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李新年有点疑惑,不明白秦时月为什么要给他看这个女人的照片。
并且他也不认识这个女人,不过,在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之后,果真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想不起这个女人在哪里见过,但他断定跟这个女人见过面。
秦时月见李新年一时没有认出来,于是提醒道:“难道你没有在陈振明的那些秘密视频中见过这个女人吗?”
一语提醒梦中人,李新年一脸恍然的样子,急忙说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怪不得这么面熟呢,确实是陈振明视频中见过这个女人。”
顿了一下,又疑惑道:“怎么?难道你已经查清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秦时月缓缓摇摇头,说道:“没有,我还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但有人认出了她。”
“谁?”李新年急忙问道。
秦时月说道:“我把陈振明视频中出现的一些女人做成了照片,然后拿给李健的儿子李刚看过,他居然在一堆照片中认出了这个女人。
不仅如此,他还确定这个女人就是收买他在四合院纵火的女人,也就是身上有着跟你丈母娘一样香味的女人。”
“蒋玉佛?难道这个女人就是戴着面具的蒋玉佛?”李新年吃惊道。
没想到秦时月缓缓摇摇头说道:“不能下这个结论,因为李刚并不认识蒋玉佛,没有证据证明照片中的女人就是戴着面具的蒋玉佛。”
李新年愤愤道:“但事实如此,除了这个老妖婆还能有谁?”
秦时月迟疑道:“你可以这么怀疑,但要想证实你的怀疑就必须等到陈正明归案,我认为他应该知道参加假面舞会的人的身份,起码应该知道其中的几个人,否则就不会偷偷拍下这些视频。”
“如果你们永远抓不到陈振明,或者干脆他已经被人灭口了呢?”李新年质问道。
秦时月点点头,说道:“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不过,我们起码已经确定了四合院纵火案的元凶。”
李新年若有所思地说道:“蒋玉佛戴着面具出现在陈振明的舞会上,后来居然又以同样的面目勾引李刚,这中间隔着很长的时间,而普通面具不可能戴这么长时间,多半是人皮面具。”
秦时月缓缓摇摇头,说道:“眼下还不能肯定这个女人一定戴着面具,也许这就是她的本来面貌。
但做为四合院纵火案的主犯,我认为她起码跟蒋玉佛或者赵源有瓜葛,因为纵火四合院的动机显然就是报复,但我们不能保证这个女人在勾引了李刚之后还会再次露面。”
李新年一脸失望道:“这么说仍然是个无头案。”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凡事都不要过早下断言,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下次见戴山的时候把照片给他看看。”
李新年疑惑道:“怎么?你认为戴山会认识这个女人?”
秦时月犹豫道:“我也不敢肯定,但不妨试试,毕竟戴山当年也曾经热衷于组织这种假面舞会,并且跟赵卓焦友军都有交集。
而焦友军和赵卓几乎可以肯定曾是陈振明聚会的嘉宾,难道陈振明聚会上的这些女人不会去参加戴山的假面舞会?”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狐疑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戴山问问?”
秦时月嗔道:“这还想不明白吗?案子已经结束了,如果我再去提审戴山的话就必须拿出正当理由,眼下我还不想让别人盯上我。”
李新年忍不住想起了戴山和丈母娘之间的往事,忧心忡忡地说道:“那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不过,我们的目标是蒋玉佛,如果这个女人跟蒋玉佛没关系的话,那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秦时月一脸惊讶道:“怎么?难道你不想警方侦破四合院纵火案吗?”
李新年没好气地说道:“纵火犯不是都已经抓住了吗?如果幕后指使者跟蒋玉佛赵源无关的话,那肯定又是我老丈人的什么仇人干的,说实话,我没多大兴趣。”
秦时月盯着李新年说道:“但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女人肯定跟蒋玉佛或者赵源之间有瓜葛,也就是说四合院纵火案的幕后元凶就是赵源夫妇。”
李新年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那就司马当活马医吧,我下次见戴山的时候碰碰运气,不过,戴山眼下心情不好,是否愿意配合我们还难说。”
秦时月摆摆手,说道:“所有的苍蝇刚去那种地方都一样,我还没听说什么人被判了无期之后还表现的欢天喜地呢。
不过,时间会让他们乖乖接受现实,到那个时候,他们最渴望的就是家里人的接见以及削尖脑袋想着怎么减刑,戴山也一样,他会乖乖配合的,因为除了你之外,眼下已经没人会帮他了。”
正说着,秦时月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看看来电显示,说道:“市局的电话,应该有结果了。”
李新年一听,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虽然他和郑建江的死亡毫无关系,但先前秦时月一再怀疑妙兰的举动,这让他不得不担心妙兰会不会真的被扯进谋杀案子,毕竟她是蒋玉佛的外甥女,难说不会被蒋玉佛或者赵源利用。
可旋即一想,又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可能存在,因为妙兰好歹上过几天警校,并且脑子也够用,这其中又牵扯到她母亲和她自己的切身利益,应该不至于跟蒋玉佛窜同一气来陷害自己。
这么一想又不禁稍稍松了一口气,只听蒋玉佛嘴里不停地“嗯嗯”,也不清楚对方究竟跟她说了什么,只是见她不是一边听电话,一边不时朝着自己瞟一眼,忍不住又有点疑神疑鬼起来。
正好见秦时月挂断了电话,于是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化验结果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