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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兴海说道:“我和秦队上午去看守所再次审问了张福平,据他说原本确实没有打算报案,本想徐世军也活不了多久了。
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但他和同伙爬上来正打算开车离去的时候,碰巧对面来了一辆车,见到出了车祸就停了下来。
更令人意外的是,这辆车里面的人恰巧也来自香溪镇,并且跟张福平认识,如果张福平不报案的话担心会引起怀疑,所以,只好报了案。”
马达县公安局的焦友军补充道:“接到周队长要求核实情况的电话之后,我们去香溪镇找到了当晚见到张福平的那个车主赵勇。
他证实了这个情况,实际上当时车里面并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另外两个同伴都证实当晚在车祸现场看见了张福平和另外一个男人。
只是那个男人穿着雨衣,带着雨帽,看见有车过来就钻进了自己车里面,并没有认出是什么人,不过,赵勇过后把这事也忘记了,并没有想太多。”
周兴海说道:“这也解释了张福平为什么这么痛快就交出了十五万块钱,因为他出现在车祸现场被人看见了。”
“他那个同伙呢?”朱天虎问道。
周兴海说道:“张福平说那个同伙名叫张新民,并不是马达县人,不过,在马达县已经有十几年了,以前是道上的人。
据说好像跟前些年被枪毙的赵洪波有点瓜葛,赵洪波出事之后就在香溪镇跟着张福平鬼混,但在警方找张福平了解情况的第二天他就不告而辞,张福平也不清楚他的下落。”
朱天虎问道:“如果找不到这个人岂不是没法定案?”
周兴海说道:“张新民的身份只是张福平的同伙,要想定案也不一定非要张新民归案。”
秦时月插嘴道:“不过,李新年突然提供了那天和张富强去香溪镇见张福平的时候偷偷录下的谈话记录。
这个意外的证据不得不让我们重新审视张福平的证词,事实上张福平今天上午在听了这个录音之后一脸吃惊的样子,显然,他也没有想到李新年会偷偷搞了这个录音。”
朱天虎疑惑道:“那张福平究竟怎么说?”
秦时月说道:“张福平辩称当时李新年跟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所以不可能谈论佣金的事情,他怀疑李新年录下这个音频的目的明显就是为了今后好给自己开脱。”
“那你们觉得张福平说的话可信吗?”朱天虎问道。
周兴海犹豫道:“我觉得百分之九十可信。”
秦时月迟疑道:“我仔细研究了李新年和张福平的对话,无论是从语气还是用词来看,两个人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并且并不相识。
而且,谈话的内容也和李新年说的差不多,他那天去是为了感谢张福平救了徐世军。而张福平所谓李新年专程去送佣金的说法只是他一个人的说辞,并没有人证。”
周兴海质疑道:“李新年难道为了几条烟就专门去见张福平?事实上他冒着风险去见张福平只有两个目的。
一是徐世军还活着,张福平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解决徐世军的性命,所以,他要亲自去砍价,另一个目的就是担心徐世军记住张福平的声音,所以,他才录下张福平的声音回来试探徐世军。”
朱天虎敲敲桌子不高兴道:“这么说你们两个人的意见都不一致?”
秦时月说道:“既然有疑点,起码要查清楚吧,实际上我对李新年亲自去送佣金一开始就表示怀疑,作为雇佣者,已经有张富强出面了,他有必要亲自跑去香溪镇见张福平吗?”
这时,焦友军插话道:“我倒是倾向于同意周队的分析,实际上我在马达县两次见到李新年,他每次都向我打听案子侦破的细节。
最重要的是,他还间接委托马达县储蓄所的吴主任向我索要了张福平的报案通话记录,后来又通过吴主任找交警队的李队长索要行车记录仪。
既然我们已经认定这是一起肇事逃逸案,并且后来又抓到了肇事者,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关心案件的细节?”
秦时月反驳道:“这个问题从对李新年的审问中可以得到答案,那就是徐世军曾经对李新年谎称这是一起针对他的谋杀案,所以,李新年不得不私下核实这件事。”
周兴海一脸恼火地瞪着秦时月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好像突然成了李新年的辩护律师?你先前不是还说这个案子的证据链比较清晰,眼下只剩逐一核实验证了吗?”
秦时月面无表情地说道:“问题是我们在核实验证的过程中发现了疑点,并且缺少必要的物证,最重要的是,徐世军为什么对自己听到的话前后说法不一。”
周兴海反驳道:“徐世军不是说的很清楚吗?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麻痹李新年,担心李新年会对他第二次下手。”
秦时月犹豫道:“可如果徐世军认定就是李新年干的话,他这么说就能麻痹得了吗?岂不是反倒要引起李新年的怀疑?”
周兴海补充道:“对了,后来徐世军不是又说了吗?他之所以对李新年那样说,实际上也有提醒李新年这是一场人为的车祸,想试探一下李新年的反应。”
秦时月哼了一声道:“他不是担心李新年会对他第二次下手吗?实际上他想隐瞒李新年的话,只要装作自己当时已经昏迷就够了,为什么多此一举要提到现场的两个男人以及他们的对话呢?”
周兴海辩解道:“我承认徐世军有可能对李新年怀有报复之心,毕竟,在他眼里李新年不仅霸占他的老婆,还谋夺他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