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升架着壮汉,来到了壮汉指示的地方。
“就在里面了。”壮汉指了指前方,他一脸恐惧地看向秦升,弱弱地开口。
闻言,捕快头儿连忙上前,他探寻了一番,果然在树丛里找到了被打昏迷的王婆子。
“阿婆,阿婆……”捕快头儿不由开口,他探了探王婆子的鼻息,见她还有呼吸,他继而又拍了拍王婆子的脸。
卢云儿得知寻到了王婆子,她不由“咿呀”地叫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卢云儿声音的缘故,王婆子动了动身子,继而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她醒来的第一反应便是叫着卢云儿的名字。
“春儿!”
“啊,啊……”
卢云儿连忙啊声回应,她凭着声音细步地往前走着。
“春儿,真是你春儿,你没事吧?”王婆子清醒过来,见到卢云儿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她脸上不由一喜。
王婆子想朝卢云儿走去,可她先前被壮汉踢伤,一动身体便不由抽痛起来。
可王婆子好像铁了心要过去卢云儿那,她隐忍着苦楚,撑着身子朝卢云儿那走去。
见状,捕快头儿上前,他扶住了王婆子,将王婆子带到卢云儿身旁。
“春儿!”王婆子一脸激动地拥住卢云儿。
“春儿,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王婆子连忙打量着卢云儿,“他打了你了?”
王婆子看到卢云儿红肿的双脸,她眉头紧锁,脸上不由生出一股怒气。
“我没事,我用石头砸昏了他。”卢云儿连忙摆手,她无声对着王婆子开口。
“后来遇上两位官爷,是他们帮我找到阿奶。”卢云儿又道。
“老婆子在此谢过两位官爷,大恩大德,没齿不忘。”说完,王婆子连忙朝秦升与捕快头儿下跪。
捕快头儿撑扶住她,也没让她跪下。
“职责所在。”捕快头儿淡声开口。
“老妇在此求两位官爷做主。”王婆子又道,她将目光移向秦升手上的壮汉,眸子里尽是冷锐之色。
“他与另一个男子试图抢夺我与孙儿的玉佩,后来发现我们的玉佩已经典当,他们又威胁我们拿出四十两银子,我们试图反抗,没想他们竟恼羞成怒,将我打昏不止,还将我孙女拉到树林里试图行不轨之事,所幸我孙女机智,并没有让他们得逞。请官爷明鉴,还老妇与孙女一个公道。”王婆子又瞪了壮汉一眼,她冷声开口。
“官爷不要听这臭婆娘胡说,是这个小贱蹄子想要勾引我们,勾引不成,恼羞成怒,现在想倒打一耙。”壮汉不由开口,他连忙解释。
“你说我孙女勾引你,那我孙女又是如何勾引你?”王婆子声音冷厉,她冷冷地瞪向壮汉。
“咱们哥俩在路上走着走着,她突然投怀送抱,还满脸风骚地让我们送她回家,后来就将我大哥带到此地。”壮汉一脸确有其事的样子,他扯着嗓子又道,“对了,保不准是她故意将我大哥引到此地,然后将我大哥打昏,想强我大哥的银子!”
卢云儿听着不由冷笑起来,这汉子真是蠢钝如猪,不简直比猪还傻,这样的借口都能说出口,要知道她可是一个又聋又哑的人,先不说她看不见,何德何能将壮汉带到此处还抢他银子,再者,她还不能说话,就是走几步路都要人撑扶,怎么又谈得上勾引呢。
“你当爷是傻?”秦升狠狠地踢了壮汉一脚,“人家姑娘不能说话又看不见,勾引你们?还抢你们银子?也不看看你们的鬼样,还勾引你?说出来都不怕人笑话的。”
“一派胡言,我与孙女看完大夫后便去了一趟集市,后来也没去其他地方,就在回家的路上遇上他们二人,一路上我都都与孙女同行,并未离开过她半步,她何来的勾引,何来的抢银子,倒是你们,将我与孙女打伤,我们身上的伤痕就是铁证,官爷请为我们主持公道。”王婆子眼根通红,一副忿恨隐忍的样子。
“还不说实话,说!”秦升又朝壮汉踢了好几脚,他的拳脚力气大,顿时壮汉被他打得哇哇地叫。不过,壮汉嘴还是很硬,也没有因此而说出实情。
此时,捕快头儿将剑从剑鞘中拔出,发出“吭当”地一声,他将利剑直抵着壮汉的颈项。
“说!”捕快头儿厉声开口,他的声音本就残破,如今冷声开口,更是如冰窖一般让人感到寒冷。
冰冷的利剑抵在他的喉咙上,壮汉不由打了个哆嗦,对上捕快头儿冰冷的眸子,让壮汉觉得好像只要他再不说出实话,那把利剑便会刺穿他的喉咙。
“不说吗?”捕快头儿声音更冷了,他加重了力度,利剑当即刺破了壮汉的颈项,鲜血汨汨地流淌下来。
“啊!”壮汉再也忍不住了,他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卢云儿也看不见,她只听到东西倒地的声音,继而她闻到一股难闻的骚味。
“还尿裤子,怂包。”秦升一脸厌恶地瞥了壮汉一眼,继而他又看向捕快头儿,大笑道,“还是头儿有办法。”
壮汉被捕快头儿吓得尿裤子,自然也把所有事情都招了。
过了会,那个被卢云儿砸晕的壮汉也醒了,经过审问,他也承认了打伤王婆子,还试图对卢云儿不轨。而后经过调查得知,指使这一切的正是先前与她们有矛盾的当铺掌柜。
那掌柜承认得不到玉佩,心生不忿,才使人将玉佩从王婆子和卢云儿手上夺来,至于打伤王婆子,对卢云儿图谋不轨的行为掌柜不承认是他指使的,而是两个壮汉自己做的,与他无关。
不过掌柜是整件事情的策划者,是主犯,按照律例,掌柜被杖打一百,关进牢狱两年,而两个壮汉虽受到掌柜指使,但情节严重,同样杖罚一百,关牢狱一年。
这个刑罚算是重罚,毕竟杖打一百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住的,有的人扛不住就此一命呜呼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