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男人床上花言巧语,只管自己快活,谁知道将军吃完这蜜饯后会不会就此扔下奴家拍拍屁股走了呢!”
听到这话里有话,他便凑到女子身后,别有深意的问道:“什么意思?”
“将军,我与妹妹命苦,虽说自从来了官人这里之后不愁吃穿,可是官人年事已高,于哪方面早就...”女子似难以启齿的涨红着脸。
“哎呀,那奴家这蜜饯呢?”端蜜饯的女子,顺势就坐到了塌边。
“可巧,本将军最爱吃蜜饯了,尤其是,美人儿亲手喂的。”
沈徒当然听的明白,“那老家伙真是暴殄天物,竟然金屋藏娇,藏得这般深!”
“我二人还这么年轻,还未曾经历过人事,如何能忍受孤寡,所以我们姊妹便盼着有朝一日,能有个像将军这般雄伟的人将我们从水深火热中救出。”
沈徒似听到了什么一般,于心中暗自窃喜,表现的如正人君子一般,“不,不,姑娘莫要这般说,于我心中,世人都一样的,谁说你们卑贱,本将军第一个不饶他!”
女子收回一只手,捂嘴含羞而笑,轻声道:“这药,就让奴家喂将军喝吧。”
他正求之不得,连忙应道:“好,好,姑娘喂药,本将军一定喝的一滴都不剩!”
“将军,在看什么呢,该喝药了!”
沈徒便回过神来,坐起身子,女子弓腰将药婉凑近,他便瞪大了双眼,盯着褙子内的无限风光,接药婉时又刻意停留的触碰。
“回将军的话,我们是官人家的舞女,给将军送汤药来了。”
“哦~”一边回着,眼神却不曾从二人身上离开。
沈徒半躺在榻上歇息,笑眯眯道:“吾听说君子喜香,不亏是医圣家,与我们这些粗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女使未搭理一脸憨样的人,出去的时候未曾忍住,便捂嘴偷笑着跑了。
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天色已经黯淡,只剩天边还有一丝暗红,厮儿们便将杨宅内的灯笼一一取下点亮。
像被勾了魂一样,嘴里喃喃道:“没听过杨医使也好色呀,家中竟然养了两个尤物般的私妓,诱色可餐!”
旁边香炉内的青烟散在屋子各角,淡淡的幽香与女子身上的体香交.合在一起,使他心痒难耐。
“阿儒胡说什么呢,将军是官家的重臣,奴家这等卑贱女子岂敢生非分之想!”
粗糙的手滑过凝脂般滑嫩的肌肤瞬间,沈徒的身子如同被电击了一般酥麻。
一旁端蜜饯的女子幽怨道:“将军这魂不守舍的样子,莫不是只看上姊姊了?”
女使离开后没多久,两个身段妖娆的年轻女子端药入内,一碗药,一碗蜜饯。
容貌自是上乘,且二人各有特色,特别是单薄的衣裳内肌肤胜雪,令那原本折腾了一番泄了力气的人突然有了精神,眼神直勾勾的盯道:“你们是?”
这两个女子满目泪光,一人一句说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令沈徒心中越发痒痒,“你们放心,本将军在这东京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本将军素来怜香惜玉,绝不会让你们继续在这儿陪一个老头子受罪的。”
第二日一早。
杨术一大早就跑过来问候了,“都虞候昨夜过的可好?”
沈徒似有些不敢面对的低着头,旋即朝杨术抬头道:“喝了医圣的药,龙马精神,只是,只是...”
“哦?”杨术便走近了观察,还以为是病仍未好,“还有哪里不适么?”
沈徒便硬着头皮豁出去道:“只是昨夜喝了杨医使的药后,脑袋竟然有些昏沉,一时兴起,安耐不住,便误把医使家的两个舞女当成了内人,就...”
杨术便瞪着老眼大惊,“这...”
“实在是羞愧啊,还望医使原谅我这粗鄙之人的一时冲动。”
杨术旋即长叹一口气,“实不相瞒,下官垂垂老矣,于那方便早已经没了兴趣...”
听到医官使的回答,沈徒暗自窃喜,又迫不及待道:“那便赠予本官吧...”见医官使愣住,沈徒也觉得自己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又改口道:“卖与我也行!”
“都虞候说笑了,都虞候是殿帅所看重的人,三衙当差,日后定前途无量,下官又怎敢收都虞候的钱。”
“那便这样说定了,人我带走了,钱一会儿我差人送来,杨医使一定要收下,不然我这儿心里不踏实!”
杨术表现的很是为难,但看向沈徒时眼里又充满着对他身后人势力的恐惧,便无奈的点了头。
沈徒预料到这老头就算不舍,但碍于殿帅与赵王也不敢拒绝,于是开怀大笑道:“杨医使是明白人,与明白人交谈就是痛快,医使等着收钱吧,本将军不会白受用你的人!”
次日,楚王府。
喜秋端着一只空茶碗,路上见到从库房回来的,便上前小声问道:“这是怎的了?从前日回来起姑爷就被姑娘赶去书房住了,这都两日了,姑爷在房门口求饶了半天也不见姑娘开门的,我又不敢去问姑娘。”
喜春耸了耸肩道;“还不是姑爷自己,作茧自缚!”
“啊?”
“那日从驸马府回来,姑爷是抱着姑娘下来的,姑爷那脖子上红的吓人,姑娘还将头埋在姑爷怀里,死死拽着姑爷的衣襟呢。”
喜秋没听太明白,干瞪着眼睛。
喜春便叹道:“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节制!”
东院居室的屋前,楚王刚从大理寺回来便马不停蹄的过来了,身上的公服还没换,抵在门口反复的敲着。
“姐姐,我知道错了,姐姐,娘子,你就放我进去吧,书房冷!”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房门才从内被人打开,门口叫唤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拽了进去,于是院子重归宁静,房内也没有声音传出。
是夜。
“这都进去一个时辰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今夜阿郎是不用睡书房了么?”门外,小六子焦急的来回走动。
卧房内,烛火通明,楚王跪立在榻前,散下发髻的头上顶着一本书,嘴里还不停的念叨,“我错了,下回不敢了,以后一定恪守夫道,凡事以娘子为先,既要听从也要顺从,娘子的话不能违抗!”
之后她又自顾的喃喃道:“姐姐下药就可以,我就不行,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萧幼清坐在镜台前转过身,“你说什么?”
“六郎知错了,下回不敢了,姐姐就让我回来睡吧!”楚王忙的抬头,直勾勾的盯着哀求道。
萧幼清便起身,“以身试药,长本事了你?”
“可…娘子不是挺享受的嘛...还欲求不满,我都没嫌累呢。”
“你!”
“姐姐要是喜欢独守空房,那我走就是了!”楚王便将头顶的书拿下,起身就要走。
“等等!”
楚王转过身,见萧幼清勾着嘴角浅笑,满眼温柔的朝自己走来,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僵着身子倒退了两步。
随后灵机一动,举起手指,“啊,我突然想起来,大理寺还有一些公文在书房压着没处理。”于是转身撒腿就要跑。
“站住!”
才到内房拐口的门槛处就被人呵住,她便苦着脸回头道:“明日交不上,大理寺卿就要罚我了!”
“好啊,你走吧,只是出了这道门,以后就搬去书房住吧,不用回来了。”
欲要提步的人又突然一怔,幸好悬在空中的脚还没跨出门去,遂又抬回内,眯眼笑道:“我突然又想起来,大理寺卿说我做事认真,可以宽限几日...”
萧幼清走到她的跟前,看着憨厚的人旋即捂嘴浅笑,轻声道:“瞧你这个怂样,哪里还有一个宗室王爷的样子!”
“在外,我是楚王,你是楚王妃。”
“那在内呢?”
“在内...六郎就是娘子的官人咯。”
“哦,是么?”
萧幼清抬头直勾勾的盯着,要吃人的模样让楚王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滚动着喉间糊弄道:“那个,今日大理寺事情有点多,连审了好几个案子,所以有些累了,娘子就...”
萧幼清便上前一步,伸手搭上她的脖颈,勾嘴笑道:“不是说我欲求不满么,不是说你不嫌累么,如今你不想要了,”踮起脚至楚王耳侧轻轻道:“我还想要,怎么办?”
随后,挽在楚王的手便缓缓下滑,指尖轻轻划至胸口最后抵达腰间,翻过掌心朝上,将她腰间的革带勾住,轻轻带着往后退。
才走了没几步,只听得楚王深吸了一口气后一把抓住她的手,凑近一步,顺势用另外一手只手将人圈紧怀中,反身将其抵到门上。
——哐!——从外边都能听见内房的撞门声。
涣散着眼神盯道:“老虎想吃人,还能怎么办!”
萧幼清便将手抽离,勾上她的脖颈,“妾,要是不给呢?”
“临到嘴边了姐姐还不给吃?”楚王俯身抵到耳侧轻轻一笑,“晚了!”
建平八年三月下旬,皇城司密报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密谋谋反,引罪入狱,当日,刑部收到令旨将人缉拿归案,交由大理寺主审!
大理寺左寺负责审查京师百官,由左寺寺丞坐堂审案。
刑部率督捕官差前往新城西教坊的沈宅,督捕抵达沈宅抓人时,沈徒还在屋内与几个女子寻欢。
沈徒麾下的马军司禁军不敢阻拦有令旨的刑部官员执法,遂纷纷让开,厮儿转身飞快的跑入内通报。
怕耽误时间便没有敲门,火急火燎的一脚踢开,大声道:“阿郎不好了,刑部来人了!”
被惊了好事的人恼怒道:“刑部来人干什么?”
“那个样子…好像是要来抓您的!”
沈徒听着一惊,便连忙提起裤子,“莫不是我这些丑事被揭露了,御史台那群老家伙弹劾我了?”
“小底也不知道啊,他们凶神恶煞的,您麾下的禁军都不敢拦他们,可吓人了!”
直到督捕破门,沈徒拿着衣物准备逃跑,却撞了个满怀。
“沈徒,还不伏法认罪!”
官差从地上爬起,沈徒摸着额头,抬头一看,的确是刑部的官差,“不就是几个女人吗,本官又不曾杀人,都是本官拿钱买来的,至于刑部的人出动吗?”
领头督捕便甩头,“带走!”
“阿郎!”
“莫急,我看刑部敢把我怎么样,让厨房备好酒好菜,晚上肯定回来!”
“是!”
还没等官差将他押出去,另外几个从东院搜寻罪证的督捕似乎有所收获的过来了。
“督捕头,在房中的暗阁里搜到了这个!”官差抱着一个盒子,“物事特殊,属下未敢示众。”也没打开盒子,只是走近凑到督捕头耳侧嘀咕了两句。
只见领头的督捕脸色大变,冷冷道:“哼,犯下谋反的大罪,还想回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的剧情,就要从上帝的视角开始各个角度写了,所以不会很玄乎。
卫桓:“哈哈,没有想到吧,我故意要跑的!”
会穿插这种甜甜的日常(其实我是个不太会写日常的人…)
喜春:府中一些杂事,账务之类。
喜秋:管内务~
感谢大家的支持,喜欢的话阔以点个专栏收藏,专栏有裙号(沙雕话痨作者在线陪聊,小姐姐看看我,可萌可沙雕,虽然我也想可帅,但是臣妾长不成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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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院的客房内,女使入内不光点了烛火,还在香炉里添了香粉引火点燃,青烟随之缓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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