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音乐不知几时停了,大家都看着章涛被霍老板捶了个血肉模糊,被酒吧安保拎死狗一样的扔出海澜轩。
中途,萧濯锦还提醒了一次,这家伙发起疯来比季靖枝还难管。
“舟砚。”最后还是萧濯锦上前,拉着他手臂,“众目睽睽,为了这样一条贱命值得吗?”
在不停手,这人可能真就要挂了。
霍舟砚烧红的眸子盯着血淋淋的章涛,慢慢吐出一口憋在胸腔肺腑的浊气,才扔了章涛叫保安丢出去。
“你跟我来。”萧濯锦扫了眼闵菀之,推着霍舟砚先一步出包厢。
无人的小包厢,霍舟砚去洗手间洗手,萧濯锦抱着胳膊跟闵菀之面对面,“你很面生,刚来海澜轩?”
闵菀之扯着衣角低着头,但会时不时用余光看洗手间的位置。
“……是。”
带着点哭腔和焦急。
“你叫什么。”
闵菀之犹豫了一瞬,“闵,闵菀之。”
“闵小姐,你跟老霍认识?”
闵菀之低着头,眸子闪了闪,“他是我老板。”
“仅仅只是老板?”萧濯锦笑问,余光也睇了眼洗手间,“刚刚,我可是听到你喊他‘舟砚’?”
霍舟砚有女人不稀奇,是海澜轩的员工也见怪不怪,可怪就怪在这个称呼。
那些女人只会喊霍舟砚‘霍少’‘霍公子’‘霍老板’,喊‘舟砚’这么亲昵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那,那是我一时口误。”
“口误啊,多蹩脚没有说服力的说法。”萧濯锦瞬间变脸,且话锋急转,“闵小姐,我不想打听你跟老霍什么关系,但我必须提醒你一句……”
“如果你是有目的性的接近老霍,那么我奉劝你早点打消这个念头,他是我兄弟,我眼里容不得见我兄弟被欺骗。”
“你为什么在海澜轩,为什么偏偏在那个包厢,为什么偏偏是老霍刚刚回国,或许你应该向老霍亲自解释。”
闵菀之心跳加快,心若擂鼓,余光再次看向洗手间时,跟洗手完出来依靠在门框的霍舟砚四目相对。
那一瞬,她的心跳因为这个眼神,因为霍舟砚漏跳了不止半拍。
“隔壁的烂摊子我帮你处理。”萧濯锦说,走得头也不回。
霍舟砚口吻懒懒的说了‘谢谢’,不知是不是刚才打人用力过猛,这会儿感觉蔫蔫的好像没什么精神。
咔嚓,门带上了。
霍舟砚撩了下眼皮,用眼神示意闵菀之过去,她靠了过去并且看的出来霍舟砚很生气,是的吧,这种事换哪一个都会生气。
“对不起……”
“你说你想自己尝试独立自主,我不跟你计较闵菀之。可你为什么选择海澜轩,既然要独立自主就应该去一个很霍氏没有关系的地方。”
他直接截断闵菀之的道歉,而且一反常态的很平静。
“我不懂你脑子到底在想什么,想要独立却依然在霍氏的旗下。闵菀之,你这样的行为,若是以前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我都会觉得是在算计圈套我。”
“你跟我了也接近两年,我欣赏你的知分寸识大体,可你最近的事不仅反常还很像没有脑子的行为。”
“要不,咱们把话摊开了说……”
“你究竟想做什么?”
霍舟砚自己也很好奇,为什么没有直接甩支票走人结束这场关系,或许季靖枝说的是对,接近两年的相处,他对闵菀之是有那么点特殊的区别对待,所以允许她一而再再而三自作主张。
“酒吧是什么地方,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不要觉得你在海澜轩我就能保你万全。现在这些男人想要睡你,不过是一句话,一包药的事儿。”
“你来这做什么兼职,我给你的吃穿用度还不够吗!”
闵菀之很羞愧,怯怯的低着头,“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你这次是幸运,但你能够保证每次都这么幸运,每次我都会出现的这么及时?”霍舟砚心里好烦躁。
为什么身边的女人都不能安分守己,非要整这些幺蛾子出来?
“抱歉舟砚,我明天就辞职。”她怯怯的往前,试探性去拉着他袖口,“我什么都不会在做,只去志愿者协会帮帮忙,以后我都听你的安排。”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唔。”
霍舟砚不想听这些废话,女人的嘴太能编造谎言,他不清楚闵菀之做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不知道就姑且当做,闵菀之这么做是一种情趣。
制服诱惑?角色装扮,情侣之间的小情趣。
闵菀之也没料到,霍舟砚忽然就吻上来,抱着她到洗手间坐在洗手台上,服务生的制服被他野蛮的拉扯着。
“舟,舟砚……”
“嘘,别说话。”
他不想听,也不想去了解,了解一个女人太累了,他生来便是个俗人只想沉沦在当下欲望泥潭里。
处理完麻烦的萧濯锦很有眼力见,招呼都没去打直接走了,回去的路上给季靖枝拨了个电话。
“靖枝,老霍有情况你知道吧。”
“稍等。”季靖枝说了声,然后就听一阵细微的响动,“晚晚睡了,不想吵醒她。”
单身狗萧公子捏了捏眉心,“小嫂子身体怎么样?”
“腰椎的旧伤让她不太好。”
肚子越来越大,腰椎伤带来的后遗症就开始显现,以前她还能吃止疼药,治标不治本骗骗自己,现在药不能乱吃,更别提依赖性的止疼性。
已经有几次疼的死去活来,只能默默忍受,之前许非晚还想在5、6月之间去做过手术,取一些钢板个钢钉,可在密集的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