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虎此番前去,不知道我们何时才能再度相见。”刘备率军出城亲自护送张泉十里,临别前,抓住张泉的双手说道。
“江东图谋庐江,泉不得不回。若有一日,曹操率大军而来,皇叔可至庐江,再辗转去南阳,南阳太守是我父,我愿以南阳助将军成大业。”张泉也是略有不舍,他肯定是要帮助刘备的。但刘琦对他不薄,自己不可能现在就转投刘备,抛弃刘琦。
另一边,江东孙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带足了足量的攻城器械,包括投石车,吕公车,冲车等。
张泉奔赴庐江城后,只达太守府内商量军事。
“目前庐江有王将军麾下两万军士,张将军麾下一万庐江上甲可供调遣。黄太守派人来报,他已经派邓龙领一万人马前来支援。江东孙策的军队已经到达无为,估计十日以后将抵达庐江。”刘晔给众人介绍道。
“目前庐江城中粮草充足,要是坚守,我们也可以坚守起码三个月。”刘琦开口道。
“不错,那江东孙策来势汹汹,我们暂避锋芒,待到援军来时,我们在与之决战。”王威点头道。目前他们对庐江郡掌控还是比较薄弱的,只是掌握了一些城池。
“我觉得我们可以派一支军队去突袭孙策的军队。”张泉开口道。见王威和刘琦不解,又开口解释道。
“正如王将军所言,我们目前最好是退缩防守,以待援军。自然江东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可以派遣一支轻骑去突袭他们,然后回军庐江,杀一杀他们的锐气。”
“可以,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了。王将军的军队主要就负责守卫庐江城,你既然想与江东军一战,就给我好好修理江东军一番。”刘琦点头道。张泉的庐江上甲高强度训练了有半年多的时间,耗费了大量的粮食,此时,就是看效果的时候了。
“是,保证不让将军失望。”张泉拱手拜道。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战,就是彰显他庐江上甲威风的时候了。
“诸位,从无为到庐江城的途中有一处叫临湖,临湖前面有一座山,该山地形险峻,又山高林密,极度适合埋伏。我的想法是,派一支轻骑去挑衅敌军,然后弓弩手埋伏于山林之中,伏击追兵。”张泉说道。
“甘宁。”
“在。”甘宁起身拜道。
“着令你领两千兵马,只杀江东军先锋,许败不许胜,务必给我把江东军拉入埋伏之中。”张泉沉声道,甘宁也算一流战将,要是敌军前锋不勇猛,被他击败了不敢追就不好了。
“是,保证吸引敌军。”甘宁说道。
“魏延,苏飞。”
“在。”两人起身回答道。
“令你二人潜伏于密林之中,务必要给我把江东军给留住。”张泉说道。
“是,我们必将让江东军有来无回。”两人齐声回答道。
“王禁,胡车儿。”
“在。”
“你二人随我率四千步卒埋伏于山口,切断江东前军的退路。”张泉打算将江东前军彻底的消灭。
“此战,是我们庐江上甲成立以来的第一战。平日里我们享受着高于别人的待遇,这次,我们要用行动证明这个行为是正确的。借江东军打出我们庐江上甲的威风!倘若有谁临阵退缩,通通军法处置。”张泉拔剑起身,说道。
“是!”众人也起身。
此番出征庐江,江东军基本是精锐尽出。太史慈,韩当各率领五千人为前军,孙策,周瑜率领大军在后面压阵。
临湖前,韩当,太史慈正率大军行驶。由于没有想到荆州军敢突袭他们,他们的哨骑并没有放太远,以至于哨骑回报消息时,甘宁已经率领骑兵杀到他们的眼前。
“步兵列阵,进行防御。骑兵随我冲锋。”太史慈下令道,他们前锋军没有弓弩手,基本都是步卒,江东又不盛产马匹,骑兵也只有少部分。步卒在野外遇见骑兵是很危险的事情。
甘宁的骑兵携马势而来,奔跑的过程中激起滚滚浓烟,他们中的少部分手持弓箭,在临近的时候先下了一波箭雨,后又抽出背后的长刀进行攻击。
“江东小儿,还不快快投降。我乃是张将军麾下都尉甘宁是也。”甘宁趁势连续斩杀几个江东士卒,大声笑道。
“敌将休狂,我太史慈来取你首级。”太史慈手持双戟,主动迎上这个衣着怪异的敌将。
太史慈,韩当两人加起来的骑兵都非常少,根本抵挡不住冲锋的庐江上甲,后面还在仓促用盾牌做防御的兵士可就惨了,直接被疾驰的战马撞飞,紧接着就是骑兵的砍杀袭来。
“想不到江东还有这等武艺之人,可惜了。”甘宁与太史慈二人战作一团,两人你攻我防之间十几个回合,谁也奈何不了谁。
“太史将军,我来助你。”韩当可不淡定,任由这帮骑兵杀下去,他们损失就惨重了。为今之计,是帮太史慈击溃甘宁,才能最快的转换局面。
见韩当打马杀来,甘宁也不敢托大,当下吩咐自己的骑兵撤退。临走时,还不忘用十分挑衅的语言说道:“江东小儿,小爷不陪你们玩了。”
“给我追!”见甘宁败退,太史慈令身后的步卒进行追赶,只要甘宁敢回头,没有长距离让他借马势冲锋,骑兵的作用也会减弱不少。
甘宁有意无意的放下马速,还不时命令弓骑兵向追兵放箭,假装迟缓太史慈的追兵。太史慈被甘宁激得火冒三丈,嘴中不停的叫嚣要取甘宁的首级。
“吁”
见太史慈,韩当已经进了埋伏圈,甘宁示意部队停下脚步,调转马头直面太史慈,韩当。
“你这厮怎么不跑了?”太史慈环顾四周,依稀能看见树林之中人头攒动,再看甘宁一脸坏笑看着他,心中顿生不妙,当下喝道:
“兄弟们,撤退,有埋伏。”
魏延,苏飞早就等待已久,哪里会让太史慈轻易就逃跑了,四千弓箭手齐发射箭,密集的箭雨射向太史慈军队的中间部分,打乱首尾的联系。
“兄弟们,立盾挡住。”太史慈指挥道。一个个江东士卒被弓箭无情的收割,两面夹击的情况下,用盾牌挡哪一面都不合适。
“太史校尉,快撤退吧,山口处又有一支军队杀来。”小将宋谦前来报告道。
“韩校尉,你率军撤退,我来断后。”太史慈击飞流矢,对韩当说道。
韩当当下率大军往后冲锋,只要突出去,他们就还可以继续打。此刻张泉率率领四千步卒正奋力阻挡着打算逃命的江东军。
“讨逆将军张泉在此,放下武器,我可以饶你等不死。”张泉击飞几个骑马奔逃而出的江东军士,大声喝道。
“韩当在此,待我将你斩于马下。”韩当率领十余个亲卫一同冲杀,要是后面打不出缺口,这一万人的前军基本就交待在这里了。
两马交错,兵对兵,将对将,韩当对上张泉,凌操对上了胡车儿。
“百鸟朝凤”
张泉使出了他父亲传授给他的枪法,枪出如雷,刺出点点寒芒,力道刚猛霸道,招式又灵活多变。几个回合下来,韩当就负伤几处,感受到招架不住。
韩当见势不妙,奋力用大刀击退张泉的马槊,夺路而逃。主将已逃,江东军士也开始变得军心涣散起来,有的人已经不思抵抗,四散逃开。前面有甘宁的骑兵,山上有弓弩手,后面还有伏兵,江东军在张泉的冲阵之下,彻底的陷入了混乱之中。
“撤!”见后面的张泉冲杀而来,太史慈知道大势已去,前军估计是保不住了,当前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敌将休走,看我取你首级,还不快快下马投降!”甘宁见太史慈撤军逃跑,追赶道。
太史慈挥舞着双戟,正对上冲锋而来的张泉和胡车儿。太史慈无心恋战,一戟挡住胡车儿的大刀,侧身躲过张泉的马槊,头也不回的继续亡命奔逃。
“兴霸,此将勇武非凡,你可知其姓名?”张泉见此人能同时抵挡自己和胡车儿的攻击,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他自称是太史慈,前番在襄江上阵斩陈就,击伤胡校尉的就是此獠。”甘宁解释道,已经很久没有人能他战得如此痛快,十几个回合不分上下。
“你们的主将已逃,降者免死,抵抗者格杀勿论。”张泉大声说道,此刻还有抵抗的江东军士在与庐江上甲战斗,张泉也不想在折损兵力。
太史慈,韩当等主要军中将领都逃了,剩下的江东士卒眼看着自己陷入包围之中,只能无奈选择投降。是役,庐江上甲共杀敌两千余人,俘虏四千余人,其余的江东士卒四处逃散。庐江上甲本身只损失了不到一千人马,可谓是大胜了。
张泉害怕孙策带兵前来报仇,令众人草草掩埋了尸体便向庐江城中退去。
“禀将军,我等无能,被庐江张泉于临湖埋伏,将士们折损过半,请将军治罪。”太史慈,韩当见到孙策,拜道。
“什么?这张泉是何人?”孙策看见浑身浴血,身上还多有伤痕的两将,脸色突变,又问道:“你二人是被何人所伤。”
据他所知,荆州刘表重用的都是一些世家子弟担任军职,他们的武力基本是花拳绣腿,不值一提,怎么可能伤得了韩当和太史慈。
“我被张泉所伤,他使出的枪法如同当年董卓麾下将领张绣一般,我估计张泉是张绣之子。”韩当当年曾随孙坚北伐讨董,曾经见识过张绣的枪法。
“那张泉麾下有一将,名叫甘宁,勇猛异常,与我战得不相上下,但他还有其他的人支援,所以这才导致了我受伤。”太史慈拜道。他认为如果要是一对一的单挑,他一定不会败给甘宁。
“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这张泉,此刻他们应该撤退了,陈武,周泰,你二人随我去会会他们。”孙策眼中充满了战意,与强者过招,才是一种享受。
“伯符,不可啊。他们二人才中埋伏,不知道前面是否还有埋伏。我们应当稳扎稳打,多派哨骑,此番是我们大意了,没有想到那张泉居然敢主动进攻我们。”周瑜见状连忙拉住孙策,生怕他也中了埋伏。
“罢了,你二人先率军下去歇息吧。”孙策用手紧紧得抓住缰绳,叹了口气,正如周瑜所言,不能太莽撞了。自己作为军中主帅,一言一行都关系着全军安危。
“令黄盖,程普,陈武三人为前军,谨慎行军,为大军开路。”孙策下令道。
庐江城中,刘琦收到了张泉大破江东前军的消息,将消息传令王威军中各营,增强大家对抗江东的信心。
“胡车儿,魏延,今日唤你二人前来乃是有要紧之事。”军营中,张泉派人召来胡车儿,魏延二将。
“请将军明言。”二人拜道,经过埋伏江东军后,张泉就将军队撤回了城中,以待修整。江东军距离庐江可能只有三日之期,此刻唤他们定然是有十分重要的事。
张泉附在他们两人耳旁说了一些话,两人眼神都是有着迷离,大战在即,居然要他们去干那种事。军令如山,在张泉的要求下,两人还是答应执行。
三日后,孙策兵临城下,于城外十里出安营扎寨,兵营结连数里,站在庐江城上可以看见一片前往的孙家大纛迎风飘扬。
“城上的人听着,我家将军素闻荆州多豪杰,庐江民风彪悍,士卒们勇猛善战。不知道你们谁敢来迎战我们江东勇士?”一个小卒在城下叫阵,挑衅着庐江军。
“江东狂徒,我们无需理会他们。”王威见孙策派人来叫阵,建议道。
“当然,我家将军说了,若是你们认为你们武艺低下,贪生怕死,不是我们江东勇士的对手,我家将军也可以放过你们这些懦夫一马,你们只需大开城门,迎接我等进城就可。”
见刘琦等人不回应,小卒的也更加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