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靖枝怕容氏?
不晓得季文博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至于其中缘由容氏最明白。
早年可能是怕,但现在——
——
下午四点多,许非晚跟白宗林离开季家。
“晚晚,还好吗?”
餐桌上她也喝了几杯。
“我没事,倒是您……”白宗林的身体真的算不上好,白家的医护人员都来了京城,就是照看他身体的。
“无碍无碍,姥爷见了你就什么病痛都没了。”
“今日这顿午餐,怎么样,得到想要的没?”
许非晚一点头,拿出手机播放了季慎言传来的视频,视频中季文博确实按她的要去做了。
“这个是什么。”
白宗林指着视频里的东西。
许非晚莞尔,眼眸温柔迷人,“hiv,给季若芸准备的。”
“这个病毒,从伤口进入就能感染,托医院的同事拿的。”
她话音一转,“姥爷,托您找的人找到没。”
“找到了,你哥哥亲自挑的,不管身型,身高,体重误差不超过三。”白宗林有些不解,“你想要做什么,千万别以身犯险。”
“没事,就玩个‘侦探游戏’。”许非晚浑不在意,“舅舅那边给的压力不够,我觉得庄麟这个人并非这么简单。”
“在你们来找我前,我在医院见过他。”
那天晚上许非晚没认出庄麟,在医院的那个‘庄先生’太过华贵,一点不像当晚在海云台见面时贼眉鼠眼那般。
为此她还特意去调了监控,请当日的医护人员辨认对比。
白宗林静静的看着她,忽然像看到女儿一样,倏地一阵眼热,拉起许非晚的手捂在掌心。
“你放心,姥爷会替你挖个水落石出。”
——
4月10号。
最近本就不够太平的京城,变得愈发波诡云谲。
10号这一日。
许非晚被逮捕,季家长孙季慎言重伤正在抢救。
事发时下午四点多,许非晚自己报警,扬言被季慎言侵犯,反抗途中失手伤人,警察马上前往菲尼斯会所。
许非晚最近名声大噪,前有火烧丈夫季靖枝,后有改名换姓成南洋白家千金,直到今日她丰富的事迹上在添一笔。
会所人员,客人当即就被全部控制起来,会所监控警察也第一时间掌控。
许非晚先被带往军医院验伤,随后被送去警局进行讯问。季慎言还在抢救中,所以第一时间只有许非晚一人的口供。
警察有尊重她,并征求过她意见是否需要律师,许非晚受惊过度,裹着从医院带来的一张薄毯,皲裂已经结痂的嘴蠕动要了杯热水。
侦办这件案子的警察叫戴军,四十多的年纪,当了二十几年警察很有办案经验,身旁坐着个年轻的警察卫晓鸣。
“许小姐。”卫晓鸣帮忙倒的热水,递到许非晚手中。
她说了谢谢,接水的时候被手铐铐着的手簌簌抖动,热水洒了些在她腿上,下意识的避了下,好像落在腿上的不是热水……
戴军观察着许非晚的动作,口吻不温不冷。
“许小姐,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可,可以。”
戴军点点头,“对于你刺伤季慎言一事,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
许非晚坐在审问的对面,低着头,漂亮的长发混合着酒水,有些地方粘在一起,被拉扯过所以乱糟糟的。
乱糟糟的头发下,脸色惨白,有肉眼可见的红肿,淤青,嘴唇龟裂口红糊掉,往下的天鹅颈更有被手钳制后的红痕,除此之外被侵犯的吻痕也是尤为清晰。
“季慎言……是我刺伤的。”她把水杯放在桌上,两手不安的揉搓,手背,手臂也有很多推搡扭打而留下的细碎和禁锢性伤口。
戴军看着验伤报告,无疑柔弱的女孩子面对强硬的男人总是吃亏那一个。
“他,他想要侵犯我。”
“他想以这种方式让我跟他在一起,不,确切的说是把我娶回家。”
戴军挑了下眉,“你是说季慎言他求爱不成?”
“他不是想要求爱,只是想要我手中的东西!”她搁在桌上的手忽然攥紧,来了这么久终于抬头,红肿的眼里憋着泪。
“季慎言想要你手中什么东西?”戴军继续问。
“季家股权,我前夫给我的。”
前夫——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称谓,因为早前网络还传过许非晚放火谋杀季靖枝,但热议没扛过两天就被撤销,季靖枝还让律师辟谣,称是电路短路引起,反正坊间各有传言,但没听说他们俩已经离婚。
“你的前夫是谁?”
“季靖枝。”
“你们什么时候离婚的。”
许非晚的眸子闪了下,“签了离婚协议,全权交给律师在处理。”
戴军明白过来,“所以在法律上,你们俩还没离婚。”
“……是。”
“你先生给了你季氏所有的股权?”
“是。”
“有多少。”
“18。”许非晚又想喝水,可杯子空了,在做笔录的卫晓鸣再次起身,这次倒了两杯。
“18的股权很多?”戴军是警察,不知道资本家那一套。
许非晚看他眼,“除季家两位老人,在子孙辈中季靖枝最多。”
“既然是你先生给你的,为什么季慎言要拿,听你刚才所言季慎言不仅想要你手中的股权,还想跟你结婚,但你跟你先生还没有离婚。”
戴军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