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礼前一夜以安按照仪式流程安排沐浴更衣后,早早地在她的殿中休息,出于对新晋封王妃的安全考虑,除在殿外听候差遣的侍女侍卫外,其余人等一律不得接近。
朝礼盛况在底比斯城传的沸沸扬扬,男女老少皆知本次封妃盛况空前,一个异族女子封侧妃能登上朝堂接受贵族官员们的朝贺,可见新晋侧妃在法老王心中的份量已经超过现任王后,于是街头巷尾除宣传新王妃多受法老王恩宠外,人们一并对比谈论着王后的日日不得宠,涅弗鲁利正是怨愤图特摩斯三世对待自己和他的新欢太过厚此薄彼,所以她是恨毒以安的,朝礼在即,她不会让自己素手无策的坐以待毙,她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朱以安骑在她头上撒野。
胡拉趁着夜色将一个披着黑长袍的男人带入王后寝宫,时不时四下查看,行走十分谨慎,很快来到涅弗鲁利宫殿中,“王后,人带来了。”
“嗯——”涅弗鲁利素来喜欢浓艳妆容,加之一身黑纱长袍在身,冷月辉映,邪狞异常。
来人摘下长袍的帽子,对着涅弗鲁利行礼,“参见王后。”
对方微抬起头,月光中出现一张刀疤交纵的脸,像堆积在一起的蜈蚣,密密麻麻地让看得人毛骨悚然,涅弗鲁利不动声色,依旧扬着下巴,斜睨他。
“自从我被陛下下令驱逐出宫后,很久未再见过您,您近来身子可好?。”男人保持行礼姿势,继续说着。
涅弗鲁利笑,嘴角带着嘲弄,人是一样的,只要彼此好处达到一定,就会立马冰释前嫌,“图坷不用多礼,找你来就是看中你会施古咒语将人杀死于无形,其他的,无需多做讨论。”
如果不是艾普利一直密切关注朱以安的饮食起居,朱以安不会还有命活着,涅弗鲁利也不用冒险找来母亲曾经的弃卒来帮忙。
“属下知道。”图坷是阿蒙神庙的前任大祭司候选人,在涂克模之前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备受埃及人民尊崇的大祭司继承人,图特摩斯三世继位后以他联合哈特谢普苏特合谋企图使用古咒语杀死法老王继承人为由,下令逮捕他,在反抗追兵中图坷被兵器划破脸,摔下断崖掉到尼罗河水中,原本英俊的面貌受伤泡水后极度恶化,愈合后变得伤疤狰狞恐怖,毁去容貌保住性命,他拖着残破的身躯躲在无尽的黑暗中苟延残喘,一直混在底比斯流浪的乞丐群中。
“朱以安以为迷惑陛下给她盛大的朝礼,今后在王宫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图坷看着涅弗鲁利,心里嘲笑,她在政治方面的城府不及她母亲的万分之一,在打击报复王宫女子方面倒是能展现惊人的天赋,嫉妒的女人是丑陋的,没有男人会喜欢身边的女子毒如蛇蝎,如果不是看在重赏的份上,他不会主动出现胡拉面前表明他的身份。
“我要让她有好运没命享。”涅弗鲁利看着面貌扭曲丑陋狰狞的男人,能杀死朱以安,她不会去追究以前的事情,“我要你这只肮脏的老鼠用埃及古老的咒语,杀死朱以安。”
涅弗鲁利对着图坷再次强调,“我要她明天不能出现在大殿之上,想接受众臣朝贺,她尽管到冥界去享受吧。”
图坷猫着腰继续道,“王后殿下,微臣必然遵照您的旨意成功完成任务,您也知道,我们祭司违背规定使用埃及的古咒语杀死一个人,是重罪——”
“你一个被涂克模赶出阿蒙神庙的落难祭司,还会在意是否会违背规定吗?”涅弗鲁利见过太多这样的人,强调原则不过是希望能够获取更大的回报,“说出你的要求,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只要能杀死朱以安,我会付给你数不尽财富。”她是埃及的嫡公主,是埃及至高无上的王后,只要她想,她可以做到任何她想要做的事情,“只要事情能做成,必行重赏。”
“谢王后殿下。”图坷的目的不过是从王后手里得到大批的赏赐,其他的仇恨,暂且放下不去计较。
涅弗鲁利和胡拉密谋用诅咒杀死朱以安,却不知道到她们的一举一动早就掌控在艾普利的手中,王宫遍布艾普利的眼线,没想到哈特谢普苏特生前钟情于把持朝政而她的女儿却这般愚蠢不谙世事,靠诅咒来除掉敌人,涅弗鲁利的心和她死去的母亲一样恶毒阴险。
来回禀艾普利的是她亲手栽培起来的暗之护卫,他将从涅弗鲁利宫殿里看到的情形如实陈述给艾普利听,直到话语完毕,艾普利也没有做出反应,”殿下,我们需要把这件事情禀告陛下吗?”
“不需要。”艾普利轻描淡写的回答,王后和朱以安斗得越激烈越好,斗到最后一个死了,一个残了,王宫就清净了,陛下给朱以安准备的朝礼大典是她费劲功夫陛下也没有让她得到的待遇,朱以安凭着陛下对着她的宠爱轻而易举的享受到,最让她生气的是朱以安身在福中不知福,一再和陛下陈述她不想做王妃,扭扭捏捏惺惺作态的让她直想作呕,如果不是看在陛下的份上,她断然是不会搭理朱以安,由王后出面对付以安,她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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