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啓祥施展轻功,一跃而起,飞快掠过毒液沼泽,整个人仿佛一枚炮弹往上冲。
他半副心神放在被吊十米高的生菜怪上,提防它发难,另外也警惕着周边有无异样之处,飞至六米高,他拿出降魔刀,想先一刀结果掉生菜怪,突感身边异动,他在历练塔上借力,反身离开,躲过呼哨而来的袭击……
还在毒液沼泽外列队的众人惊掉一地下巴,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原本规规矩矩站着的关公像动了,场地太小不便发挥,它抬起一只脚,猛地踩在毒液沼泽外,轰隆!!!地面震了几震,在场的人觉得那一脚仿佛踩在自己的心上,否则怎么会有种窒息的感觉。
青龙偃月刀舞得虎虎生威,以雷霆之姿砍向封啓祥。
封啓祥挥刀抵挡,砍邪物仿佛砍瓜切菜一样的降魔刀没有发挥作用。反作用力下,他重重地落在地面,回身再欲抵挡,令人惊讶的是,关公像没有趁胜追击,而是收手了,腿收回,刀也收回,重新站成一座雕塑。
静,死一般而的静,天地间仿佛被按下停止按钮,无声无息。
良久,有人小心翼翼地问旁边的人,“喂,刚刚你们也看到了吗?关公好……好像动……动了……”
“你也看到了,这么说不是我的错觉。”
“天哪,那不是木头雕的吗?怎么会动?天哪,太不可思议了!”
“是溪爷!肯定是溪爷,防御大阵、历练塔、历练塔都是他的手趣÷阁,关公像会动,肯定也是他做的。我滴个娘亲欸,看上去好厉害。”
众人纷纷把崇拜的目光投向那个面带笑意的俊美青年,溪爷,您不是人,是神,是上天派来普度众生的神。
乔演与玉溪站在一块儿,他也看向玉溪,迫切地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那边,封啓祥已经再次跃上半空,去摘取生菜怪,预料之中,关公像再次出动,严防死守,不给他靠近生菜怪。
玉溪化身解说员,为乔演答疑解惑,“爸爸,这是我专门为历练塔安排的守护大神,以五级晶元为动力,用阵法阵法驱动,一来保护历练塔,二来防止某些人偷奸耍滑,走外部捷径,越层通关……它们守护的是历练塔的领空,从地面接近,完全没问题……”昨晚两尊大神雕塑还没启动,否则姓封的哪儿那么容易从历练塔离开。
“哦!”乔演大为惊喜,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廖广奥就激动地插进来,“这么说,那边的杨戬像也是可以动的?”他看着正在大发神威的关公像,眼睛里充满星星点点的光芒,比起当初知道异兽也许可以驯服成兽宠时更狂热。
“当然,它守的是另一边,只有东西入侵它的守护范围,才会被激活。”
“真的!!!我去试试,青天,助我一臂之力!!!”廖广奥是精神异能者,飞不了,想飞,只能借助外力,比如风系异能者苏青天。
苏青天使出一记龙卷风,将廖广奥往上托……呃,貌似有点失控了,廖广奥如愿升空,却被卷入龙卷风中,随风自传,转得他头晕眼花,然后众人便看到一个一米多长的巨掌带着冷冽的风呼啸而至,再然后廖广奥队长划着一条悠长而深远的弧度飞了出去。
杨戬像下手,那是半点儿不留情,好吧,人家的木头雕的,本来就没有七情六欲,怎么会讲情面呢。
“队长!!!”苏青天火急火燎地带人离开,往廖广奥飞出去的方向追去。
众人有点懵,廖队长堂堂一个三级异能者,居然被杨戬一巴掌扇飞了,要是换他们…啧啧……会不会飞得更高更远!
另一边,封啓祥左右突袭,灵活应对,抽冷子摘下生菜怪,他落地后,关公像复位。
封啓祥转向玉溪,扬手一甩,生菜怪飞向玉溪,玉溪起跃,一踢脚,把生菜怪踹回去给封啓祥,封啓祥再次扬手,一拳击打在生菜怪上……
众人的目光随着生菜怪划着二十多米长的弧度,向左,向右,再向左,再向右,就跟末世前围观别人打网球一样一样的,只不过今天这网球个儿不是一般的大。
生菜怪的内心是崩溃的,我是异植,不是球,不是球,你们这样,我不要面子的啊,小生菜啊,地里绿啊。
十几个来回后,生菜怪再也支撑不住,散了架,厚实的菜叶子碎了一地。
不知谁第一个鼓掌,总之围观的人群都鼓掌了,经久不衰。
溪爷和侯爷表演的节目实在精彩,怕啦怕啦!
主办方缺他们一个最佳节目奖。怕啦怕啦!
什么,他们是真打架,别逗了,溪爷和侯爷哥俩儿好,不可能打架,平时也就切磋切磋,今天更是双剑合璧,给大家带来了震撼人心的精彩演出,怕啦怕啦!
方程赶紧出场,为今天的历练塔启用仪式收尾。
第一批抵达的异能团返回基地整理行囊,他们将分小组分批次进入历练塔进行为期十天的历练。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在蛮荒森林里打异植杀异兽,个人能力提升了一大截,很多人已到等级巅峰,如果是以前,他们只能在晶元和晶核中二选一,用来突破,四级晶元可遇不可求,即使有,用来晋级也有风险,现在不同了,有了历练塔,晋级指日可待。
第一天,三个小组在许多双羡慕嫉妒的目光的注视中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历练塔,也许十天后,当他们踏出历练塔,他们已经成功突破,成为万众瞩目的四级异能者。
历练塔这边的事情还没算完,乔演在两座大神雕塑下徘徊,伸手摸摸雕塑的木头纹理,稀罕到不行,这么好的东西,要是放在老A基地……
“爸爸,你是不是很稀罕这两座雕塑,想把它们搬到基地去?”
“你把它们放在这里,自然有你自己的考量,爸爸不干涉你的决定。”乔演是一个十分民主的家长,而且他相信,玉溪虽然爱玩了些,但做大事绝不含糊,再则雕塑的事,自己完全不明白,更不好干涉。
“那当然!!!”被爸爸如此信任,玉溪的小尾巴不可抑制地翘了起来,他看向封啓祥,眉头微扬,小爷奏是这么腻害,你个疯子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