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王宝玉表情一怔,心头掀起狂澜,眼前涌现的是远在未来那个浓妆艳抹酷爱化妆的女孩子。
“这名字有何不妥?”鸿小月见王宝玉脸色不对,眨着眼睛不解的问道。
“小月的名字不错。”王宝玉努力将回忆拉到当前,由衷的赞了一句,又问:“小月,我夺了你父亲的地方,你不会记恨我吧?”
鸿小月微微摇头,说道:“日有出没,月有盈亏,从无永远的王朝,只有脚下的土地流转不息。”
“好孩子,你有这份心胸实属难得。很遗憾,我不能劝你父亲留下来。”王宝玉赞道。
“我父早有向佛之心,此事与旁人无关。”鸿小月体谅道。
“去彝陵好不好?”王宝玉问道。
嗯!鸿小月点头,说道:“此地炎热,蚊虫甚多,一年足有二百余日出不得门。中原四季分明,我早有向往。”
“呵呵,只不过到了彝陵,你可能不会住在偌大的王宫之中。”王宝玉笑问道。
“身在此处就寝,也无非是只占一席之地。”鸿小月不以为然道。
王宝玉忍不住笑了,不知道鸿小月是不是受到了父亲的感染,说话也都很有禅机,点头说道:“你这么开通,我也该拿出些诚意来。说吧,你去了后想做什么,我可以考虑答应。”
“小月对行医之道颇有兴趣,还请大王成全。”鸿小月立刻道。
“悬壶济世确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事。没问题,等我回去了,跟神医华佗商量一下,让他收你为徒。”王宝玉答应道。
“嘻嘻,久闻华神医大名,若能成为其弟子,小月三生有幸。”鸿小月展露洁白的贝齿笑了起来,还孩子气般的拍拍小手,是王宝玉喜欢的那种开朗爽快的女孩子。
王宝玉命人好生照料鸿小月,她在王宫内的闺房,未经允许,不得擅入,享受郡主级别的待遇。
安顿好鸿小月,王宝玉便在骆越王宫住下,随后的几天里,除了妥善安抚百姓,他又带领众人,郑重朝拜了城中的九座佛塔。
阮雄起前去查看了西南边的骆越水军,回禀了那边的情况,水军一万,战船三百余艘。其中有一艘战船是鸿庞特意打造的,名叫南海号,高达五层,长达三十米,很有规模和气势。
王宝玉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高兴,心想也许是鸿庞身形高大,又随时带着他那头野象,所以才造出这艘巨型船只。
王宝玉正需要一艘像样的大船去寻找蝴蝶岛,而这艘大船就像是上天特意给他预备的。南方气候过于炎热,北方将士多有不适应,每日躲在清凉之处懒得出门,是时候让他们回去了。
“千寻,仗已经打完了,接下来我要去海上,大家也可以回荆州了。”王宝玉找来陌千寻商议。
陌千寻点了点头,说道:“今日骆州亦为重地,当妥善安置留守官员方可。”
“这事你就拿主意吧!”王宝玉懒得去想这些事儿。
“鸿庞在此地颇有声望,今日虽弃城朝佛,却难保其不会重归故土,我思量可将阮雄起留下,镇守骆州,方可安稳。”陌千寻道。
“你做事一向谨慎,阮雄起为南越降将,就不怕他在此地自立为王?”王宝玉笑道。
“阮雄起生在南方,可适应此地气候,其人文武全才,仁厚忠义,应不会生出二心,余者更加不妥。”陌千寻道。
“好,那就这么办吧!”王宝玉点头道。
王宝玉急着去寻找蝴蝶岛,也不想太过耽搁,于是找来了阮雄起,希望他能留在此地,担任骆州刺史一职,管理骆越整个地区的事务,也包括北部的内安城。
阮雄起惊喜不已,这足以代表王宝玉对他的信任,几番推拒后,最终接受了重任,郑重发誓永不背叛。
王宝玉又叮嘱他,以后多跟珠崖那边来往,搞活两地的经济。至于这个王宫,太过敏感,还是像珠崖的王宫一样,可以改成旅店,另起地方,重建骆州官邸。
阮雄起言听计从,鉴于巴额的突出表现,王宝玉又将他留在阮雄起了身边当翻译,并担任别驾一职,主要负责与珠崖还有内地的通商工作。
巴额感激涕零,叩谢不止,发誓绝不辱没汉兴王交付的使命。至于骆越原有的官员,职务进行了一番调整,基本上都留了下来。
一场声势浩大的征讨之战,以鸿庞出家的结局而意外顺利告终,百姓非但没有受到任何惊扰,反而等待他们的将是欣欣向荣的暂新生活。
不能不说,这些全都是普净的功劳,一张地图,一次恳谈,便挽回了数万将士的生命。尽管如此,王宝玉对普净也没有好感,他忽悠任何人出家都可以,但却不能是诸葛果,如果能见到普净,还要当面质问一番。
若干年后,在骆越之地上,阮氏一族位高权重,最终还是成为了独立的国家,时光却过了千年。
原夜郎的那些兵马,思乡心切,寻回了带来的梭形战船,王宝玉同意他们重新返回了珠崖郡。
陌千寻告辞王宝玉,带领钱摩、韩子魁和鸿小月以及八万大军,踏上了归程,历时半年多的南征,以得到了越州骆州两地,获得全面胜利,宣告结束。
随后,王宝玉在阮雄起的护送下,带着马云禄和柯洛以及一万大军,启程前往西南海岸。
南海号虽然不如远洋号大,但照比一般战船还是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王宝玉欣然登上了大船,同时带着五十艘战船,告别恋恋不舍的阮雄起,一路向东,朝着蝴蝶岛而去。
碧海蓝天,风轻云淡,此时正是南方最为舒适的季节,王宝玉和马云禄拉着手站在船头之上,感受着徐徐海风,心中却荡漾着不同的思绪。
只要能找到幻蝶翼,王宝玉回家就更多了一份希望,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家里究竟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王宝玉心中最希望重新穿越回去的时间段,正好是自己在现代离开之时,如果这样,一切都没有发生,生活还会跟以前一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