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刚猛地回头,眼眶发红,像是一头急得发狂的狮子。
“你确定秦溪知情?”
钱刚猛地回头,眼眶发红,像是一头急得发狂的狮子。
“你确定秦溪知情?”
林薇用力地点了点头。
如果秦溪不知情,今天不可能在这里堵她,更不可能说那句话。
想着,她的心又悬了起来。
得到了肯定答复,钱刚凶悍的眼神立刻染上了一份前所未有的凝重。
“如果是这样,那有些事就要变了。”
医院。
傅靳城借着看望陈昊的机会,跟陈瑞在医院见面。
虽然现在大部分记者都等着抓傅靳城和钱刚的变化,但也有零星的记者继续守在医院,准备从陈昊这里打探出什么。
只是医院对医护人员都打过预防针,而且陈瑞也天天在守着,所以记者暂时没问到消息,这里也就保持了暂时的平静。
阮皓在傅靳城到了十多分钟后也溜进了医院,直奔了陈昊的病房。
三人一见面,立刻就商讨起了接下来的动作。
“没想到钱氏父子做事那么没底线,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想倒打傅氏一耙,还是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真让人不齿!”阮皓说到现在的钱氏就是一肚子气。
亏他之前还把钱刚当做有力对手,结果对方这一系列操作,让他很是有种棋不逢对手的郁闷感。
陈瑞也知道了钱氏的反击,忍不住啧叹,“虽然是一步差棋,但也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如果不是傅总能力过人,现在傅氏已经被舆论的唾沫星子压得抬不起头了。而且你别忘了,在闹事之前,傅总还被带走过。对方这是连环计。”
阮皓想想也是,如果不是老傅早就准备,这件事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
“老傅,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你总不能让钱氏的人连续一周都在你们公司楼下哭嚎吧!”
傅靳城冷着脸,丝毫没有被逼迫的感觉,反而有种胜券在握的持重感。
陈瑞再次庆幸,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不然陈氏估计也经不起他算计。
阮皓倒是习惯了他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吊儿郎当地坐着等他安排。
很快,傅靳城就出声了。
“找人把钱氏已经没有可用资金的消息散播出去,那些人自然会回去。”
陈瑞一听,忍不住追问,“傅总,你真的确定钱氏没有资金了?万一他变卖家产,或者用自己手里的股权作抵押继续贷款,那钱氏不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阮皓却笑,“陈总放心,您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我们已经用了手段让法院提前申请财产冻结。就算钱氏真的狠心那股权做抵押也没人敢接,钱氏破产已经是正在落实的事了。”
陈瑞听得惊心,钱氏在南城的根基虽不如傅氏那么庞大,但也不弱。
那么多年汲汲经营的心血,在傅靳城手里脆弱得不堪一击!
“可我之前听说钱氏后面有一个实力雄厚的金主,那对方……”
阮皓知道他说的人是谁,提到那个人,确实有点棘手。
于是,他把问题留给傅靳城。
陈瑞见他看着傅靳城,也跟着看了过去。
傅靳城的神情依然清冷,但语气却染上了丝丝寒意。
“无碍,总是要解决的。”
三人又核对了之前落实的事,确定没有遗漏后,阮皓和傅靳城才一起走出病房。
陈瑞送他们出去,回到病房后想到傅靳城设计钱氏的计谋,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这种人绝对不能与之为敌。
“爸,您怎么了?脸色怎么不太好看?”陈昊见自己的父亲一脸后怕地回来,担心是出了什么事,立刻追问。
陈瑞看着他,眼神含着深切的叮嘱与警告,“昊儿,以后你不许再跟秦溪有纠缠了。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只能把你锁在家里了。”
陈昊闻言,脸色蹭得一下转白。
经过上次的事,他已经看清楚了自己与傅靳城的差距,也看到了秦溪对傅靳城的依赖于信任。
这些都是他远不能及的。
他轻轻闭上眼,沉声道:“爸,你放心,我不会再妄想了。”
陈瑞看着自己一向视为骄傲的儿子露出这般受挫的神情,心里也颇为不忍。
“昊儿,你需要时间成长,到时会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陈昊没答话,闭上眼像是睡着了。
停车场。
阮皓不想跟傅靳城错开走,又怕被记者发现,直接上了他的车。
傅靳城正好有事要跟他说,便没阻止。
等绕过了医院正门的那些记者后,阮皓才出声问他。
“老傅,你最近又背着我在做什么?那个叫张琴的不过就是个保险员,你怎么还派人把她跟上了?”
傅靳城眉色淡淡,“她是个重要突破口,可能会查出很多东西来。”
阮皓微微色变,“你的意思是她跟钱氏有关,却不只是跟钱氏有关?”
“对。”
“她那么牛逼吗!这简直是女间谍啊!”
傅靳城一听就知道他想歪了,“她可能还跟秦氏破产有关。”
“什么?”阮皓傻眼了,”这个案子不是结了吗?现在秦涛也被定罪了,你为什么还要查!”
“眼见和耳听都未必为实。”
阮皓立刻想起当初突然死亡的刘申,“当初刘申被灭口后所有线索就断了,你怎么突然查到这个人头上了,难道你是又找到了新证据?”
“嗯。”傅靳城点头,将进展告诉了他,“钱刚和林薇有私生子。”
“卧槽!”阮皓直接拍腿惊叹,“我之前还在疑惑钱氏一个老根基上市公司怎么跟秦氏那种二三流公司扯上关系了,没想到竟然是两男争一女的戏码!秦溪的继母好本事啊!”
傅靳城凉凉瞥了他一眼。
阮皓立刻收起嬉皮,正色道:“我不是说秦氏不好,我的意思是最毒妇人心。为了一个钱刚她就设计害自己的丈夫,还把他折腾进了牢里,太可怕了!那……嫂子知情吗?”
提及自己的心里人,傅靳城的脸色缓和了些。
“她比你想象得要坚强。”
阮皓沉沉叹气,“嫂子的身世是真坎坷,对付完了秦家人,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结果那个尊老好像跟你们家又不太对付。我就奇怪了,怎么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反对你们在一起?”
傅靳城看着前方的眼神从平淡转为了冷漠,眉目间弥漫着驱散不了的暗色风暴,“那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