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据我所知赵源公司的前十大股东并不都是他的家里人,比如,秦川就是泰源集团的股东之一。
如果泰源集团的几个有影响力的股东出面和赵源谈条件的话,那到时候就算让妙兰成为泰源集团的董事长也不是不可能。”
如兰一脸惊讶的神情,随即摆摆手,说道:“你就别扯了,妙兰当泰源集团的董事长?别说赵源不答应,我姐也不会答应,难道她自己没孩子吗?”
李新年缓缓摇摇头,盯着如兰意味深长地说道:“也许赵源和蒋玉佛都找不到合适且能被大家接受的继承人呢?”
如兰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一脸狐疑道:“你该不会心里一直在琢磨这件事了吧?难道你今天跑来就是要跟我谈让妙兰成为泰源集团董事长的事?”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那倒不是,我还有比让妙兰成为泰源集团董事长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谈,赵源分家产的事情还是先静待他们一家人先分出胜负吧?”
如兰见李新年又不自觉地伸手摸出烟来,走过来一把夺过了烟盒,嗔道:“真不自觉,今后楼上是无烟区,要抽烟就去楼下。”
说完,瞪了李新年一眼,又说道:“好啦,现在就说说你的大事吧?”
李新年只好作罢,随即一脸严肃地说道:“我想跟你谈谈国庆节刘定一来毛竹园的事情,我相信应该已经有人跟你联系过了吧?”
如兰好像并没有感到惊讶,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市政府确实来人跟我联系过了。”
“他们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李新年问道。
如兰迟疑道:“无非是了解一些毛竹园的情况,家里都有什么人等等,几个人又把毛竹园上上下下都查看了一番,登记了家里所有人的信息,我看好像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吧。”
李新年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他们说过刘定一在毛竹园要住几天了吗?”
如兰摇摇头,说道:“没有确定,说是一到两天,但如果首长高兴的话也可能会多住一两天,反正首长这次来原本就是为了散心。”
“那市政府的人向你透露过首长在毛竹园期间都有什么陪着他,或者首长都打算在这里接见什么人呢?”李新年问道。
如兰犹豫道:“他们也没说的太详细,反正我这里就这么大,能住几个人他们自己心里有数,我猜最多也就是首长身边的一两个亲戚或者什么人会陪他住下吧?”
顿了一下,又说道:“反正我也没问,反倒是他们问过我是否想安排什么人要见见首长。”
“那你怎么说?”李新年急忙问道。
如兰摇摇头,说道:“我一时也想不起来有必要安排什么人要见首长,只是想让小雪来毛竹园陪我几天。”
李新年一愣,随即有点失望道:“难道你就没想到我?”
如兰嗔道:“想到又怎么样?人家只限于亲属,我怎么跟他们说?”
李新年气哼哼道:“你怎么死心眼啊,你不是单身吗?你完全可以说我的是你男朋友?反正我晚上又不住下来,我只是想见见刘定一。”
如兰晕红了脸,可能是想起了刚才在小客厅的一幕,骂道:“不要脸,我可说不出口,再说,首长身边的人难道就这么好糊弄?”
“那刘定一肯定会见赵源和蒋玉佛吧?”李新年怏怏道。
如兰点点头,说道:“赵源病成这样肯定是不会来了,我姐应该会来,不过,这可不是我决定的,实际上是刘定一自己提出要见见毛竹园的后人。”
李新年阴沉着脸半天没出声。
如兰偷偷瞥了他一眼,随即嗔道:“你干嘛非要见刘定一?你现在不是跟刘利民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吗?只要有刘波父子罩着你,你还担心什么?”
李新年白了如兰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懂啥?”
如兰楞了一下,随即沉下脸来冷冷说道:“是啊,我啥都不懂,你还是找别人去商量吧。”说完,站起身来就要走。
李新年忽然意识到自己有点随意了,如兰可不是顾雪,虽然刚刚亲热过,可关系还没有到这么随意的地步,自己刚才的话显然岁女人缺乏应有的尊重。
“哎呀,我这不是口头禅吗?”李新年说着,急忙站起身来拦住了如兰的去路,一边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不了解我眼下的处境。”
如兰其实也没真的打算走,好像也只是想给李新年一点脸色看看。
听了李新年的话,嘴里哼了一声,不满道:“我看你在我面前越来越胆大妄为了,如果被别人听见还以为我是你什么人呢。”
李新年猜测如兰这是趁机为刚才在小客厅的尴尬找场子,同时也在提醒自己不要以为抱过亲过就可以为是她的什么人了。
如兰瞥了李新年一眼,见他闷着脑袋不出声,嗔道:“怎么又哑巴了?你到底担心什么?见不到刘定一又怎么样?”
李新年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犹犹豫豫地说道:“我是个生意人,如果能得到首长的接见意义自然不一样。
对了,难道你没见一些大老板的办公室都挂着和某个首长在一起的巨幅照片吗?起码可以提高知名度嘛。”
如兰嗔道:“怎么?难道你削尖脑袋见刘定一就是想跟他一起照张相吗?我还真有点不信,你肯定另有目的。”说完,盯着李新年不出声,好像在等着他的回答。
李新年好像有难言之隐,可面对着如兰逼视的目光,犹豫再三,最后只能有点不情愿地说道:“我想再给自己上一道保险,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有点信不过刘家父子。”
如兰呆呆楞了一会儿,一脸狐疑道:“保险?什么保险?难道你和刘利民闹什么矛盾了?”
李新年急忙摆摆手,说道:“那倒没有,不过,俗话说没有远虑必有近忧,我也不能不给自己买点保险。”
如兰皱着眉头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不解道:“你打算在刘定一身上买什么保险?说句难听话,老头已经是风烛之年,随时都可能油干灯灭,你在他身上投资可能血本无归呢。”
李新年缓缓摇摇头,盯着如兰小声道:“我在刘定一身上的投资与其说是保险,不如说是给刘家父子脖子上套根绳子。”
如兰显然被李新年的话吃了一惊,怔怔楞了一会儿,一脸诧异道:“你,你打算怎么样在刘家父子的脖子上套绳子?我可警告你,你不要没事找事啊,我可听说有个词叫作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