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臣一个挑眉,毫不遮掩直接坦诚自己内心那点肮脏想法:
“我在想,你能不能对我用一次能力?”
让她看得清楚,他心里对她日思夜想的,是怎样一番炙烈!
宋鸢兮倾身,凑近了些陆焉臣——
陆焉臣倒也配合,瞪大了眼,紧锁着宋鸢兮的瞳孔。
很快,宋鸢兮煽动睫眸:“陆焉臣,你眼里有条好大的虫!”
“什么?”
“好大一条**!”
“......”
宋鸢兮赏了个白眼,起身离开。
陆焉臣那点歪心思,压根都用不着她动用瞳力。
陆焉臣看着白色睡衣裙走远的背影,眸光落在宋鸢兮匀称小腿下的赤脚上,若有所深意所思地喝了一口杯里的牛奶......
随即,他偏头吩咐姜山:“让唐棠把人给处理干净点,另外,给我准备一套衣服,晚上带几个人,带点家伙,我要跟小朋友和她的同学吃饭.......”
姜山:“...是。”
晚上七点,帆船酒店是一艏六层的豪华邮轮,行驶来往于罗卡湖上——
比莫斯早就在登船口等着宋鸢兮他们了。
他直接放过了宋鸢兮,却拦住了跟在身后的陆焉臣:
“陆先生,希望陆先生能配合一下,不要携带一些不必要的器械上船......”
陆焉臣皱眉,自然是不愿意的:
“小朋友,走,我带你去松富吃,那是七星级的,比这艏破船的规格档次好太多了!”
宋鸢兮冷淡:“你自己去吧!”
说完作势就要转身先上船——
陆焉臣没办法,只好抬手,让身后跟着的七八个人把身上携带的家伙都拿出来!
随即,比莫斯眼见着唐棠姜山他们几个依次上前来,主动交出一些枪支是小,多的有人从身上拿出了十几个高危高爆的新型榴弹......
这要是引爆,人死不死不说,反正这艏帆船酒店是肯定得没了!
还有个更是夸张,身上各处藏着的匕首就有小七把,各型号的枪支有九支,只见他把手反伸向后腰,从屁股里拿出一个小型的定时炸管......
短短不到一分钟,比莫斯眼前多了一座小型的兵器库!
宋鸢兮看得更是眉头紧皱,知道的,他是想弄死白止。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搞多大的运动呢!
“还搜身吗?”陆焉臣眉眼戾淡,看似顺从配合,可但凡有点眼力界的,都知道那副温雅的面相下,藏着怎样的无常喜怒。
比莫斯要是敢应,这饭大概也不用吃了!
他低头,对陆焉臣做了个请的姿势——
宋鸢兮看着跟上来的陆焉臣,视线不经意地轻垂,看了一眼他的腹部位置,但很快收敛,转身迈步。
这一眼,被陆焉臣精准敏感地捕捉到,步子一顿,看宋鸢兮的背影,有点复杂了。
他怎么觉着,那一眼,有点像是有贼心的小偷,按捺不住诱惑,看了一眼有钱人的钱包?
还以为只是单纯因为小朋友嘴有点贪吃,所以才赴白止晚餐的这个约。
现在看来,他怎么觉着有点不安,这不会是专门为他设的鸿门宴吧?
“小朋友啊小朋友,你可千万别犯傻啊!”
陆焉臣眉眼舒展,唇角微笑地看着宋鸢兮已经上楼的身影——
这句话一落,让已经迈上几层台阶的宋鸢兮步子突然一顿。
显然,听力超常的宋鸢兮,是听见陆焉臣这句自言自语了。
就是不知道,他是单纯的呢喃,还是刻意说给她听的。
跟在陆焉臣身后的唐棠自然是听清了这句并没有怎么压低掩饰的自说。
“二爷——”唐棠作声,看着陆焉臣。
陆焉臣眸子一动,看了一眼唐棠。
主仆俩一个眼神相交,什么多余的字语都没说,唐棠便低头,显然已经接到授意传达了。
只不过唐棠待会还得找个点,把话明白的告诉给姜山才行......
六层楼顶。
夜空之下,湖畔微风徐徐,环境布置优雅浪漫,空气中还有些鲜花的香甜迷人,倒是个能让人放松享受的地儿。
只不过——
因为陆焉臣刚才那一句呢喃,让宋鸢兮有点心不在焉,满脸皆是心事重重的冷漠。
穿着白色西装的白止见楼梯处的宋鸢兮出现,眉眼一抬,起身迎接——
出门前,陆焉臣刻意,让宋鸢兮只穿了一套家居休闲式的俩件套睡衣就出来了。
而且还是混搭。
下身是粉色的长裤,上身是蓝色的上衣。
从过宽过大的款式尺寸来看,明显是件男式的码。
陆焉臣这点小心机,让白止一眼便看出。
这是要像他宣告他跟宋鸢兮非常亲昵的关系啊!
可惜——
白止微微低头,只是一笑,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他们一族对气味相当敏感。
宋鸢兮是否干净,他有种直觉。
更何况,如果宋鸢兮真的是跟陆焉臣想要误导的那种关系,又怎么会还带他来赴今晚的约呢!
他直接把身上的白色西装外套脱给了宋鸢兮,披在她的肩上:
“晚上还是冷的,别吹感冒了。”
宋鸢兮回神,看上白止白色眼睫下的青蓝眸瞳,动了动肩膀,白色的西装外套掉落在地上,毫不领情——
她能掌控冰霜,别说湖边的这么一点凉风,就算是把她塞进冰柜,也不带说会感冒!
对宋鸢兮的高冷,白止丝毫没有难堪的意思,弯腰捡起外套,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真不知道到底怎样才能讨得宋同学的欢心?”
宋鸢兮自顾已然入座,拿了刀叉,清冷作应:
“怎么才能讨欢心我不知道,但我的禁忌一大堆,你要是办事满意了,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俩条!”
她喜欢什么自己都有些模糊说不上。
但不喜欢什么,她倒是能列上一箩筐。
有时自己都觉着阴晴不定难伺候......
随即,陆焉臣出现在楼梯口。
楼顶中央的晚餐台只摆俩张椅子,被宋鸢兮和白止占了,陆焉臣这个不请自来的,自然就没有位置了。
他去到宋鸢兮身边,手拿了桌上盘子里用作配菜的圣女果,看着对面优雅用餐的白止,有些好奇:
“来之前我补了一些关于吸血鬼的电影,听说你们害怕十字架和大蒜?”
白止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我们还害怕黑狗血和黑驴蹄子,什么墨斗线啊,桃花剑,符文咒语的,我们都怕!”
说完像是没憋住,不禁发出一声轻笑。
如此取笑,陆焉臣也不恼,只是扭过头来问宋鸢兮:
“小朋友,你说呢?”
宋鸢兮面无表情的干饭,一边敷衍陆焉臣:
“我了解不多,致死的威胁不知道,但乌矗闻不得野菱的香味......”
围剿大战时,听说就用过野菱来驱赶他们......
“野菱是什么?”陆焉臣没听过这个名字。
不等宋鸢兮回答,白止倒是主动解惑:
“一种花香,基因遗传,对它过敏。”
还是类不起眼的野花,不会被花店上柜采用的那种。
所以他也只是听过,还从来没犯过。
陆焉臣:“......”
小小花粉过敏,这也能拿出来说道。
“宋同学呢?你有没有什么弱点忌讳?”白止问。
宋鸢兮下意识吃饭的动作一僵,抬眸看着身边俩个等待着她回答的男人,抿了抿唇:
“我能有什么怕的?”
她怎么可能有弱点!
俩个男人心照不宣的把宋鸢兮的嘴硬看在眼里,谁也没有戳穿拆破。
更甚至俩人心有灵犀,都想着他们会亲自发现宋鸢兮的弱点害怕......
这大概就是男人们基准的自信。
俩人都刻意,平安无事地等宋鸢兮先把这顿饭吃完。
夜晚还长,时间还多,小朋友/宋同学吃饭不能耽误。
“你!”柳云云气极,却毫无有力反驳。
论五官样貌,论身材家世,她确实比不得送来的任何一个女人。
她也是想不明白,昨儿被她三言俩语吓得就去跳楼要死的女人,今儿怎么突然像是想开了?
不管主人会不会看上,柳云云也不能留由别的女人在岛上多呆......
渐渐,一股恶念在她心里化开蔓延,眼看着床上捡回一条命的虚弱女人,视线挪动,触及她身上的被子......
只是一瞬的迟疑,柳云云突然弯腰抓住顾语身上的被子,盖过她的头顶,压坐在她的身上,双手用劲捂住被子下顾语的口鼻位置——
在岛屿生活了三年,柳云云知道每一个公共区域的摄像头位置,却完全没有察觉房间高处的针孔摄像——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会胆大,敢行如此狠事!
殊不知,此刻她的一举一动,包括她跟顾语的对话,都转换成了高清大幕,投放在了书房墙上的大屏上——
站在椅后的管家唐顿眼看着屏幕上的行凶,这样下去,那个才刚捡回一条命的小千金,就要死在柳云云手里了......
唐顿下意识瞟了一眼懒散看戏的陆臣,似乎压根就没有想要制止救人的意思。
整个海岛上下无一处监控死角,早在顾语之前,柳云云那些自作聪明的小心思小动作,早就暴露无疑了。
可偏偏陆臣像是没有看到似的,完全放任,成了背后变相的鼓励支持。
就在目睹一切的主仆二人都以为岛上又多具肥料时,没料想到,画面有了别的意外——
只见被子下的顾语不知从哪生来的力气,又或许是柳云云把全身力气都用在了想捂死顾语的手上,一个不防,突然一个咧嘴吃痛,整个人往一侧倒去,摔下了床。
顾语连忙把被子掀开,一只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另只手里拿着的是先前她扯下的针头。
大腿处被扎了好些针的柳云云见顾语起来,想扑上去再次行凶,却被顾语眼快,一把抓住旁边床头柜上的托盘,连带着托盘盛有开水的杯子,一块打向柳云云身上——
“啊!!”
柳云云被泼来的开水烫到脖颈胸口,发出下意识的痛呼尖叫。
这声率先引来了每一层走廊巡逻的黑衣保镖——
保镖进门查看,转而通过无线对讲,报备给了把在书房一切尽收眼底的管家唐顿。
唐顿没着急给请求指示的保镖下话,恭敬询问陆臣的意思:
“主人,您看,怎么处理?”
陆臣眼看着屏幕里顾语满是狠意的眼,食指若有所思地一下一下轻叩桌面,转而什么也没说,只是站了起来——
日子太长,难免枯燥乏味。
他闲的无聊,有点想看看,她要怎么讨他开心,如何跟他行鱼水之欢,人间至爱的事......
陆臣不紧不慢来时,房间已经挤着赶来的管事玲姐和其他俩个女佣。
柳云云刚倒打一耙,说她来送水伺候顾语服药,却被顾语不说分由的撒了气,拿针扎她不说,还恶毒的将开水泼了她一身......
三十多岁的玲姐是这岛上的老人了,是所有女佣的小领导。
见自己外甥女被如此欺负,玲姐脸色很是不好,直接斥说床上裹着被子的顾语:
“顾小姐,这可不是你顾家,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您这样任性蛮横,是不是没把陆爷放在眼里?”
听到这句,门外的陆臣突然不急着进去,反而拉着唐顿,恶趣地听着女人是非的墙角——
只见顾语淡漠地朝玲姐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
玲姐迟疑了一下,但颇有威严,过去就过去,谅她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声,直接把玲姐给打懵逼了。
柳云云和其他俩个女佣也是傻眼楞了。
顾语甩了甩打疼的手,这种自损八百的愚蠢,自己给自己惹不悦了:
“我打了,快汪汪汪、把你家主人叫过来撑腰啊!”
“啊,你个贱人,你敢打我!”玲姐捂着自己半边被打疼的脸颊,一脸怨愤,连身份什么都不顾了,抬手作势就要还给顾语一巴掌——
反正主人也不会入眼看上这小贱人,最后不是死或疯,那也是会被送出岛屿的。
被送来的玩物,连奴仆都不如,她怕什么!
顾语眼快迅速,抓住玲姐打来的手腕,对方禁锢的力道大得玲姐根本挣脱不开,连忙喊旁边愣着的柳云云和俩个女佣手下帮忙:
“还愣着干嘛啊,快来帮忙啊!”
“哦好好。”
柳云云一声应,步子刚一动,却被其中一个眼尖的女佣连忙拉住——
陆臣走了进来,一句话还没吭,柳云云和其他俩个女佣皆惶恐不安,先是跪了下来。
被牵制住的管事玲姐和顾语自然也看见了,趁顾语心不在焉松懈时,玲姐挣脱开,率先告状:
“主人,这顾小姐好嚣张大胆,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
柳云云紧跟着插缝,编造些无中生有:
“是啊主人,我跟她说主人很好,让她安心休养,她口出妄言,说宁愿死也不要服侍您......”
“是吗?她还说我什么了?”声线满是轻描淡写的慵懒,听不出一丝喜怒情绪。
陆臣从进来时,一双眼便落在床上虚弱脸色,眸中却露有坚韧倔强的顾语身上。
“她......她还说您是变态,是疯子......”
------题外话------
别看了,自从七夕出事之后,我的生活就过得乱七八糟,创作也不尽意了,担不起你们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