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时月从李新年身边经过的时候,他闻到女人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不用说,来这里之前可能跟什么人一起吃的晚饭。
秦时月对章梅的这栋老房子并不陌生,案发之后她曾经多次来过这里。
所以进门之后,她先走到章梅的卧室门口朝里面看看,然后就直接走进了李新年曾经住过的卧室,伸手在床单上拍了一下,灯光下扬起一片灰尘。
李新年有点不明所以,不清楚秦时月是不是有点醉意,可先前打电话的时候绝对是清醒的,应该是有正事要跟自己谈。
可秦时月接下来的行为让李新年不得不怀疑秦时月是真的喝醉了。
只见秦时月一双眼睛有点迷离地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然后走过去唰的一声拉上了窗帘,在李新年震惊的目中先脱下了薄薄的t恤。
由于天气热,t恤里面也只有贴身的凶兆了,但秦时月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站在床前背过身去,当着李新年的面把自己脱的精光。
李新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在那里怔怔地楞了一会儿,随即急忙说道:“秦局,你这,这是干什么?”
秦时月没有转过身来,继续背对着李新年,冷冷说道:“你怕什么?我不会赖上你的,更不会要挟你,你只当是逢场作戏好了。”
说实话,虽然秦时月颇有几分姿色,可她并不在李新年发展情人的名单上。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秦时月跟他有亲戚关系,就算隔着血缘但隔不开情面,何况后来他们因为秦川家产分配的事情一度闹的很僵,怎么也不会想到上床的事情。
谁曾想今晚秦时月竟然莫名其妙在他面前主动脱衣解带,这在李新年看来只能是喝多了,并且还不是一般的多,而是喝的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甚至怀疑秦时月会不会把他当成另一个男人了。
“秦局,我是李新年。”李新年像是试图唤起秦时月的记忆。
秦时月慢慢转过身来,毕竟是第一次“坦诚相见”,所以两只手一上一下遮挡着关键部位,可一双眼睛却是火辣辣的盯着李新年,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放心,我没醉,我知道你是谁。”
李新年一双眼睛不受控制地在秦时月身上乱转,脸上却惶恐的神情,急忙道:“可我不明白你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秦时月已经是满脸绯红,憋了一会儿,就像是发泄似地大声道:“什么意思?我需要男人,需要年轻的男人,真正的男人,这下明白了吗?”
李新年被秦时月的直白吓了一跳,顿时就想起了她的那个大人物,心里似乎隐约有点猜到了什么,低声道:“怎么?你是不是跟他吵架了?”
秦时月的眼睛就像要冒出火来,盯着李新年一字一句地说道:“老旦,如果你今天让我自己穿上的衣服的话,那我们就到此为止。”
一瞬间,李新年明白自己必须做出选择了,因为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公安局局长,自尊心可不是一般的强。
所谓羞刀难归鞘,一个女人主动脱掉了衣服,如果男人什么都不干让人家又穿回去的话,这种羞辱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虽然丈母娘谭冰曾经警告过他,不是什么女人的床都能上的,并且就在不久之前顾红还警告他风流债是一笔还不完的债。
但问题是此一时彼一时,此刻李新年觉得自己除了接受秦时月的“奉献”之外没有别的选择,因为他不想让秦时月记恨他一辈子。
何况,做为今后的同盟者,彼此建立更加亲密的关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重要的是,面对秦时月的身子,他已经进入了二次作战的状态,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眼看着秦时月脸上的血色渐渐消退,浑身微微颤抖,李新年终于采取行动了。
只见他用脚踢上了房门,然后一只手就开始解着衬衫的第一粒纽扣,只是动作还是有点迟疑,但这个动作已经足够安慰秦时月空旷的心了。
只见秦时月猛地朝着李新年扑了过来,双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用力一分,顿时纽扣四溅,那股劲头让李新年不禁想起了杨澜,心想警察就是不一样,起码这股狠劲不是在其他女人那里可以体验到的。
接下来已经没有说话的余地了,两个人都只凭自己的动作和蛮力代替了语言,就像是一对仇人似的你来我往展开了搏击,最后好像双双受到了重创,大汗淋漓地倒在床上一动不动,而此时,小小的卧室里已经是尘土飞扬了。
良久,李新年爬起身来,靠在床头点上一支烟,一边盯着仍然趴在那里的秦时月,似乎还搞不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你这个房间从来都没有装过空调吗?”秦时月终于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嘟囔道。
李新年楞了一下,随即笑道:“确实没有安装过,因为我上大学之后基本上就没怎么在这里住过,我妈的房间倒是有空调。”
说完,瞥了一眼秦时月汗津津的身子,抬腿下了床,说道:“你等等。”
不一会儿,李新年从外面拿了一个电风扇进来,然后插上插座,打开了开关,顿时一股清风在室内回旋,灯光下的灰尘被吹的上下飞舞,害的李新年打了一个喷嚏。
“现在凉快多了吧?”李新年回到床上干笑道。
秦时月没出声。
李新年现在已经确定秦时月并没有喝多,她应该是清醒的,心里稍稍松弛了一点,不过,实在想不通秦时月今晚为什么会如此的疯狂,显然受到的不是一般的刺激。
抽了几口烟,李新年试探道:“今晚跟谁吃的饭,我本想请你一起吃晚饭呢。”
秦时月还是没出声。
李新年似乎印证了自己心里的猜测,伸出一只手谨慎地抚摸着秦时月的头发,一边低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跟他吵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