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仿佛感知不到疼痛似的,一动也不动。
门口的人却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展心仪脚背上的红印子,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大踏步地走向楼梯。
“砸到脚也不知道动一动,傻了吗?”白石远轻轻松松地将展心仪放倒,让她坐在楼梯台阶上,自己则蹲下去查看她脚上被砸出来的印子。
刚才看到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展心仪傻了,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动开始动起来朝自己走来的时候,熟悉的淡烟草味扑面而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假的。
直到他大手抚上她的脚背,暖热的温度传递到她皮肤表层的一瞬间,展心仪整个身子剧烈地战栗了起来——她才清醒,这一切都是真的。
白石远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展心仪脚上的伤口,心疼自不必说,平时他就是再生气也舍不得动的人。
展心仪像傻子一样,任由白石远把她的脚翻来覆去的看。
“还疼吗?”白石远抬头问她,却被眼前哭成梨花带雨的泪人儿给吓到了。
他从来没见过展心仪这样在他面前哭,以前也有偶尔吵架掉眼泪的时候,可那都不一样,掉几滴眼泪就完事了。
可今天,在白石远面前,展心仪的眼泪就像决堤了的洪水一般,怎么收都收不住,她知道自己这样挺丢人的,可当时她心里什么都没想,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白石远心一软,把人拥进了怀里,狠命地抱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髓血脉中一样,嗓子口发紧,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怎么才来啊。”展心仪一张口,一波更汹涌地眼泪涌出眼眶。
“对不起。”白石远低头亲吻她的头发,声音低哑暗沉,好听得发疯,“是我来得太晚了。”
展心仪眼泪越流越凶,哭得泣不成声,白石远也好不到哪儿去,可他是男的,眼泪只能往心里憋。
白梦被感动的偷偷抹眼泪,悄无声息地从另一边楼梯上去,回到橙橙的床前继续守着。
展心仪哭够了,又觉得丢人,脑袋埋到白石远的胸口不肯抬起来。
白石远捏着她的下巴,笑着说想好好看看她,展心仪对准他的手指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疼得白石远皱眉也没松开,任由展心仪发泄完了,在他手指头上留下了两道深深地痕迹,他也没骂人,只是一味宠溺地笑。
倒是展心仪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见面就咬人家,这算什么啊!
“疼吗?”展心仪惭愧地问他。
白石远眉头一皱不皱的摇头:“不疼。”
不疼就怪了,展心仪心想,血丝都快给他咬出来了。
“你开心就好。”白石远这么说,展心仪差点吐血。
“你瘦了。”展心仪轻轻地摩挲着白石远的下巴,原本就棱角锋芒的骨骼越发冷峭了。
白石远其实一点没瘦,倒还胖了几斤,在里面好吃好喝地供着还不用运动,长肉分分钟的事儿。
可眼下久别重逢,白石远不忍心破坏难得温馨的气氛,只握住她的手说了句想你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