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如涓涓的小溪从你的指间滑出,时而像奔腾的巨浪从琴板上涌来,娇娇啊,没想到你的琴艺竟然这般高超。”皇后神色激动,她笑着朝卢云儿开口。
“用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真是妙极,谢姑娘弹奏此曲可是我听过的曲子里最好听的。”
“……”
几个诰命夫人不由附和道,她们脸上皆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谢皇后娘娘还有各位夫人的赞扬,娇娇想借此曲恭祝皇后娘娘万事顺遂,青春常驻。”卢云儿站起来,她朝皇后躬了躬身,行了一个礼。
“这份大礼真的很让本宫惊喜。”皇后笑着回道,愉悦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宠溺。
相比卢云儿脸上的喜悦,一旁的曾若云脸色都黑了,尽管她在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却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忿恨。
在卢云儿演奏过后,众人根本不提她的演奏,有几个夫人的言辞里暗示了卢云儿比她弹得好。
明明她才是众人眼里最被瞩目的那一个,现在都被谢娇娇给夺走了!
曾若云气疯了,她狠狠地瞪着卢云儿,恨不得将她煎皮拆骨。怎么会这样,谢娇娇怎么会弹琴,谢娇娇能有什么能耐,怎么会弹得比她好?
“今日两曲,不知皇后可是有主意了?”一个夫人笑着开口。
皇后笑着颔首,她继而开口,“本宫决定,将这七彩钻石链子赠予谢娇娇。”
虽然结果在她们意料之中,众人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一首相同的曲子对比之下,谁的琴艺更高她们一听便听得出来。
不过她们还是忍不住地将目光看向曾若云,毕竟是蝉联两年,如今却拱手于人,其实她们心里也有点暗爽,不过谁叫曾若云技不如人呢。
有传闻说是皇上有意赐婚太子与曾若云,而且太子与曾若云的往来密切,就像上一回就是谢娇娇亲眼看到太子将一箩荔枝送给曾若云后,谢娇娇受不住刺激,而导致后来谢娇娇吞了荔枝核,差点丧命。
如今看皇后的反映,倒是看不出什么,倒是她对谢娇娇确实宠爱。不过谢娇娇的亲娘因为保护皇后而被刺客捅死,皇后对谢娇娇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究竟太子妃人选是谁她们也猜不来。
……
宴会结束,可卢云儿又名声大噪起来。
很快地谢娇娇以高超的琴艺赢得了曾若云一事当晚就在宫里广泛流传开来。
宫宴结束后,江陟拖着略疲倦的身子回到了寝宫。
“安排沐浴。”一踏进寝宫,江陟便吩咐道。
一股酒气味从身上传来,江陟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厌恶之色。虽然他喝得不多,但他向来并不喜欢身上有杂味,酒气味他更是厌恶。
可尽管不喜欢,但举办宫宴里少不得要喝酒敬酒,因此每回举办完宴会后,他第一时间便是安排沐浴,将身上的那股酒味给冲刷得一干二净。
待宫人安排妥当,江陟直接去了浴池。
他不习惯有人伺奉在侧,因此浴室除了他也没有其他宫人。
宫服繁重,江陟有耐心地将宫服一件一件地褪去,脱剩一件里衣,忽而一张白纸从衣服里飘出来,飘落在地上。
江陟一愣,不过他当即就反应过来,他连忙捡起白纸,继而小心翼翼地打开。
卢云儿并没有骗她,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红梅图,这画的是一株在冰雪中不畏冰寒的红梅。
笔画勾勒有力,如行云流水,还真看不出来是出自一个姑娘家的手笔,虽然此画并没有到达灵活灵现的地步,但也尚算入得他的眼。
画的右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江陟移过目光,顿时他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那行小字写着:“俊朗子翊,娇娇好逑”,小字下方便是“谢娇娇”三个大字。
子翊正是江陟的表字。
谢娇娇这个大骗子,还再三保证这不是情书,没想这不过是披着描画为由的情书。
“谢娇娇!”竟然又被调戏,江陟脸色愈加黑沉,他不由咬牙切齿地喊出谢娇娇的名字。
而在浴室门外守着的成安,听到自家主子不由大声吼出了谢家姑娘的名字,而且那声音还夹杂了几分暗哑粗喘,成安身子不由一抖,一副难以描述的画面在脑子里生成。
……
经过此宴,卢云儿的名声又响起来了,不过这回倒不是什么身材肥胖、被太子丑拒的传闻,而是谢太傅的女儿谢娇娇琴艺高超,赶超才女曾若云,而且坊间还流传说谢娇娇瘦下来也是美人坯子一枚。
第二日月芽将坊间的流言悉数告知了卢云儿,卢云儿心情大悦,在早膳时给自己加了一个馒头,不过吃完后却敌不过自己内心的挣扎,罚着自己多跑了两圈。
虽然先前努力瘦了一圈,但此时的谢娇娇依旧是个胖子,不过是没那么胖的胖子,因此运动节食那些可不能停歇。
当然,调戏江太子也是不能停歇的。
从谢天那打听了一番,得知江陟并不是都待在宫中,皇上如今有意历练江陟,让江陟掌管御林军,江陟一月有至少四日会去宫外处理事务。
那么也就是说只要江陟在宫外,卢云儿就有机会与他碰面。
得知今日是江陟出宫的日子,卢云儿特意早早地掇拾一番,让人驾着马车,在一条江陟的必经之路候着,与江陟来个“偶遇”。
等了没一个时辰,卢云儿便看到一台奢华却又低调的马车正朝这驶来,其中马车周围还有几个穿着便服的高大男子护着,卢云儿一看便知道这是江陟的马车。
卢云儿让车夫借故向前行驶,打算与江陟的马车来个面对面的偶遇。
可马车走没几步,她的马车便被一群高大的男子给包围阻挠住了。
“来人,拿下他们。”其中为首的高大男子不由冷声吩咐道。
卢云儿诧异,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的车夫一下子就被他们给扯下马车,继而还被剑指着喉咙。
“……”搞什么啊?
卢云儿一脸懵懂,还没搞清楚事情,马车的遮布一下子被掀开,下一刻一把利剑直指着她的颈项。
“你是何人,为何要跟踪我们公子!快说,不说就杀了你。”那男子凶神恶煞,那利剑几乎触着她的颈项,怕是她微微一动,利剑也会刺伤她。
卢云儿整个人被吓愣了,她不由大喊,“江陟,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