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昨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白石远见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不说话,还以为她嫌弃自己道歉的诚意不够真诚。
展心仪撇了撇嘴角,脸上浮现出不屑一顾的神情,闷闷地道:“要是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其实心里的气早就消了一大半,她展心仪是什么人,绝对不会让一件事折磨自己超过两个小时,所以昨天当她踏出白家的大门时就已经想得开了。
白石远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所以对她如此冷淡的态度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于是又把昨天晚上说过的话又提起一次:“关于你的朋友,我不会做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你只要提醒他自己注意点,我可以当做昨天什么事都没有看到。”
展心仪再次张了嘴巴,整个上半身都侧了过来就差把脑袋伸到白石远眼皮子底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足足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白石远所说的朋友指的是伊利亚德。
一定是他昨天一整夜没睡,脑子坏掉了,出了名冷酷诡谲的白大少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胸宽阔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想怎么处理都是你公司的事,和我无关。”展心仪一路高冷到底,对白石远的话不甚在意。
可白石远接下去的话却差点让她气得吐血。
“如果这么做能让你开心一点的话,你以后也可以和他继续有来往,我不介意。”
什么叫他不介意?展心仪赌气地别过头去看窗外飞快闪过的风景,胸口憋了一口闷气,有那么一恍惚间她很想问清楚白石远,他说的不介意究竟是什么意思?自己和其他男人暧昧,他真的一点点都不介意吗?
那上次在咖啡厅,又是哪个变态还在大街上就强吻了她,当时他不是很生气的吗?怎么偏偏这次换成了是伊利亚德就成了例外?
展心仪是多么希望白石远这次也能稍稍介意那么一点点,把伊利亚德赶出公司,然后岂不就是天下太平了吗!
那么聪明的白石远,为什么每次到关键时候总会犯糊涂?
自己已经够大度的主动说了对不起,还恢复了她和朋友来往的自由,结果展心仪好像比昨天更生气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说的,当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午后,中心医院。
暖融融地阳光,被窗台上的百叶窗帘割据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光斑,落在红木地板上,屋外寒风料峭,病房内却温暖如初,走廊里浓郁的福尔马林消毒水味道,在病房里却一点都闻不到。
别人来医院都是看病治疗,顾真来医院简直就是度假,只是本人有点可怜,脖子和左腿都打了石膏,固定好位置一连好几天都不能动弹。
展心仪推门进去的时候,顾真正在津津有味地用电视看海绵宝宝的动画片。
白石远给他安排的是全医院最好的病房,设备和环境都是顶级,住院费不必说一定很贵,展心仪没有细问过,只是在看到那张长长的缴费清单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咂了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