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我的钱包?估计是落在书画店了。你们等着,我去拿。”
顾子南说着也不容李山河说话就冲出屋子,寻思着要是落在书画院还好,要是掉到路上被人拣了去那就麻烦了。他的钱包真正算得上他的聚宝盆,除了身份证、记者证还有几张银行卡。
证件要是丢了,补办手续非常麻烦,没有证件银行卡挂失也是问题。尽管现在都是实行网上支付即时到账,可出门没有证件是最大的难题。
这个时间点了,书画店不会关门了吧?
顾子南忐忑着心情一路小跑来到书画店,还好灯亮着,整个人就松了一口气。这时候的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也顾不得讲礼貌了,一把推门进去,屋里的情形和先前的一样。老板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本《四库全书》,看到他立即站起身来,从抽屉中拿出一个钱包,笑着说:“你的钱包落在这了,清点一下看有没有丢失?”
顾子南接过钱包,打开看看里面,东西一样不少,一把抓住老板的手说:“太感谢你了,我都快要吓死了。
“不用这么紧张,只要是东西落我这里就不会丢的。”
老板挣脱被他抓住的手说道。
“那能不紧张呢?原本没有多么值钱的东西,就是这些证照补办起来太麻烦。太谢谢你了,我还不知你的尊姓大名。”
“免贵姓贺单字云。”
“贺老板,真的太感谢了,我叫顾子南,文学爱者好者,沾了一点小文人的书生气。”
贺云笑笑说:“谦虚。我看了一下你的证件,你当过编辑记者,算得上正儿八经的文人了,我们不是一个协会的,但都属于文化人。你是不是以前在杂志社干过?”
“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
“嗨,我虽然年纪不小了,也是个老愤青啊,喜欢看一些婚姻方面的纪实报道,以前经常在各大杂志见到你的大作,今天有幸认识你这个大文豪,是我的福气啊。”
顾子南被他这么一讲,禁不住脸红了。
“现在改行了,早不干了。贺老板,等我功成名就的时候,一定多买些你店里的画作,现在有些囊中羞涩,购买力有限。”
贺云摆了摆手说:“我开这个店也不为了挣钱,只是为了消遣而已。今天要不是一直在这里等你来拿钱包,早关门了。年轻人,钱包你也拿了,我也该下班了。”
贺云说着就要去关灯。
“贺老板,留下你的手机号,以后有机会请你喝酒。”
“好啊,小兄弟现在从事什么工作?看你意气风发的样子,目前一定是混的不错啊?”
他边说着边从桌上的名片盒中取了一张名片递给他,顾子南双手接了放进钱包夹层中,又将自己的名片放到桌子上,然后十分客气地和他告别。匆匆赶回悦心小区九楼,李山河和两个保洁早不见了。
这几个人还真挺信得过他。
顾子南又把屋子里的所有灯都试了一遍,这才放心地离开。
电话中的王若素象霜打了似的一点精神也没有。
“子南,我爸的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庭审理,我妈受了很大的刺激。”
顾子南劝她:“什么时候开庭不知道你不如带她回安西,你们母女俩在一起互相是个照应,和何方琼住在一起,有个小孩子一起生活着不也挺好吗?”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她偏不,她要等法院判决的时候去出庭参加庭审。”
“我的大小姐,你好好劝劝她老人家吧。开庭庭审没多大意义,他犯的是教唆罪,性质恶劣,作为被告方家属只能听到监察院陈述的犯罪事实,一点作用没有。”
顾子南是有经历的人。再说了,既然监察机关已经取证了,要想翻供是不可能的。
“好吧。子南,我妈那笔钱你什么时候能还她?她老是和我说自己后悔死了,好象我爸出事和那笔钱有关似的。”
顾子南一听这不是要逼上梁山吗?
京都的土地正在竞拍,两亿元保证金只能在结果出来之后才能动。如果竞拍中了还是需要大批资金的,这会子他绝对是拿不出钱来。
“得一阵子,你告诉她,利息我会按银行贷款利息付,让她有些耐心。以我目前的实力,确实是拿不出这笔钱来。”
王若素叹道:“这些我都知道,你是不是还答应了她的什么条件?”
张清河没有将借钱给他的附加条件告诉王若素?
他苦笑了下说:“没有啊,无非是我收购了富源地产得保证给你一个好的职位,这也算不了什么条件,我现在是分身乏术,正在闹人的饥荒,自然会重用你的。”
“那就好。不说了,那边还顺利吗?”
“正在想办法把土地变性,你不用操心,安慰好张阿姨是大事。”
话还没说完,对方的电话就断了。
她的电话挂还快,顾子南拿着手机惶惶地想。
第二天早上十点,顾子南电话打给余昕怡,她立即把电话递给她妈李红莲。
“妈,东西收拾的怎么样了?我让人叫了搬家公司去搬家。”
“东西太多了,一个小时后再来吧?”
李红莲的声音显的十分疲惫。
一定是一晚上都在收拾东西了,那里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八成新,毕竟他们结婚时间也不长,家具都是当时咬紧了牙关买的。
“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不带,你也看到了这里的一切都是新的,只需要带些日常的用品也行。有些东西以后还可以慢慢拿。”
“好吧,我也是这意思,可昕怡不怎么乐意,说是你以前用过的旧家具还是要带的。”
她不会是脑子有病吧,人她都扔了带旧东西干吗?
“不用,以我的意思光人过来住就行了。那搬家公司马上就去了,同时去的还有一个叫李山河的小年轻。”
“你不来?”
顾子南答道:“不去了,我今天约了人,没时间。”
李红莲失望地应答了一声。
他不想去见余昕怡,一想到她在酒店包间唱歌的情形人他就臊的慌,而且见了面他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