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重生之农女悠然
“如此说来,真的要好好感谢二叔了。”谢悠然假惺惺地道,“要不,我再给二叔换一碗水吧,这碗水凉了。”说着,她就抽走了谢保平的那碗水倒掉,然后,换了碗新的热乎的,还在里面加了点糖。
谢保平瞧见了,心道这丫头果然上道,他不过随便几句吹牛的话就唬住了她,看,糖水到手了。
男人端起碗,将甜甜的糖水一口气喝掉,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道:“大丫啊,听说你家的点心还不错……”
谢悠然立马给他端了两盘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的点心上来:“二叔,你吃。”
谢保平乐得眉开眼笑,“好侄女,不愧二叔这段时间为了美食坊的事东奔西走,辛苦奔波……”
说着,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那些糕点。
谢悠然就笑眯眯地坐在火塘边,看着他风卷残云似的将那两盘点心一扫而空,然后道:“二叔,还要吗?”
点心吃多了也是腻,谢保平抹了抹胀鼓鼓的肚子,遗憾地摇头:“不了,这玩意儿虽好,但吃多了也不克化。适可而止,适可而止!”
谢悠然心里吐槽,你丫那还叫适可而止啊?两盘冒尖的点心都被你干完了好吧?
收起盘子,她装作迫不及待地样子凑近谢保平,道:“那二叔,现在你能告诉我,纵火犯到底是谁了吗?”
“这个……”谢保平长叹了一声,道:“大丫啊,你二叔也不容易啊,这些时日,为着美食坊的时到处忙活,丢下了家里的事和孩子,你二婶还为此跟我吵了好几次。找线索毕竟是费时费力又费钱的事,这不,为了早日找到纵火犯,你爷给我们过年的费用都被我花光了,还把你爷好不容易攒下的积蓄也花完了,家里这么多张嘴要吃饭,你三叔家的天赐和红梅又病了,大夫说,再不好好治的话,可能就成肺痨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两孩子要得了肺痨,这以后可就完了。看着孩子们这么受苦,二叔真是心疼啊,可二叔手里拿不出分文,有心也无力啊……”
谢悠然沉默了。
良久才问:“那二叔,你想要多少?”
谢保平窃喜,这丫头太上道了!他这才递了个话头,她就把下文接下去了。
这倒省了他的心了!
屏住呼吸,男人比出了一根手指头。
谢悠然道:“十两?”
“不,”谢保平道:“一百两。”
他盘算过了,年上美食坊跟祥顺斋分利润就净得了三百两银子,他要一百两,怎么着都不算过分。
毕竟,他可是立了大功,若不是他,他们还找不到纵火犯呢。
要这钱,他心安理得。
“一百两?”谢悠然倒抽了一口凉气,“二,二叔,一百两也太多了吧?”
“怎么会多呢?”谢保平一本正经道,“你看哈,我为了替你们找纵火犯,花了多少心血?费了多少工夫?这些又岂能是钱财可以衡量的?还有,家里为了支持我给你们查案子,把积蓄都花光了,十来口子人张嘴吃饭不得花钱?还有你奶奶吃药,你天赐弟弟和红梅妹妹吃药,开春买种子的钱,你传宗耀祖两个弟弟上学堂的束脩,这不都需要钱吗?”
所以你就狮子大张口,把我当提款机了?谢悠然腹诽。
很想一巴掌扇过去啊!
冷静!冷静!她在心里劝说自己。
面上,却装出一副迟疑的样子:“二叔确定,你查到的那人是真正的纵火犯?我昨儿可是去了城里,找到了仿造我家点心的那家黑作坊,还差点被那帮坏人烧死在里面。那黑作坊的老板姓高,我连认识都不认识他,咱们烟村对于他来说人生地不熟的,他怎么可能来烧我家的作坊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谢保平得意道,“那姓高的不过是个二老板,真正的大老板另有其人。实话告诉你,我不但知道他是谁,还知道他眼下和那姓高的都藏在哪里。若我把他们的藏身之处告诉了你,你再带着衙门的人去抓他们,包管能抓个正着。”
“真的?”谢悠然神色明显有几分松动了。
谢保平见一百两有戏,于是继续尊尊诱导:“大丫啊,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知道分寸和轻重。你看啊,这个纵火犯一日不抓到,你就一日没有心思继续做生意吧?你这不继续做生意,全家老小一起坐吃山空,你手里的这点钱没多少日子就花光了。就算你顶着压力继续重建美食坊,这些个坏人没抓到,说不定哪天就又给你使坏了,到时候,你的心血不就又毁了吗?”
“所以啊,当务之急,得先把这帮混蛋给逮起来,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教训,这样,你也可以高枕无忧,继续做你的生意了。二叔这也是为你好啊,要这一百两银子,真的不算多,毕竟,二叔也要养家糊口嘛,你爷奶老了,干不动了,全家老老小小这么多人,都得靠二叔养活,二叔这也是没有法子。再说了,这一百两对于你来说,小菜一碟,你多卖点糕点就挣出来了嘛是不是?”
“再者啊,你就是不从我这里买消息,光靠衙门们那帮人,他们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给你抓到人呢。衙门里那么多案子,人家不可能天天围着你这个案子转,你若想疏通关系,可就不是一百两能解决的了。大丫啊,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二叔跟你讲了这么多了,其中利弊想必你也能衡量,二叔言尽于此,也不是逼着你给这钱,事有轻重缓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再来找我!”
说着,男人施施然站起来,作势就往屋外走。
一步,两步,三步……
刚到门边,正要抬手掀起门帘,谢悠然出声了:“二叔请留步。”
谢保平得意地笑了。
小丫头片子,跟我玩心眼,你能玩得过我这老家雀儿?
他假惺惺地转过身来,道:“大丫可是想通了?”
谢悠然点头,“二叔少坐片刻,我去取钱。”
“好啊好啊。”谢保平高兴地一撩袍子,重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