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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穆澄园庄园的二楼就亮起了灯,韩梅就像往常一样穿上一套飘逸的练功服准备在门口的草坪上练太极拳。
可等她打开卧室的房门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一只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嘴里惊呼一声,差点摔倒。
急忙伸手扶住了墙,低头仔细一看,借着微弱的晨光忽然发现地毯上似有一块湿漉漉的痕迹,不远处还有一个黑乎乎的玩意。
一时有点纳闷,急忙伸手打开了灯,随即一脸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捂住了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地上那个血粼粼的黑色狗头注视了一会儿,然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尖叫声在宁静的清晨不仅惊醒了别墅里的保姆,而且连住在几百米之外的花匠和收购站的职员都被惊醒了。
杨根梅第一个跑上楼来,等她看清楚地上血粼粼的狗头和地毯上的血迹之后,也忍不住大吃一惊。
不过,她毕竟是当过兵的人,倒没有像韩梅那样发出尖叫声,而是慢慢走过去拿起了狗头仔细查看了一会儿,一脸吃惊道:“这好像是大门口看门的黑虎啊。”
韩梅失魂落魄地颤声道:“这,这是谁干的?谁,谁杀了黑虎?”
正好小保姆阿芬从楼下上来,看清楚那个狗头之后,不禁一声娇呼,怔怔地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赶紧去把宋涛叫来。”杨根梅冲惊魂未定的阿芬吩咐道。
阿芬一脸惊惧地跑下楼去。
韩梅好像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一脸茫然道:“谁跟黑虎有仇吗?”
杨根梅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问道:“大姐,你昨晚睡觉的时候卧室的门是不是上锁了?”
韩梅楞了一下,随即没好气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晚上睡觉一向都是锁门的。”
杨根梅点点头,说道:“看来,如果你卧室的门昨晚没上锁的话,狗头应该会被放在你的卧室,甚至有可能会放在你的床上。”
韩梅打了一个人机灵,失声道:“你,你说什么?难道这,这是冲我来的?”
正说着,楼下传来一阵响动,杨根梅拎着狗头说道:“宋涛来了,咱们先下楼去。”
韩梅颤抖着双脚在杨根梅的搀扶下来到了楼下,果然看见种植园管事的宋涛缓和两个花匠站在客厅里,一脸吃惊地盯着杨根梅手上的狗头。
“宋涛,你是怎么搞的,黑虎被人把头都砍下来了,你居然一点不知道?”韩梅还没有发话,杨根梅就板着脸质问道。
宋涛一脸闷逼的样子,怔怔地盯着狗头注视了一会儿,说道:“我正奇怪呢,今天早晨我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怎么没有看见黑虎从狗窝里出来,只看见半个身子露在外面。
刚才阿芬说黑虎的狗头在别墅二楼,我急忙走到狗窝一看,没想到黑虎只,只剩下一个身子,脑袋,脑袋不见了。”
杨根梅疑惑道:“肯定是半夜干的,难道你们昨晚就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黑虎警惕性很高,有人接近不可能不叫,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被人砍掉了脑袋?”
宋涛摇摇头,说道:“昨晚一直下大雨,我确实没有听见黑虎的叫声。”
韩梅一屁股瘫软在沙发上,惊惧道:“可这,这是为什么?黑虎招惹谁了?”
杨根梅把狗头扔到了门外,犹豫道:“大姐,这跟黑虎没关系,按照我的理解,这应该是一种警告。”
“警告?警告谁?”韩梅一脸惊异道。
杨根梅迟疑道:“既然狗头在你的卧室门口,那自然是在警告你。”
韩梅打断杨根梅的话吃惊道:“警告我?警告我什么?我招谁惹谁了?”
杨根梅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道:“会不会是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韩梅狐疑道:“我这几天连门都没有出去过,得罪过谁了?再说,就算我得罪过什么人,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杨根梅沉默了一会儿,冲宋涛说道:“你们马上去村子里打听一下,看看昨晚有没有人听到什么动静,从村子里到穆澄园有不少路呢,杀狗的人不可能是走路来的吧?”
韩梅急忙说道:“我看还是赶紧报案,我这就给范先河打电话,简直胆大包天,居然有人生更半夜闯入庄园,这还了得?”
杨根梅急忙道:“先等等。”说完,冲宋涛摆摆手,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村子里打听啊。”
宋涛带着两个花匠出去之后,杨根梅走到韩梅的身边小声道:“大姐,我看还是别报案算了,只死了一条狗,警察也不会当回事,可别引出什么闲言碎语。”
韩梅打断杨根梅的话气愤道:“闲言碎语?什么闲言碎语?如果不把这件事查清楚,我在庄园还住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