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热闹。”曹佩茹与王文甫及其长女皆笑着入内,一个是当朝宰相,一个是六部之的侍郎,两个紫袍入内,便引宾客纷纷作揖。
行笄礼的大堂内放有三张席子,其中两张设有座垫的席子置于大堂中央,另外一张放有三套及笄衣服的席子则置于东侧,有司捧着放有发饰的托盘立于大堂之西。
家僮们引宾客至大堂南面的院子里落座,曹纪夫妇将曹佩茹迎到主宾位上,待宾客都落座后曹纪夫妇才坐下。
曹纪与其夫人便赶到门口出门相迎,“阿姊,姊夫。”
“舅舅。”
至笄礼开始吩咐奏响礼乐后曹纪从座上起身走到堂前朝众人作揖,“小女今日及笄,承蒙诸位光临寒舍,曹某不胜感激。”又朝东院拱门立候的侍女吩咐道:“请赞者与姑娘出来。”
赞者为曹佩茹与王文甫已出嫁的女儿王氏,王氏先行出来至盥前洗手后走到大堂的西阶等候,女使随着自家姑娘等候在阁门内准备出去,瞧了瞧穿戴齐整的衣裳后点头道:“姑娘可以出去了。”
“是啊,大姑娘深居简出,亦不知道如今长何模样了。”
从马车上下来的妇人相继进入曹宅,相识的宾客则驻足相互打着招呼,凑在一起进入曹宅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
“主人,正宾曹侍郎来了。”
为彰显诚意,三日前曹纪夫妇便亲自登门至王宅邀请曹舒窈的姑母曹佩茹作为长女及笄礼的正宾,又请有司与赞者各一人,租来城北的乐器班子于及笄礼当日围坐在场地的一角。
内院的浴房中频频冒出热气,女使将干净齐整的采衣与布鞋送进浴房,“姑娘。”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乾元二十九年二月十四日,上柱国曹允玄孙曹舒窈及笄,于春明芳曹宅内宴请宾客举行及笄礼。
一般一本书进入末尾阶段,作者都是比较浮躁与迫切希望完结的(如释重负)例如我写以前的书就这样。
希望你们能沉住气,以女主为起点开头,所以最后会以萧姐姐的人生作为终点,不愿意看下一辈人故事的后面很多都可以忽略了,但我写的所有章节都不会因为谁的不喜欢而直接删除,皇帝的结局我会标注于提引,涉及剧透我就不提了。
作者有话要说:别催,现在见到的都是存稿,正常的生老病死,后续还会有一点波折的小剧情出现,月底完结(大概)
是日,半个东京城的权贵尽数赴宴,一大早,宾客们便相继抵达曹宅。
曹舒窈从浴桶内光着身子走出,水珠顺着肌肤从肩膀至纤细的腰间一路下滑,女使呆呆的望着,“姑娘可真好看。”
“也有好一阵子没叫着了。”
换上采衣与采履之后女使将其送到行笄礼的大堂东院,进入更衣的房中安坐等候。
宾客们相继到达,大多都怀揣着好奇,“连曹家的姑娘都长大成人了。”
另外萧燕归这个...真的没什么好骂的,只因为他在百合文里,其实换位去想,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条件与能力又都匹配,争取是很正常的事情,局中人可都没有天眼,赵明诚娶李清照不就是这么来的么,因为看上了所以暗示自己的父亲上门求亲,最后还渣(他有很多妾,外出赴任的时候带妾不带李,而且他连进士都考不中,最重要的一点事,宋代这么多有才的人,没有照女神谁认识他啊...)所以大家以平常心看待哈。感谢在2020-07-2006:11:06~2020-07-2017:54: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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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舒窈轻轻呼了一口气,脸色从容,举止得体的端着采衣袖子从东院慢步走出,至放有座垫的大堂中央朝南站立向宾客行揖礼,推手微微向下。
“怪不得这么多求亲者都无功而返,曹相公倒是养了一个好息女。”
“满门显贵,这笄礼的宾赞之人也都是贵人。”
行礼之后曹舒窈转身面向西阶跪坐于地席上,赞者便屈膝跪坐于曹佩茹对立面拿起梳子为其梳头。
梳头之后曹纪夫妇随作为正宾的曹佩茹一同起身,从东阶走下至盥前洗手,女使递上干的帕子,曹佩茹接过后将手擦拭干净朝其微微点头,“有劳。”
女使盯着曹佩茹的眼神时充满了羡慕,如今东京城里最让人羡慕的女子便是曹刘二人,以一女子之身立足朝堂,且与男子相比丝毫不弱半点。
曹佩茹转身与曹纪夫妇相互作揖后各自复位,典赞者站立于大堂一角高声唤道:“初加!”
托盘的有司便将罗帕和发笄奉上,曹舒窈听后坐转身子面朝正东方向,姑母曹佩茹走上前吟颂祝词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旋即跪坐着为其梳头加笄,“及笄之后你便是待嫁的姑娘,再有提亲者便要多多思虑,当然姑母不是让你一定要有所选择,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与生活,父母长辈都只是引导,你阿姊的婚事也是由她自己选的。”
“舒窈谨记姑母教诲。”
加笄之后曹佩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复位,赞者上前跪坐替其正笄,“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了,看着你今日及笄,诸多感慨,你自幼聪慧,但阿姊还是希望你能够一直开心。”
曹舒窈看着长姊,点头谢道:“多谢阿姊。”
曹舒窈起身面向南,宾客们便纷纷起身朝其作揖恭贺,曹舒窈回礼后从东阶走下回到东院的房中更换衣裳。
有司将东侧席子上第一套服饰呈给赞者,由赞者带入东房,曹舒窈换上襦裙,端庄稳重的从拱门内走出。
院中观礼的宾客纷纷瞪着双眼,尤其是其中一个年轻人,目瞪口呆的盯着,突然皱起眉头陷入忧愁道:“我的及冠礼在冬日,这还有大半年呢...”萧燕归瞧了一圈四周,看谁都觉得眼神如狼似虎,“这要是被别人捷足先登...”
曹舒窈穿着襦裙至宾客前。
“一拜!”
随后至爹娘座前屈膝拱手于地行九拜之一的稽首礼。
“二加!”
曹舒窈走到大堂中央面朝东跪坐于席子上,有司将发钗奉上,曹佩茹便起身走下东阶洗手,接过发钗至曹舒窈跟前,“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赞者俯身轻轻替曹舒窈取下初加的发笄,曹佩茹便跪坐着为其簪上二加的发钗,起身复位后再由赞者为其正发钗。
宾客们再次向曹舒窈作揖道贺,回去更换与发钗相应的曲裾深衣,所有仪制如同第一次。
“二拜!”
及笄的姑娘便佩戴与发钗对应的曲裾深衣至人前展示,随后走到正宾曹佩茹座前亦行初加的跪拜礼。
“三加!”
第三次,正宾与赞者及有司的流程依旧,曹舒窈跪坐于东面,曹佩茹捧着钗冠至其跟前,“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遂将发钗取下换成钗冠,受宾客作揖恭贺后回到房中更衣。
赞者将与钗冠相对的大袖长裙礼服接过送往东房与女使一起替其穿上,粉红纱制短衫与黄裙,外罩红色偏黄的纱衫,披红罗褙子。
“三拜!”
女使扶着曹舒窈着大袖礼服、钗冠从拱门内走出,至宾客前行跪拜礼。
“曹家大姑娘…”
“不知是谁家有这般好福气能娶做新妇。”
“不是有传言说与萧家的大郎吗,门当户对。”
女使搀扶着曹舒窈起身,侍从便将大堂内的用具尽数撤下,又于西阶设醴席。
作为正宾的曹佩茹走上前朝外甥躬身作揖道:“请。”
曹舒窈微微欠身点头后走至醴席西侧朝南而立,王氏奉上醴酒,“母亲。”
曹佩茹接过女儿递来的酒走至外甥女跟前,颂词道:“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曹舒窈屈膝行礼后接过酒杯入席,将酒作为祭酒撒于地上,只送至唇前轻轻沾碰并不饮酒,有司奉上米饭,吃过两口后放下筷子朝姑母再次跪伏,旋即起身至西阶的东面朝南而立。
取字环节,亦有正宾为其取字,“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曹佩茹看着今日成人的外甥,秀外慧中,“终风且霾,惠然肯来,便曰字,惠然。”
“谢姑母取字,惠然虽资质浅薄,然不敢忘宗祖长辈之训,必勤加努力,夙夜无违。”
而后便是跪于父母跟前聆听教诲,最后答谢所有宾客,赴礼者多是仕宦之家,其中不乏有被其拒绝提亲之人出题刁难。
无论所问何种,曹舒窈总能从容应答,并且又不至于让宾客难堪,整场及笄礼下来丝毫不见其慌张之色,此举引得了一些高门的赞赏与青睐,及笄礼过后京城有关曹家大姑娘的流言便迅速散开。
——淮阳郡公府——
“不行。”
“为什么呀?”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什么为什么!”
萧燕归深皱着眉头,“古有诸侯十二而冠,男子十七至二十皆可行冠礼,为何我就不行,偏偏要等到二十岁?”
“连个半年你都等不了,还妄想娶人家姑娘?”
“母亲,”萧燕归知道一向严肃的父亲最是听母亲的话,“娘,您就帮我劝劝大人吧,儿子是真的很喜欢曹姑娘,儿子也只要曹姑娘一人做大娘子。”
吕夫人抬起手拍了拍儿子的手背,“你爹爹自有你爹爹的道理,你就听话些,半年也没有多久的。”
“可是谁知道这半年她会不会嫁与别人,若是如此,儿子情愿不娶。”
“那你就别娶!”萧云泽端起一盏热茶冷道。
萧燕归扭头看着父亲,旋即冷哼了一声,“哼!”
等儿子走后萧云泽放下茶盏长叹了一声。
“官人不让他提前举行冠礼向曹氏提亲可是有所顾虑?”
“我官居此位,又执掌殿前司手握重兵,若是再与曹氏结为姻亲,恐怕真的就要盛极而衰了。”
“可是等到大郎及冠之后官人又要如何去回绝他,难道你们父子也要...僵持下去吗?”
“曹氏之名已经传出东京,及笄后的女子便到摽有梅之龄,曹家没有理由一直拒绝,毕竟官官相护权贵之家也不想得罪权贵。”萧云泽旋即低头长叹一声,“从前不理解父亲与翁翁的苦心,直到自己做了父亲才知道育儿的辛苦以及无奈。”
“之前入宫瞧见官家的样子,怕是...”吕氏左右瞧瞧,“大限就在这两年了,以朝中现在的局势,若是官家走后,官人与皇后殿下是同胞兄妹,等那时再给大郎提亲,应当无忧了吧?”
“大郎的婚事...”萧云泽低下头,“他的名字是官家赐的,这大婚肯定是要过问官家与皇后殿下的,改日我入宫问问皇后殿下吧。”
“儿子的婚事也要殿下做主么?”
萧云泽闭上叹道:“萧家以外戚之身能有此地位,全仗殿下,他是我的嫡长子,萧氏将来百年是盛还是衰,都系于他一人之上了。”
乾元二十九年三月,暮春之初兵部尚书韩汜以一己之力上疏弹劾东西两府包括方之彦与章厚在内的宰臣以及副相与其他十余位高官,一时间令朝野震惊。
这并不是一个只讲爱情的书,有关你们担心的政权延续,通通都会写出来,应该与你们想的出入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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