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它们五个是你研发的，因为它们都和你很亲近。”
“后续是我全权接手的，而芯片的研发是我和青烬，但是那时候钟博士出了点事情，青烬已经没有心思和精力继续研发了，所以后面我接手了，它们从出仓睁开眼看见的就是我，难免和我更亲近一些。”百里闫綮回想着小时候训练检测它们五个的时候，还挺好玩的。
但那时候他总会想，它们虽然没有变成人，但是拥有了完整的感情，知道喜怒哀乐，可是被他关在空间别墅里的小离，成功变成了人，却是一个不完善的人。
百里闫綮那时候总是懊恼自己的失败，想尽各种方法想要完善阮小离。
“闫綮？”
阮小离发现他居然在走神。
百里闫綮回神了，他继续慢悠悠的给她擦拭着头发：“你问这些是想要让小恶留下吗？”
阮小离没有说话。
她也说不清楚，其实小恶留不留下不是她决定，是小恶自己决定。
“我只是想要问清楚，小恶如果自己想留下的话，它可以留下吗？”
阮小离不是来主导小恶留下这件事情的，她是来帮忙询问如果小恶想，那么可以留下吗？
得到答案之后，她可以去告诉小恶，让小恶自己做决定。
阮小离：“小恶最近心事重重的，肯定是因为这件事情，我估计它心里在闹别扭，和它遇见的时候我很孤独，它也一样很孤独，好不容易有了我这样的朋友，但是它现在觉得我和它会分开，它在难过。”
百里闫綮无奈：“小恶从小就心思细腻，它一直用恶劣的一面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嗯。”
“小恶想留下当然可以留下，空间站又不缺它一个系统去做任务，空间站这么多工作人员这么多研发系统的博士不是白存在的。”
虽然每天都会有很多报废的系统，从三千世界回收到空间站报废处理。
每天每时每刻不断有系统在任务中磨损坏掉，但是每天每时每刻都有新的检查合格的系统投入三千世界。
空间站的人不是吃闲饭的，每一个工作人员和博士都在努力维持三千世界的平衡。
五大系统的确比其他系统都优秀，不会磨损，完成任务成功率比其他系统都高，一个系统可以顶很多个系统，那也不是少了一个就不能运转了。
空间站最不缺的就是系统。
“虽然小恶是空间站的材料研发的，是公家材料，但是它的使用权是我和青烬决定的，决定它投放三千世界也好，决定它留在空间站工作也好，都是我和青烬来决定的。”
阮小离注意到了他的说词，公家材料。
研发的博士只是决定着系统的使用权，决定系统放置任何一个岗位使用，由于系统研发的材料是空间站的，所有这个系统必须要工作。
“我为什么不用工作？”
阮小离虽然变成了人，但其实之前也是系统。
“之前是因为我不完善，算是一个不合格的‘系统’所以才不用工作，现在我完善了，我需要为空间站做事吗？”
百里闫綮笑了，她这小脑袋转的可真快，他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一些规则。
“你不用为空间站做事，当初研发你的材料是我购买的，我向空间站购买的材料，所以你从始至终从上到下都是我的。”
材料是他的，研发也是他研发的，她是他的。
“总算明白你为什么喜欢说我是你的这句话了，原以为只是你占有欲强，没想到你说的还是实话。”
头发已经擦干了，百里闫綮用手指给她梳理了一下：“找机会和小恶聊一下吧，它别扭的很，恐怕要一头抓进死胡同里面了。”
“我今天就想找它聊的，但是它好像已经钻进了死胡同里已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根本没和我说话，我也不清楚它现在是什么想法。”
小恶的别扭是想留下来，还是其他的？
不管是它想留下还是其他的，小恶觉得是不想和她分开的。
“小离，你到现在都还没有说，你愿意留在空间站吗？”
阮小离只是在考博士的考核而已，考下了，也不能证明她会留下。
阮小离回头看着他：“闫綮，我如果不留在空间站你会生气吗？”
“不生气，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空间站与三千世界的交通很发达的，他结束一天的工作就可以去找她，在空间站和三千世界来回，待的时间不长是可以带记忆的，特别方便。
不像之前他要长期待在三千世界，而不得以要进入一具身体里面，这样会失去记忆，一点都不方便。
百里闫綮都已经想好后路了，她留下是最好，不留下也可以，反正没有什么是可以分开他们的。
“我们还是先完成婚礼再说吧，等我把博士考核考下来，当几天博士看看适不适应这里的工作。”
“嗯，不急。”
夜晚，小恶回来了。
百里闫綮家里专门有个房间是小恶住的。
都回空间站了，小恶要是天天还住在自己的空间里，就显得有些可怜了。
那次知道小恶不喜欢像其他系统一样睡系统小仓，百里闫綮第二天就收拾出来了一个房间给小恶住。
“小恶，你吃了晚饭吗？我给你做点夜宵吧。”
阮小离从书房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的保守的睡衣，还披了一件外套。
小恶往沙发上一坐：“不用了，我不饿的。”
系统不会饿的，不吃东西也没事。
“我饿了，我想煮点夜宵，一个人吃东西都没趣啊，小恶你陪我吃吧。”
“你找百里博士陪你。”
“闫綮他在卧室开会，他们a级博士之间有个紧急会议。”阮小离直接去厨房了：“小恶，帮我洗一下菜。”
“不帮，在实验室我是你的助手，现在我只是……你的朋友而已。”
“是朋友才应该帮忙洗菜嘛。”
小恶撇嘴：“阮小离，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好懒啊。”
阮小离想要煮个青菜面，小恶帮忙把青菜洗了，而她在煮面条。
“小恶，闫綮说你想留下就可以留下。”
煮面的声音咕噜咕噜的，她的声音很清晰。
小恶抬眸：“小离，那你留下吗？”
问完这句话它就后悔了，小离肯定是留下的。
“我还不一定，先试一试空间站的生活吧，不习惯就走。”
小恶打开了水龙头洗手，它没有接话。
小离肯定能习惯空间站的生活的，这里很好，是一个理想世界，谁能不喜欢这里呢，而且这里有小离喜欢的人。
小恶知道自己可以有留下的权利并没有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