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的秘书室和张家的情报分析室有一样的作用,但其职能和权势远远超过张家的情报分析室。
张家影响力最大的是鹏城,再次之是粤省,离开了这个地面,其实也不怎么好使了。
但是三星的秘书室可以影响韩国的政坛和经济,影响力根本不可以同日而语。
所以当宋元武说出秘书室分析得出的结论的时候,李健熙没有第一时间质疑,反而陷入了沉思当中。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道,“你们为什么会有这个结论?”
宋元武没有怎么思考,迅速便开口道,“如会长您所说,在大韩民国没有人能,也没有人敢威胁您,我们能想象到的人全部都可以排除。
唯独这个神秘的x,从劫持全国的电视广播信号开始,他旗帜鲜明地说要对付财阀,并且在电视上公开‘处决’了李东俊前国防长官。
而会长您变更前会长匿名基金的时候,只有您和律师知道,只保留了扫描的电子文档。
x拥有非常强大的黑客实力,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超越了全世界所有的黑客。
我们推断,他极有可能是早就打算对付财阀,所以利用自己的黑客能力,黑进了您的电脑,获取了那份电子文档,才知道了那件事情。”
李健熙神色微微一变,“那这么说,我们存储在电脑里面所有的资料都不安全了?”
“在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已经将所有的重要文件拷贝到了硬盘里面,现在存放在总部的保险柜里面,没有任何人能接触到。”
李健熙面色稍霁,“如果真的是他,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应该是一个极端民族主义者,又或者曾经受到过财阀的欺辱,但不管是哪一个,他的心理都存在一定扭曲,渴望别人的关注,否则不会通过这种引人注目的方式来报复。”
“不,那个x不是这样的人。”
李健熙眼中露出一抹奇异的光芒,很果断的否定了宋元武的推测。
宋元武愣了一下,他刚才说的结论是综合了秘书室对陈洛的各种维度的分析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他觉得这个应该是最准确的,没有什么问题。
“判断一个人,不要听他说什么,而要看他做什么。”
李健熙冷笑了一声,“他说着要对付财阀,但实际上只将李东俊弄下去了。
李东俊身后站着韩进、sk那些人,他不会不清楚。
只要顺着李东俊往后继续扒拉一下,总统和那三家的人都会很难受。
但是他只将李东俊的账户给洗了,并且丢在了荒郊野外,甚至都没有杀他。
这说明他只是做做样子,借着这个名头哄骗那些愚民罢了。
他真正的目的,还是利益。”
宋元武一脸恍然的表情,忙躬身道,“会长英明!”
李健熙摆了摆手,神色蓦地冷了下来,“去准备吧,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胆子来我的地盘。”
宋元武自然明白李健熙说的准备是什么,陈洛明天如果敢大摇大摆地进入李健熙的办公室,怎么可能让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时间一晃,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9点钟的时候。
李健熙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到了三星总部大厦的楼下,一下车就有一堆保镖迅速站定了位置。
这些保镖也都是专业人士,将李健熙的四面八方都给护得死死的,没有遗漏任何一个死角。
即便有狙击手在这个时候瞄准,也无法锁定李健熙。
而这次跟着李健熙身后的,还有他的儿子,也就是他早就选好的接班人李在镕,以及长女有着“三星公主”之称的李富真。
等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到门口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一群三星的职员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礼。
李健熙带着儿女到了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忽然抬头看向了身后的宋元武,“一直没有动静吗?”
宋元武躬身回道,“没有,从昨晚开始,我们就加强了大厦周围的安保力量,天台上也有人24小时守着,现在为止没有任何动静。”
这个时候,李健熙的保镖已经推开了办公室的宽敞的大门,他点了点头,正准备抬脚进去,然后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而李富真和李在镕姐弟,还有宋元武等人全都傻眼了,因为在这间三百多平的豪华办公室里面多了一个身穿白色西装,戴着木质笑脸面具的人。
x!
所有人脑海中都浮现出了同一个人。
此时的x正坐在正对着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他背靠着老板椅上面,双脚交差放在张宽大的办公桌上面,正悠闲无比的看了过来。
看到李健熙等人进来,陈洛笑呵呵的冲着他们挥了挥手,“诸位早上好呀~”
李健熙在回过神来之后,却并没有理会陈洛,而是目光森然的看向了宋元武,眼中的怒火已然快要溢出来了。
宋元武一个哆嗦,他刚才还自信满满的说没有任何动静,现在陈洛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老板的办公室,这现场打脸也来的太快太狠了,让他额头冷汗唰的一下就出来了。
怎么可能?
宋元武根本无法理解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昨天他在总部大厦增加了十倍的人手,大厦每一层都有人巡查,监控中心也24小时有人盯着。
连天台上都安排了8个人通宵守着,为的就是防止对方可能有降落伞,或者其他飞行工具进来。
宋元武觉得自己真的做到了步步为营的程度,哪怕是一只蚂蚁进来都会被发现。
可陈洛还是进来了,简直见鬼了!
看到李健熙那冰冷的目光,宋元武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只能满头大汗的躬身道歉,“对不起,会长!”
李健熙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和韩雨盛去进行交接。”
宋元武心中一颤,韩雨盛是他的副手,现在李健熙让他进行交接,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但是他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又或者求情,只是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