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千金谢娇娇!”
枂瞿话语刚下,江陟的脸已经黑如煤炭,双手交握成拳,青筋直冒。
其实早在枂瞿说要人的时候,江陟便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然而真如他所料。
枂瞿既然知道谢娇娇的名字,那一定打探过她的身份。可先前在御花园相遇时,卢云儿不过是一身太监服饰,而且他有意阻挡消息,按理说枂瞿很难知道谢娇娇的身份的。
除非枂瞿见过穿女装的谢娇娇,他还认出了谢娇娇来……
江陟脸色更是冷下了几分,他不由朝谢娇娇处张望了一眼,那小无赖还真不让人省心。
而卢云儿听到枂瞿说出自己的名字时也是一脸震惊,继而她又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
他爷爷的,枂瞿那厮还真的打听她身份了。
除了枂瞿,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片错愕,他们印象中,谢娇娇和枂瞿根本就毫无瓜葛的两个人,枂瞿怎么会看上了谢娇娇呢?
谢天和谢孝仁除了惊愕之余,更多的是担忧,枂瞿如此朝皇上开口讨人,先不说枂瞿是否以公主之礼娶谢娇娇,但谢娇娇去吐蕃是铁钉的事实。
若是皇上答应了,一道圣旨下来,他们再怎么反抗都是无用。可要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去远在千里的吐蕃,他们也定然做不到。
如今最关键的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
皇上目光深沉,他也想得出神,他之所以至今还没有定下和亲的人选,是因为他膝下并无适合和亲的公主,先前江陟有向他提过和亲公主的人选,那便是曾若云。他也听进去了,确实曾浩手握重权,而且他私下小动作也躲起来,他们不能坐以待毙,借此以曾若云作为和亲公主去和亲确实能打压曾浩。
可另一方面,曾浩位高权重,若是将曾若云封为和亲公主去和亲,只怕会适得其反,这也是他一直迟迟未下决定的原因。
“谢娇娇?谢娇娇是何人?”吐蕃王也是一脸疑惑,他突然笑了起来,一脸深意地看着枂瞿。
吐蕃王脸上的笑意更甚,枂瞿从未向他提过谢娇娇这个人,今日枂瞿会当众提出这女子的名字,依他来看,枂瞿十有八九是看上人家了。吐蕃王也年轻过,而且枂瞿也向来稳重,他也没有过多地询问。
至于那个谢娇娇,毕竟娶横竖都是娶大越的女子,娶哪个还不是一样娶,只要身份过得去他也不会多加阻挠。毕竟嫁去了吐蕃,就是吐蕃的人,死也是吐蕃的鬼。
“皇上,请恕枂瞿无礼,刚刚枂瞿偶遇谢姑娘,便对谢姑娘一见钟情,恳请皇上将谢姑娘赐婚于枂瞿,枂瞿保证会以太子妃之礼迎娶谢姑娘,他日若是枂瞿登基,谢姑娘便是吐蕃的皇后。”枂瞿朝皇上躬身行了一礼,他一脸诚恳地开口。
而底下的卢云儿气得吐血,虽然不知枂瞿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她绝对不会相信枂瞿对她什么一见钟情,她就不信对着他打了三个喷嚏还能一见钟情。
若真是,只能说他脑残有病呢!
枂瞿话毕,底下众人心思各异,有震惊的,有同情的,有看好戏的,当然还少不了幸灾乐祸的……
而最痛快的莫过于曾若云,谢娇娇与江陟的传闻她也有听闻,本来她还想趁着今日教训一下卢云儿,没想到老天却亲自收拾。枂瞿竟然看上了谢娇娇,吐蕃太子亲口提出,皇上怎么可能会拒绝,谢娇娇横竖也是去定了吐蕃!
底下传出一阵低声的议论声,相比皇上还没有开口,好像还在衡量着什么,而江陟这厢已经忍不住了,他直接冷声否决,“不可能!”
话语刚下,众人又是一阵惊诧。
只见江陟面如冰霜,仿若像一块寒冰周身散发出一阵寒气,他走到枂瞿的面前。众人的心不由提了起来,猜测着两国太子是不是要开架……
江陟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继而走到皇上面前,一脸恭敬的开口,“父皇,谢娇娇与皇儿早已两情相悦,谢娇娇已经是皇儿心中内定的太子妃人选,此事皇儿早已像母后禀明,只不过父皇今日忙于接待吐蕃王等众来宾,儿臣才没有及时向父皇提及,请父皇三思。”
“陟儿……”皇上虽然神色依旧,可眸子里却闪过一瞬诧异之色,他看了江陟一眼,只见江陟神色平静,那眸子认真地不能再认真。
皇上收回目光,继而朝皇后看去。
被江陟提及,皇后心里也是不由一慌,但她毕竟是后宫之首,皇后没半会就冷静冷静了下来,她不由看了江陟一眼,只见江陟目光深沉,其中夹杂了几分深意,皇后当即明白了下来。
皇后朝皇上露出一个从容得体的笑容,她浅笑道,“陟儿与娇娇一事,陟儿确实与臣妾提起过,因为事关太子的终身大事,臣妾认为还是应由皇上做主,可见近日皇上忙着接待吐蕃贵客,还要忙于国事,臣妾怕皇上的身子吃不消,才没有向皇上提起。这一切都是臣妾的自作主张,还请皇上责罚。”
皇后柔声解释,她作势要跪下,可皇上哪会让她跪,他连忙扶住皇后的手臂阻止。
皇后言语间都是以关心他龙体为主,更是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他哪舍得责罚她。
“是啊,父皇,哥哥早就和儿臣说过仙子姐姐是我未来的嫂嫂了。”此时,江铎也笑着附和道。
“仙子姐姐?”皇上不由错愕。他印象中谢娇娇是一个不爱说话的胖姑娘,虽然早在两年前有传闻谢娇娇私闯跑马场给江陟递情书,这事传得沸沸扬扬,可江陟一点反应都没有,再者谢娇娇身材肥胖,也配不上江陟,他也没有把那当回事。
前不久皇后的生辰宴上他也见过谢娇娇一面,虽然身材瘦下来不少,但身材与旁的姑娘比还胖上一圈,他怎么想也不能将仙子姐姐这个词与谢娇娇划上等号。
突然,皇上很想见一下谢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