直在笑,于是孟凛稍一沉吟,继续给她介绍与外滩相关地东东:“在一百五十年前,江陵市仅是江南沿海的一个中等县城,航运事业很不发达,人们没有能力在沿江修筑堤岸,所以除东门黄浦江岸外大部分江岸是一片自然滩地,由于江宽水急,逆水而行的船只就必须靠纤夫拉着船只行走……”
“纤夫?”艾谱莉奇怪地重复了一下这个词,然后很不放心地对孟凛说道:“你是不是认真地在给我解释呢酷?你所说地纤夫好像跟爱情相关对吗?华夏话之中地纤夫。不是指一个结婚女子地非丈夫恋人吗?不错,用英国地说法,应该叫情夫,当然,纤夫是一种贬意词,但是两者地意思差不多对吗?”
孟凛一个趔趄,只差不当场倒地……不是吧艾谱莉,你中文水平好像不错,这会你怎么出这种丑呢?“纤夫”跟“奸夫”可不同啊!
孟凛可懒得跟她解释,这时皱着眉说:“我很认真地在给你解释呢艾谱莉,能不能请你别打岔,关于两者地区别,我等会给你解释吧……”
艾谱莉眨巴着眼睛点点头,“好吧你继续。记住给我解释。”
于是孟凛继续用优雅地声音往下说:“几百年来,纤夫地足迹就在黄浦江滩踩出一条曲折多弯地小道,人们称之纤道,这纤道就是外滩最早地路了。”
“噢……”艾谱莉似有所知:“一条跟江陵市地贵妇人相关地道路,因此就叫做奸道,那么这些贵族妇人地丈夫不会因此跟奸夫们决斗吗?”
“纤夫跟奸夫是完全不同的俩个词语!”孟凛气急败坏的叫道:“请你不要打断一个专业解说人员的描述行吗?”
“好的。”艾谱莉难过的嘀咕道:“谁说华夏是一个具有贞洁的国度,用你们京城人地话来说,就是……我要跟他们鸡……”
孟凛大笑起来,来这么久了,这个洋妞终于露出本性了,看来博大精深的中国话己经把她给绕进去了,你看她不是开始乱套了吗!
艾谱莉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这才对孟凛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跟孟凛说道:“请不要再笑了,继续你关于奸夫的解释,ok?”
跟这种人还真没法较劲,孟凛摇了摇头,于是问她说:“我说到哪儿了?”
“这条奸道是外滩最早的路了!”看来艾谱莉的记性还挺不错,于是孟凛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在江陵市的地名习惯用词中,一般把河流的上游叫作里,河流地下游叫作外,比如江陵市人习惯把虹口港上的汉阳路桥叫作坚虹桥。把长治路桥叫作中虹桥,把大名路桥叫作外虹桥,就是根据桥所在河流的位置来取名的……懂我说些啥吗?你能听明白吗?“
“不懂。”这家伙倒挺干脆,孟凛也懒得理她,继续给她解释下去:“同样,今苏州河入黄浦江口的第一座桥叫作外白渡桥,依次向里的桥也俗称里白渡桥、三白渡桥。如以县城为依据时,距城近的地方称为里,距城远的地方称为外,今南市区的里成瓜街和外成瓜街;里仓桥和外企桥等就是以此得名地……唔,别把镜头离我地嘴在近了行吗?这样孟凛会变成一个嚅动着大嘴的怪物……谢谢请稍微退后一下,嗯……最好能把我地鞋拍摄进去,今天才买的!”
艾谱莉又乐坏了,于是孟凛继续往下说呢:“进入江陵市县城附近的黄浦江在陆家浜出口处形成一个急弯,于是江陵市人就以陆家浜为界,其上游称为里黄浦,下游称为外黄浦,里黄浦的河滩叫作里黄浦滩,又称里滩,外黄浦的滩地就叫作外黄浦滩,又称黄浦滩或外滩。”
艾谱莉欲言又止,估计想说什么又怕打断孟凛的描述吧,于是孟凛继续说道:“外滩是指从陆家深至苏州河的黄浦滩地……”
“能别再里和外的只说这些了吗?”原来这个没文化的洋妞是嫌孟凛罗嗦,孟凛靠你听她说些什么:“这些好像跟现在的夜景没关系对吗?”
“好吧。”孟凛相当失败的说道:“下面说些有用的吧……”
“这样吧,我们说些其他的吧,因为我拍摄的也差不多了。”
“好吧。”孟凛走近她将摄像机拿在手中,开始播放她拍摄的东西……嗯不错,看来孟凛还相当的上镜,里面的帅哥正在侃侃而谈,如果不是艾谱莉打岔的话,这盘带子会相当专业呢!
“凛……”艾谱莉突然叫了孟凛一声,孟凛于是依依不舍的关掉了摄像机,然后问她说:“叫我干什么?”
“记得我们在你家游轮上的那些时间吗?”
当然记得,说实话,孟凛感觉那时候的你好像更热情似火,你现在变得太深沉了,以至于孟凛有些事和话都不好意思直说……
“美人鱼呢?”艾谱莉静静的盯着孟凛说道:“我来江陵市这么久了,也看到了很多跟你接触的女生,为什么我没能看到那个漂亮的美人鱼?”
她在说柳怀蝶,没事你突然提这丫头干嘛?
“我见过你对很多女生的态度,但是再也没看到你对任何人有对她那样认真,你能不能告诉我,她究竟是你的什么人?”
孟凛愣了一下,这个艾谱莉究竟想些什么?突然间她提柳怀蝶干嘛?
“她将是你的妻子对吗?”艾谱莉说出这话的时候,直直的盯着孟凛,就象这个问题跟她有着极大的关联,因此孟凛的回答对她来说极其重要……
艾谱莉的话让孟凛一愣,孟凛根本不清楚她怎么会提起这个问题来。
“是的。”孟凛稍一犹豫,就很直接的告诉她说:“因为我跟她之间有婚约。”
“婚约?”艾谱莉愕然,看得出她有点不敢相信:“怎么回事?”
“就是双方父母对我们婚事的一种约定。”孟凛给她解释道:“如果我们俩人最终没有没有异议,就会在彼此具有结婚的权力之后,走进婚姻的殿堂。”
艾谱莉的脸色有些难堪,她怔怔的望着孟凛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不了解她心事那是假的,一个女孩既然肯不顾一切跟你从英国来到华夏,她假如对你没有企图肯定不正常。
这么久以来,说孟凛内心对这个漂亮的英国女孩没有好感,那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说法,可孟凛不能再放任自己的感情,因为孟凛知道艾谱莉想要的是怎么样的爱情。在孟凛接触过的女生之中,比如云思、再比如梦菡、还有赵浅浅,就算跟叶狐菀和段惜萱俩人的纠葛算另类了,可是对她们的愧疚仍然令孟凛感觉沉重。
因此,孟凛不能再继续跟更多的女性保持这种暧昧了,男人不仅仅是猎手,有时候也代表责任,在感情这个自私的世界里,博爱只会伤害更多的人。
“艾谱莉。”孟凛微笑着对她说道:“你觉得美人鱼怎么样?我们合适吗?”
“很合适……”艾谱莉突然笑了,她勇敢的对孟凛伸出手来说:“我祝福你们!用你们华夏的话来说,你们是……豺狼和女猫!”
你才是豺狼和女猫呢!应该是“郎才女貌”才对吧!
孟凛大笑起来,忍无可忍地对这个满嘴胡言地洋妞说:“谢谢你地祝福,不过我才不是你所说地动物呢,我认为比它要善良!”
“是吗?”艾谱莉狐疑地说道:“这不是你们华夏常用地一个成语吗?”
“是郎才女貌好吧。”孟凛摇头笑道:“请不要把这么美妙地配对弄成俩个没心没肺地动物。尤其是你所说地豺狼,基本上就是我们华夏人形容凶猛而无情地人或动物地专用词,而前者通常是形容有修养和品性高雅,聪明而有才华地男人!”
艾谱莉似有所知地点了点头,这才问道:“比如你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