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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
半柱香之后,苏狐毫无悬念出现在拥剑小筑。
“天歌呢”苏狐进门没看见凤天歌,于是问道。
公孙佩桀桀怪笑
是的,此时此刻公孙佩在看苏狐的时候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慈爱宠溺的姨母笑慈父笑。
苏狐那也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孩纸,扭头就要走。
不想转身时小筑的门啪的紧闭,关的死死的。
苏狐随后转回身,看向公孙佩,“师傅,我还没出去呢,你能不能把门打开”
公孙佩都他妈给气笑了,“把巨灵跟丹翎交出来,饶你不死”
苏狐瞪大眼睛,“巨灵跟丹翎是什么”
“剑”公孙佩咬牙切齿。
“谁贱”苏狐继续装作无知少年的样子,打算蒙混过关。
“我剑”
公孙佩抑扬顿挫之后,苏狐不干了,撅嘴,“师傅,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于是这位堂堂太学院暂代院令直接就给气疯了,飞身出去三下五除二将苏狐用自己腰带绑在椅子上,末了还用牙齿紧了紧,生怕没绑结实。
苏狐觉得自己好窝囊,刚刚对打时他也是玩了命的,居然二十招败下阵。
他表示,对不起他师傅。
“剑在哪里,交出来”名剑之下无师徒,公孙佩那张老脸就跟拧变形的抹布,龇牙咧嘴,好生骇人。
“师傅,你这样我好害怕”苏狐缩了缩脖子。
说真的,一直天不怕地不怕,连家里那个老筝筝都没放在眼里的苏狐,着实有点儿害怕这个师傅,尤其是在做错事的时候。
嗯,那两柄旷世宝剑是他偷的。
别问他怎么会知道那两柄宝剑藏在哪里,他家师傅着实应该改一改没事儿就拿宝剑出来炫耀的毛病。
也别问他为什么知道那两柄宝剑最厉害,他家师傅抱他它们的次数简直不要太多。
“说不说”公孙佩睚眦欲裂,双眼赤红。
“我把它们藏起来了。”苏狐一对眼珠儿怯怯看向公孙佩,坦白道。
“拿出来”公孙佩每一个字都吼的歇斯底里。
苏狐抖了抖身子,“师傅,你要再这样说话,我怕我会忘记藏在哪里”
“好徒儿,你好好想想放在哪儿了,不用你拿,师自己去取,想想”公孙佩秒变脸,边抚摸苏狐脑袋,边乞求道。
苏狐,“我想起来了。”
“在哪儿”
“师傅你还记不记得教过徒弟什么”苏狐突然问道。
公孙佩点头,“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拿。”
“不是,是打架的时候千万不要报上师门。”苏狐纠正。
公孙佩,“没毛病。”
“破影是师傅给我的佩剑这件事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所以徒弟出去找人干架的时候一般都不会用它。”苏狐认真道。
“听话。”
“可是徒弟赤手空拳很容易输啊”
“跟我有什么关系”公孙佩表示你都没报师门,输就输了,有什么的呢。
苏狐,“”
“往下说。”公孙佩稍稍有了一丝丝为人师傅的自觉。
“所以徒弟必须要有另一把剑防身,巨灵很好。”一向不太喜欢动脑子苏狐,这会儿已经用尽了他此生最大智慧。
“它的好,为师比你懂。”
“师傅它在我这儿又不能丢,而且我是你的徒弟,它是我的佩剑,不也就是你的么”
公孙佩摇头,“那可不一定。”
眼见苏狐那对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过来,公孙佩心在滴血,“姑且把巨灵暂时寄存在你那里”
公孙佩有些说不下去,捂了会儿胸口,“那
就把丹翎剑还给我”
“不行。”苏狐果断拒绝。
“我打死你算了”公孙佩气的炸起老白毛。
“凤天歌很需要那把剑。”苏狐在这件事上,完全没有表现出可以商量的余地。
公孙佩都快给苏狐跪下了,“你师傅我也很需要它”
“可是师傅在我心里,没有凤天歌重要,怎么办”苏狐很为难。
公孙佩知道,他要不回来了。
于是,某只小狐狸被某位太学院院令倒吊在外面院子的大树上,迎风摆了一整夜。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自孙荷香第二次入宫被撵出茗湘殿之后,已经过去三天。
孙荷香郁郁成疾,染了病。
虽然不是很重的病,可吃了几副药却没有好转的迹象。
凤炎也没少朝府里找大夫,不为别的,看在凤雪瑶跟凤染修的面子他也不会由着孙荷香自生自灭。
大夫他找了,好不与好他却不在乎。
这般过了几日,凤雪瑶从凤余儿那儿得到消息,且还是听着凤余儿的劝说,她这方回府里去看孙荷香。
哪成想凤雪瑶进去没半盏茶的功夫就怒气冲冲的出来,回了皇宫。
如此一折腾,孙荷香大病不起。
一日复一日,奉天殿里独孤柔的肚子也大了许多。
这几夜,古云奕都会潜进奉天殿来看自己的种。
墨画离开后,房门紧闭。
古云奕十分疼惜般抚着独孤柔的肚子,“他可要好好的活着。”
“本宫看未必。”相比之下,独孤柔却觉得这孩子长的太快,“你总说时局会变时局会变,眼下北冥渊还好好做他的太子殿下,这时局哪有什么变化”
“你别急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颍川来了位智者,那位所谓的智者接连失算,惹的北冥渊极为不满,好戏在后头呢”
“那能怎样”独孤柔不以为然。
“你我都清楚,北冥渊这些年能如此顺遂坐稳太子之位,除了独孤艳在前面为他堆累的战功,后面却是颍川王在替他制衡皇权,说白了,北冥渊只是傀儡,一旦他与颍川关系破裂,颍川王必会除掉他,另换一个傀儡。”
独孤柔的视线,从古云奕落到自己隆起的小腹上,“你的意思,是叫我们的儿子做颍川王的新傀儡”
“至少这是个机会,可以让我们的儿子顺理成章登上太子之位。”古云奕没有否定。
独孤柔颇为忧心,“还剩下六个月的时间,来得及”
“放心,来得及。”古云奕凑近独孤柔,将她揽在自己怀里,薄唇勾起的弧度却无半点温度。
只要孩子活着,什么时候都来得及,独孤柔的任务只是把他的孩子妥妥当当的生下来。
至于她能不能来得及看到这一切,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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