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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营主帅
说实话,北冥渊又能看出什么呢
他能看出此时此刻这朝堂之上到底有几股势力每一个人都心怀着怎样的鬼胎
他还是能看出鲁明跟唐鹤在玩什么过家家,一起也就一起吧
眼见北冥渊点头,李诚瑞当即命人搬出桌椅,在距离鲁明不远处搁好。
“两位大人,请吧”李诚瑞再次弯下身子,恭敬道。
大殿上一片沉寂,再也没有谁先谁后的顺序,所有人都在期待结果。
鲁明与唐鹤分别坐在木椅上,共同提笔。
鲁明隐约觉得这是计
这必然是计
否则唐鹤不会逼出这一招,直接先写出投选结果也就得了。
然而事关皇城两营归属,他赌还是不赌
鲁明握着笔的手,渐渐收紧。
他赌,便是赌这是唐鹤的意愿,赌唐鹤把自己当作保皇派,若自己先投雀羽营,那么唐鹤弃权亦或写什么都无足轻重。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不赌
不赌的话,四营就没了。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被有心之人怀疑,赌与不赌都会成为接下来暗斗的对象。
“两位请写下投选结果”眼见鲁明跟唐鹤皆握笔不动,李诚瑞高声唤道。
鲁明终是咬牙,生生在宣纸上写下玄机营三个字
待他起身,对面唐鹤亦站起来,四目相
视,鲁明彻底绝望。
唐鹤写的是,雀羽营。
“玄机营,四票雀羽营,六票”
待李诚瑞高声念出投选结果,这块自合营之初便悬在众朝臣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来。
依最初规定,新营主帅,当由雀羽营现任主帅苏狐担任
鲁明看着眼前的唐鹤,明明已经愤怒到了极致,脸上却无甚表情。
经历过一次彻底背叛,再经历的时候就不会如初时那般绝望。
如果说秦淳的意外在古云奕,庚博远的意外在赛金花,那么唐鹤的意外在谁身上
“鲁明”背后传来宋煜低吼,鲁明回头,却未看向宋煜,而是走回到自己吏部尚书的位置。
他能感受到来自保皇派所有敌视的目光,也能感受到太子党眼中的震惊跟迟疑。
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对手,到底是谁
真正与他博弈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唐鹤绕过桌案行至殿中,双膝跪地,行大礼于北冥渊,“太子殿下明鉴,微臣年事已高,愿赐乞休,归卒伍。”
众臣惊
唐鹤居然请辞
龙椅上,北冥渊震惊不已时,唐鹤已然脱下官帽,将其高高举过头顶。
此时此刻一众朝臣还没有从鲁明倒戈的讶异中缓过神,视线又都汇聚到唐鹤身上。
面对唐鹤如此决然的请辞,北冥渊震惊之后看向李诚瑞,他并没有挽留。
原因简单,唐鹤投了雀羽营,留下来也只是多一个敌人。
待李诚瑞接过唐鹤手中官帽,唐鹤泰然起身,转尔走向殿门。
旁侧,一直默默凝视不曾开口的凤天歌无声看着唐鹤从自己面前经过,脑海里想起唐鹤昨晚说的那句话。
老夫愿以官职,留薛贞在朝。
就因为这句话,凤天歌答应了唐鹤的要求,并表示投选后三日之内,必叫唐思烟与薛贞皆安。
她既给出承诺,自然会信守承诺。
下朝之后,投选结果很快传到玄机营。
主营内,易剑生正在拭剑,听闻侍卫将投选结果报出之后,手中抹布顿时停在残剑剑身,黑目如潭。
“下去。”易剑生幽声开口,侍卫立时退出营帐。
自前日苏狐过来砸场子,他便差人暗中打探凤钧的情况,结果与他预想的截然相反,凤钧没有久睡,他醒了。
也就是说周歧的毒并没有奏效,他的仇
也并没有报
祸不单行的是,玄机营居然在投选中落败,那所谓的智者在干什么
易剑生怒极时,手掌传来剧痛,抹布被残剑割裂,那道血痕自虎口往下延伸,血水蜿蜒,滴落在矮几上,殷红如荼。
凤钧,凤天歌
与玄机营里的气氛截然不同,当拥剑小筑里有人将朝堂投选的结果告诉给公孙佩之后,公孙佩第一时间跑去后山,将被他吊在后山百年苍松上的苏狐一把捞下来。
苏狐一时懵了,“师傅,我才吊三天三夜,还差两天两夜,你干嘛把我放下来”
“为师年纪大了,只怕自你以后再也不会收徒了。”公孙佩把苏狐拉到自己身前,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语重心长道。
苏狐即刻把头晃成拨浪鼓,“师傅你不能不收徒”
“你是想说为师还没老”公孙佩一时心暖。
“不是,我是想说我不想做最倒霉的那一个”苏狐想哭,当初他心甘情愿留下来给公孙佩当徒弟,就是因为媚姨告诉他,他并不是最倒霉的那一个,最倒霉的那一个必定是公孙佩收的最后一个徒弟。
原因简单,最后一个徒弟必定要承受公孙佩所有惨无人道的练徒损招。
而苏狐也一直无比坚定的相信凤天歌曾说过的一句话,当你觉得自己很倒霉的时候,只要看到比自己更倒霉的那一个,心情就会好一点。
为了看到最后一个,他一直在坚持啊
公孙佩在听到苏狐的解释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自己吊上去,还是为师把你吊上去”
苏狐瞪大眼睛,“师傅你为什么要把
我吊上去”
“你刚刚不是说了,还差两天两夜。”公孙佩撸起他近段时间留下来的山羊胡,意味深长道。
“那你干嘛叫我下来”苏狐撅嘴,很不乐意。
“哪来那么多废话,叫你上去就上去还是为师送你上去”公孙佩立时卷起袖子。
“不用不用你送的不准”
苏狐纵身,返回原处。
嗯,苏狐都吊出经验了。
那个角度,景色宜人。
看着吊在半空中的苏狐,公孙佩正想转身时想到一件事,“差点儿忘了,是五天五夜。”
“师傅”
“鬼叫什么为师有没有跟你说过,中途落地就重吊”
“那是”
“再解释就十天十夜”
苏狐赌气不再开口,一双狐狸眼瞄向远方,看也不看公孙佩。
公孙佩不乐意,他家徒弟对他,没有爱,嘤嘤嘤
就在公孙佩真要离开时,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当元帅有什么了不起当新营元帅有什么了不起哼”
百年苍松上,苏狐随风摇摆时似听到了什么。
新营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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