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十一章（总第一百四十七章）、损兵折将
张卫见工匠造好组装了十门攻城霹雳大砲，立刻安排攻打黄甸关，也要看看大砲的威力如何。将霹雳大砲推至距离黄甸关约一百五十步左右，张卫急匆匆的下令准备。在工匠的指导下，士兵架好了大砲，第一砲发射出去，大石头飞出去距离黄甸关还有二三十步远，引的杨怀和高沛在关上指指点点，哈哈大笑。
张卫怒道：“再往前靠近一点。”
马超劝道：“张将军勿急，先让工匠们看看。”马超担心再靠近就进入箭弩的射程了。
工匠们又调整了配重，又检查了各部的转动灵活情况，再次指导了士兵们的操作，然后说试完之后再定。士兵们将一块三十斤的巨石放入皮兜中，在十多名士兵的牵引下，旁边一位工匠在高声指挥着：“预备，使劲，放。”只听到“嗡”的一声，巨石凌空飞去，“咚”的直砸到关墙上，冒起一股烟尘，四周发出了一阵欢呼声，张卫拍着大腿直喊好，高兴的在马上几乎跳了起来，马超也深感震撼，想不到能把这么大一块巨石打出这么远，够厉害的。
在黄甸关上的士兵们被吓的一缩脖子，躲在城垛后面，过了好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才探头往外看。杨怀和高沛看了看远处正在就位的十门大砲，又看了看城墙上砸出的大坑，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很快，一溜儿排开的十门大砲，拉开了阵势，将巨石不断的砸到关墙上和关楼上，冒起了阵阵烟尘，不时听到守关士兵的惨叫声。每打出一砲，就发出一阵欢呼，极大的鼓舞了靖勇军的士气。庞德几次要求率队攻城，马超都没同意，马超觉得虽然很有震慑力，但是还不够火候。黄甸关楼的一个飞檐被巨石砸坏了，落下来的石头瓦块又砸伤了下面躲藏的士兵。有的巨石砸在关墙上，有的砸在关楼上，有的砸在关后面，引起了不小的恐慌。杨怀令士兵都下去躲避，为减少伤亡，只留一个队长带着一百二十人在关上监视。
张卫打的高兴，不停的让发射，但是很快砲弹就没有了，最后的十多个火流星也打出去了，张卫感觉还不够劲。他又让士兵四下寻找炮弹，零零星星找来几个也不解决问题。张卫犯愁了，只好先回大营，继续制作大砲，撒开人马四处寻找石头，用大车运回来，待砲弹备好后，准备一边发砲一边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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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濩受伤后，一边养伤一边制作霹雳大砲，很快就制作组装了十二门大砲。在工匠的指导下，在大营里试砲，最远的一发砲弹飞出了足有二百步，效果非常好。杜濩为了报一箭之仇，令明日大军出动，全力填平护城河，并试试大砲现场打击效果。次日，杜濩率大军来到安汉城外，士兵们先用大盾立起了一道保护墙，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士兵运土不断的填入护城河，又架好了十二门大砲，飞出的砲弹有的砸在城墙上，有的飞过城墙砸到城内街道上，导致伤亡是其次，主要是对城墙的防守极有打击威慑力，使其士气低落是关键。费伯仁躲在城墙后，看到靖勇军运土填护城河和飞来的砲弹，原想下令放箭，见没必要，又道不必放箭，任其填土。副将向存道：“费将军，若不阻止填土，护城河很快就会被填平，末将愿率轻骑袭击一下，毁其大砲，阻止填土，再挫其士气。”
费伯仁道：“不必出城，阻止了今日，挡不住明日，出城徒增伤亡，填平护城河是早晚的事情，让他们填吧，他们只是将石头抛射飞来，暂时好像没有攻城的意思，我们只需注意躲避，准备好滚木擂石等守城器械就可以了，待他们攻城的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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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宇留下陶升的中郎将侯柘率二千人马守利州，将利州的特工队人员暂拨给陈木指挥，令陶升和陈木为先锋，沿途不断放出探马，道路崎岖，山河险峻，大军小心翼翼向梓潼进发。
陶升和陈木行进到距离梓潼约三十里时，忽然道路两边林间箭弩齐发，随后数千人马冲杀出来。陶升当即中箭，落于马下，左右也纷纷中箭落马。副将邓迅急呼：“敌袭，敌袭。”队伍慌乱了一阵，在各司马、队长的组织下，队伍很快就稳定下来了。原来的演练很快就发挥了作用，士兵们以什为单位，聚集在一起，相互掩护，得知陶升中箭身亡，士兵们不管不顾的拼命厮杀，迎上去和益州军绞杀在一起。
陈木走在行军队伍前面，忽遇箭矢，又见后面伏兵四起，见势不好，立即大呼：“随我来。”约四百多骑紧跟着陈木往左边冲杀，与冲过来的益州军战成一团，经过如何应对中伏击的演练，以及熟练的战术配合，尤其是借助马镫的力量，陈木率领的数百骑很快就将围上来的益州军杀退了。余下的探马队在中郎将朱忻率领下，与正面冲杀过来的益州军战在一起。中郎将郭通则率领约三百余骑杀向右侧的益州军。陈木杀退了益州军，见朱忻这边基本稳住了阵脚，长枪一挥，喊道：“随我来。”随即从侧面杀向已冲出密林的益州军，反给益州军造成了较大的伤亡。邓迅浑身是血迹，率部激战正酣，陈木冲杀过来与之会合后，压力顿减，士气大涨，组织起了反冲锋，与冲上来的益州军绞杀在一起。
在中军前面的赵真闻报陶升和陈木中了埋伏，立即率部赶来增援，同时派人向马宇报告，投入战斗后，把阻击的益州军杀退，将邓迅部解救出包围圈，随后赶来的周仓也投入了战斗。益州军见靖勇军增援赶到了，一阵急促的锣声响起，益州军迅速从两边的小路撤退了。赵真喝令勿追，随即放出探马察明敌情。得知陶升阵亡，立即将陶升的尸首找到，安置在一旁，令专人护守，又派人向马宇报告战况，同时打扫战场，救护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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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宇惊闻先锋大军中了埋伏，亲兵又来报陶升阵亡，迅即和贾诩、郭嘉、董昭等赶来。见到一地狼藉，道路左边整齐的摆放着靖勇军阵亡人员的尸体，道路右边躺着伤员，陶升则躺在草坪上，面部中了一箭、右胁下部中了两箭，身上盖着陶升的将军大旗，马宇难过之中禁不住就要发怒。见马宇面容不善，董昭急上前，轻轻拉了下马宇的袖子。马宇轻轻点点头，镇静了一下，做了两个深呼吸，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令沈先迅速抢救伤员。
马宇想道：“正是陶升使得自己较为轻松的获得了晋阳城，又经他劝说雁门和河东两郡，从而获得了整个并州。陶升自跟随自己以来，东征西讨，冲锋陷阵，多次立下战功，却不料牺牲在征蜀途中。”想到这里，忍不住流下泪来。
贾诩、郭嘉和董昭等人楞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见马宇擦了擦眼泪，贾诩等人这才上前劝解。贾诩轻声道：“还请主公节哀。”
马宇转身再次擦干眼泪，镇定了情绪，这才转身过来查看陶升中箭情况。
陈木和赵真看到马宇来了，赶紧过来。陈木跪下沉痛的说道：“主公，属下办事不力，愿受处罚。”
马宇低声道：“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陈木道：“主公，经属下审讯俘虏得知，此埋伏之计乃法正和吴懿所为，领军将领为冷苞和李严。五千人马昨夜就在这里埋伏下来了，一直等到今日我们来到才发动攻击，所以探马没有发现，是属下失误所致，愿受处罚。”
“结果如何？”马宇痛心的问道。
“此战，杀敌七百四十二人，俘虏三十二人，缴获战马四十五匹。益州军从小路已退回梓潼。我方阵亡二千三百九十三人，伤员七百三十七人，损失战马一千六百五十九匹，探马队损失一百六十人，战马损失八十六匹，陶将军阵亡。”陈木痛声哭道：“探马队为一千零四十人，战马一千一百一十四匹。”
马宇沉默了一阵，一直没说话。心中想：“法正，对了，就是他。蜀中还真的是人才济济啊。我这是起兵以来，太顺利了，骄兵必败，骄兵必败啊，终于吃了一场大败。”
“哦，还有那个吴懿，后来他好像是刘备的大舅子，凭战功最后官至车骑将军，也是很有本事的。李严，就是刘备那个托孤大臣，也很有几分本事。想不到在这里，一下子遇到了这么多蜀中文武高人。”
见马宇脸色不好，贾诩、郭嘉、董昭也不敢多说话。过了好一会儿，马宇才想起来陈木还在跪着呢，说道：“陈木，这个失误不在你，是我大意了，自起兵以来，连胜连捷，太顺利了，教训啊。你起来吧，将战场尽快打扫完，选个好点的地方，把阵亡将士都安葬在这吧。将陶升的尸首收好，准备明日安葬距离梓潼再近一点的地方。益州士兵的尸体埋葬在另一边。”
陈木痛哭起身马上去落实。马宇又传让邓迅来，令副将邓迅暂领陶升部的人马，明日和中军同行。
天色已晚，马宇看这一带地形还可以，依山傍水，令就地扎营。陈木四处撒开探马，又在周边山头和高地严密的设置岗哨，大营外流动哨一队接着一队，不敢有半点疏忽。晚上，马宇和贾诩、郭嘉、董昭和张鲁等人，来到邓迅大帐，召集队长以上的将领和部分士兵代表开了个座谈会，和他们一直谈到半夜，鼓舞斗志，激励士气，以稳定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