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徐哥哥怎么也来了呢?”
赵京墨踩着厚重的靴子,师父说那是防水的,里面垫了很厚的棉花,让他不至于等会在江面上的时候冻着。
“我来......”徐沐年正要说什么就看见萧纵身边站着的洛霜,“洛,洛将军?”
“你们认识?”洛霜似乎很是诧异这两个人怎么会认识上的。
风马流不相及,一个深居简出的山野人,一个一门不出二门少迈的官家公子,看着都不能想到一处去。
徐沐年诧异的看着赵京墨和萧纵身上的服饰,“你......”
“来找我的啊!”
萧纵顺手的将手里的炉子扔给他,“提着,等等我。”
“干,干嘛?”徐沐年看着自己手里的炉子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难道是他今天的打扮有问题么?怎么就被使唤呢?
“京墨,你师父他......”
徐沐年甚至在想萧纵现在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师父说带我去网鱼,我也不知道网不网得到,然后我们就打扮成这样了。
因为师父说,生活得有仪式感,穿成这样好,不担心被风冻着。”
“网鱼?”徐沐年严重怀疑自己听力有误,又看看另一边似乎是含笑看着赵京墨的洛霜,“洛将军,我刚才没听错么?
您,也要去?”
“嗯。”他点点头,“就当是给点照应吧!”
“好了!”萧纵进去拿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件貂皮的披风给徐沐年披上了,“很贵的,别给我弄脏了啊!”
“......”徐沐年嘴角微抽,“还有,像你们这种袍子么?我看比你这个披风暖和。”
萧纵身上的棉袍不知道添了多少棉花,穿着是一顶一的暖和,最方便等会行动了。
这么想着看着徐沐年身上绛红色的外衫他就犯了仇,“还有,特别特别大的,你要么?”
“多大啊!”
“嗯......洛将军穿着都显瘦,我小憩的时候拿来当被子盖的。”
“......”
“成吧!你跟我去。”萧纵推了徐沐年一把直接将他推到了屋子里,“要是我的你合身,你就先穿我的吧!”
“哦。”
“你师父和徐公子?”
“一面之缘。”赵京墨的小嘴很严实,不严实的时候也仅仅是对着他师父的时候。
“师父好像很喜欢徐公子,许是他年纪小,跟我们一样,在师父眼里都是小孩吧!
就连师叔,师父都说他是小孩。
哦,师叔,比徐公子也就大两岁。”
“嗯。”洛霜点点头。
性情中人么?
他想着,手在袖子中摸着那块暖玉,想着等会是不是要找个机会交给他。
“穿得吧!”萧纵在边上笑吟吟的看着他,徐沐年根本就不敢吭声,早知道他就不这么自作多情的说要换衣服了。
结果,再度被趁机揩油了。
好在这一次没上一次过分,只是在他身上摸了两手萧纵便放过他了,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么一个看起来嫡仙般的人物怎么就是个饿中色鬼了。
“穿得。”徐沐年没给他好脸色,站起身来的时候差点给绊倒了,是萧纵将他接住的,然后两人抱着在床上滚了一圈。
萧纵身上炙热的气息吐纳在他身上,他羞得红了脸,萧纵这一次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只手撑在边上,而另一只手则轻抚着他的眉眼。
“长得挺俊的。”萧纵笑了,将他从床上拉起来,“行了,这次不逗你了,免得日后你不理我了。”
“......”徐沐年翻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回来?袍子给我。”
“这可不行,你穿这个就不冷了。”萧纵靠近他,“这是我的衣服,衣上都沾着我的味,没觉得穿着这衣裳,就是靠在我怀里么?”
徐沐年被他麻出一地鸡皮疙瘩,当即不大想理会他了。
“那是红杉的披风,我不过是借来,他身子弱。
我看你也弱,才拿出来的。”
徐沐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一个叫“心”的地方,现在很暖。
“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撒了网众人都坐回了船舱里,洛霜却是一直坐立不安着。
“好。”
萧纵随他走了出去,本来以为他要问的是画舫上自己说的那个故事,可他却是只字未提,而是从袖里拿出一块玉来。
“先生可曾认得这玉?”
怎么可能认不得?
这块玉是他前世的时候一直拿在手里的,到这边之后,自己的生意起来了,他便找玉匠做的一块,也是唯一一块像的。
这种样式的玉他有三块,最像的一块自己留着,剩下的两块,一块给了红杉,一块给了玄廊,寓意三兄弟,是一家人。
可是,他的玉在四年前丢了,至今也没找到。
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甚至红杉他都没告诉过。
这块玉上面有几个暗斑,和洛霜手里的这块上面的斑点是一处的,就算是再厉害的仿品大师也是做不到这样程度的细节上来得。
“你,在哪找到的?”
洛霜知道面前的人就该是自己要找的南玄了。
这世上姓南名玄的人可以有很多,可是那个不知性别,不知年龄,不知男女的南玄却只有一个。
“溯京。先生撒谎了么?”洛霜笑着。
“算是吧!有些不好的记忆。”萧纵沉默着。
古代的人大多豪情,喜欢感同身受,萧纵正努力沉淀自己的情绪。
“现在,物归原主了。”洛霜看着萧纵拿着玉佩的手有些迟疑道,“我曾是陛下身边的人,和他宠幸的指柔有几分交情。
先生的事,是他对我说的,不然,我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先生这么一奇人。
我来万州,一是为了保护少将军的安危,二则是帮他找到这块玉佩的主人。
他说在城门口的时候他撞到了一个人,那人将他扶了起来,却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玉没了。
他那个时候家里需要钱,就想把玉佩顺走了去卖钱给家里人治病,可是回家的时候,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他不认识先生是何许人,一次在茶楼的时候碰巧有人说是南玄在那算卦,他看见先生边上的红衣公子了,这才确定公子就是他要找的人。
可是,他还是不想将玉佩给先生,因为家里人还没入葬。
他想拿着玉佩作为条件找先生换点闲钱,路过先生房门的时候他听见公子正在对红杉谈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