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参与绑架赵源孙子的几个当事人都在车祸中丧生了,原本唯一出头露面的黄桂明并不会进入警方的视野。
但由于蒋玉佛的判断失误,黄桂明冒险派吴中县的一个老熟人前往老豆的家里打探虚实,结果被张富强在老豆家里蹲守的人抓了个正着。
实际上黄桂明的这个熟人并不了解老豆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迫于压力只好供出了黄桂明,而李新年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秦时月。
秦时月马上把情况向吴中县公安局的范先河做了通报,范先河立即派人把黄桂明派往老豆家里打探虚实的朋友控制起来,并且得到了他的口供。
至此,黄桂明参与绑架案的嫌疑已经不容置疑,秦时月马上派人抓捕黄桂明,可令人遗憾的是黄桂明已经不知去向。
实际上秦时月对黄桂明这个人有所耳闻,起码知道他是当年赵源在宁安市打天下时候的得力干将,还是马达县道上的人物,由于参与斗殴还时常在当地的派出所进进出出,。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黄桂明在公安局并没有犯罪记录。
所以,后来他和赵源一样洗白了身份,摇身一变成了泰源集团的副总经理,再后来赵源倒是经常受到警方的关注,可黄桂明却再也没有进入过警方的视线。
就在秦时月琢磨着要不要派人去泰源集团调查黄桂明的行踪的时候,忽然接到李新年要求见面的电话。
“我正想告诉你黄桂明已经藏起来了,整个宁安市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这一次李新年和秦时月在老秦的别墅见面,因为阳阳被陈正明释放之后,他们两个都还没有见过父母。
在秦川的书房里,秦时月有点失望地说道:“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什么环节走漏了风声,如果抓不到黄桂明的话,那就不可能对蒋玉佛采取行动。”
李新年问道:“这么说你不打算去找蒋玉佛或者赵源调查黄桂明参与绑架的案子?”
秦时月摇摇头,说道:“虽然基本上可以断定绑架案的幕后指使者肯定是蒋玉佛,但没有黄桂明的口供我不可能对蒋玉佛进行名正言顺的调查。”
顿了一下,又说道“就算我去找蒋玉佛打听黄桂明的下落,也不会得到答案,反倒会打草惊蛇。”
其实李新年急着见秦时月并不是关心黄桂明的下落,而是他和谭冰商量好的一个计策,谭冰认为在她和蒋玉佛见面谈判之前,有必要通过警方给蒋玉佛施加一定的压力。
“但我认为你必须马上以调查黄桂明绑架案的名义去和蒋玉佛赵源谈谈。”李新年带点命令的语气说道。
秦时月嗔道:“你让我去找蒋玉佛谈什么?问问她黄桂明藏在什么地方?或者问问她是不是唆使黄桂明绑架了赵源的孙子?”
李新年犹豫道:“黄桂明曾经是赵源的马仔,又是蒋玉佛多年的姘头,他涉嫌绑架赵源的孙子,你们警方找蒋玉佛赵源例行调查名正言顺,不存在什么打草惊蛇的问题。”
秦时月没好气地说道:“问题是去找蒋玉佛想达到什么目的?难道只是为了让她做好思想准备?”
李新年摇摇头,说道:“你听我说一件事,应该就会同意我的建议了。”
秦时月狐疑道:“什么事?”
李新年意味深长地说道:“也许我们的机会来了,蒋玉佛已经和赵源翻脸了,实际上赵源得了绝症,只是还没有公开向外界透露。”
秦时月疑惑道:“你这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李新年说道:“说了你都不信,这是赵源亲自提供的消息。”
秦时月一脸不解道:“你说什么?难道你见赵源了?”
李新年摇摇头,说道:“现在除了你们警察,可能谁也见不到赵源,因为他已经被蒋玉佛以养病的名义软禁在家里了,也就是说,赵源阴沟里翻船,被蒋玉佛给控制了。”
秦时月怔怔楞了一会儿,问道:“这么说赵源已经知道蒋玉佛伙同黄桂明绑架了他的孙子?”
李新年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还不仅这件事,还有更令人吃惊的事情。”
“还有什么事?”秦时月问道。
李新年一脸兴奋地说道:“说了你可能都不信,没想到赵源竟然当了几十年的王八,不仅被蒋玉佛戴了绿帽子,而且还替别人养了三个野种。”
由于说的太快,差点没喘过气来,顿了一下,才补充道:“最不可思议的是赵源和蒋玉佛结婚之后居然丧失了生育能力。”
可能是李新年的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大,秦时月呆呆楞了半天,随即吃惊道:“怎么?这些事都是赵源亲自告诉你的?”
李新年摇摇头,说道:“赵源怎么会告诉我这些事呢,实际上他是在向我丈母娘求救的时候不得已说出来的,原本我怀疑赵源可能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可我丈母娘对赵源的话深信不疑。”
秦时月惊讶不已,随即瞪着李新年质问道:“赵源说过蒋玉佛那三个野种的父亲是谁吗?”
李新年一愣,随即似乎明白秦时月为什么会对这件事如此关心,迟疑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这一点赵源没有明说,我丈母娘也不太清楚,她说蒋玉佛这个姘头的身份很神秘。”
果然,秦时月一脸愤慨的神情,半天都没有出声,最后恨声道:“除了他还能是谁?没想到连野种都生下来了。”
李新年一脸狐疑的神情,谨慎道:“怎么?你怀疑是祁振华?”
随即又缓缓摇摇头,说道:“不会是祁吧?我丈母娘说,蒋玉佛这个姘头在她嫁给赵源之前就已经好上了,并且很有可能是肚子里带着野种做的新娘呢,她和祁的关系没这么早吧?”
秦时月哼了一声道:“你知道个屁,祁振华还在派出所工作的时候就和蒋玉佛搞上了,就像徐荣军一样,他们的关系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疑惑道:“怪不得赵源这么怕蒋玉佛呢,看来这顶绿帽子分量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