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也没再说话,他降了车速。
渐渐的,快到琳娜的家。
琳娜的心也跟着紧绷起来,只要想到回家,她浑身都不舒服。
“你跟你妈说,不结婚了,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你努力让她过上好日子。”秦忠突然开口。
琳娜微愣。
似是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
他在帮她出主意,尽管这个主意不怎么样。
“谢谢你秦特助。”
她说了这么一句话就下车了,秦忠也下车跟过去,琳娜驻足。
“秦特助,不用送了。”
她的家在这条巷子里的最里面,黑暗又脏乱,楼道也是那种很陈旧的,时常还有流氓出没。
若不是琳娜在陆氏上班,聪明的给了陆氏保安钱,护送她回来几次,住在这样的地方早就被糟蹋了。
“陆总和陆太太都挺关心你的,刚才还打电话问了我你的情况,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陆太太送我回来过,情况她都了解,放心吧我有分寸。”
这种被人保护得感觉太好,琳娜很怕自己沉沦其中。
“行吧,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谢谢。”
琳娜踩着高跟鞋走进去,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她是想租好点的房子,奈何母亲彭素珍不愿意,说她是过惯苦日子的人,不想浪费一分钱。
她却从没想过,自己的女儿住在这样的地方有多危险,又有多难受。
别人也会说,你女儿在陆氏上班,怎么连个好房子也不给你找。
她变得不孝,被人说道,和彭素珍有很大的关系。
她在这里的人设也是被人诟病的,大家都以为她在外面傍了大款,又对家人抠门,是个狼心狗肺的不孝女。
琳娜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在心爱的人面前,她不想被他误会。
因为有白七七的五万块,彭素珍没有再为难她,也没提结婚的事。
琳娜觉得奇怪。
彭素珍不至于因为五万块而放弃五百万。
最让琳娜怀疑的是,彭素珍还做了可口的饭菜。
她真觉得挺意外的,还以为走错了门。
“琳娜,来,你多吃点,出差在外吃不好睡不好的,辛苦。”彭素珍还给她夹菜。
琳娜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不适应,也怕饭菜里有毒,迟迟不肯动筷。
“妈,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嗨,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关心你呗,你们老板家的那位可真大方,一个奖金就发五万块,琳娜,你在陆氏的这些年藏了不少私房钱吧?”
彭素珍说到钱,双眼都在发光,“每年的年终奖肯定不止这个数,你私藏了吧?”
琳娜:……“没关系,妈不会怪你的,你有存钱的习惯很好啊,等你嫁了人,私房钱就交给我保管吧,毕竟咱们才是一家人,你老公也有钱不缺你这点私房钱的。”
呵。
原来如此。
她就说嘛,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
琳娜的眼神变得很冷漠,干脆的告诉她,“我没有私房钱,这些年,我每个月发工资都会先给爸爸还债,然后给你买药,剩下一部分还要给姐姐,家里的生活费开支我全部负担,你说,我有什么私房钱,我一个月的工资都是透明的,需不需要我把……”
彭素珍一听她说没钱,立马就爆发了。
“哎哟,你真是……一回来就要气我,我就问问你啊,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爸爸欠下的债你每个月就还一万多,我这边买药也就几千块,你姐姐每个月也没用你多少,你一个月三万块啊,你花在自己身上少说也有一万块了吧,你少买几件衣服不就出来了,要我说你就是不节约……”
彭素珍说了一大堆,琳娜不想听,拿着包直接跑了出去,彭素珍的哭声她听得真切。
琳娜驻足了半晌,还是跑了。
这个家她一刻也呆不下去。
意外的是,秦忠的车还等候在那儿,他坐在车里抽烟,看到琳娜跌跌撞撞的从巷子里跑出来。
他赶紧丢了烟从车里下来。
“怎么了?”
琳娜觉得窒息,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带我走。”
秦忠带着她离开了这个地方。
虽然琳娜习惯了这样的彭素珍,可这次她真的有点承受不住了。
这些年,为了这个家她真的全力以赴啊。
结果呢,他们跟个吸血鬼一样,非得把她吸干净。把她卖了五百万不算,还要把她最后的钱也卷走。
琳娜真的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彭素珍生的,为什么她对琳清完全不同。
她哭了,坐在车后座埋着脸。
秦忠把她带到了一家私密性很高的酒吧,他工作累的时候就喜欢来这儿放空,第二天依然斗志满满。
混到秦忠这个位置,在京城去的都是高档会所。
他要了两瓶酒,什么都不问就陪她喝。
“喝完我给你找个地方休息,什么都不要想,明天醒来一切都过去了。”
“谢谢。”
琳娜也不说,就一杯接一杯的喝。
秦忠也没拦着。
人心里的憋屈需要发泄,这就是发泄的方式。
同一时间。
白七七在七霄忙了一天回到水榭华府,叶顷打来电话。
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上次在a国为剧组做宣传,原本叶顷第二天是想约她的,谁知白七七匆忙回国了。
“七七,新年好。”
“叶大神。”白七七这么称呼他,“好久不见。”
“打这个电话我犹豫了很久,还以为你拉黑我了。”“呵呵。”
“明天有空吗,见一面吧。”
“明天她没空。”
陆绍珩黑着脸把手机抢过去,“叶大神很闲?”
叶顷倒也不生气,“没时间后天也行,我最近档期很空,有的是时间。”
他也故意膈应陆绍珩。
白七七扶额,要去抢手机,陆绍珩把手机举高让她够不着。
要多幼稚就有多幼稚。
也是绝了。
陆绍珩冷笑,“抱歉,最近我太太都没时间。”
在外人面前,白七七不想驳了他的面,就忍着气儿。
嘟嘟嘟,说完陆绍珩便挂了。
他已经忍得够久了,上次的那个视频他冲动的想杀人。
那晚,爷爷走了,白七七却和叶顷在国外的红毯眉来眼去。
他嫉妒得发疯。
这笔账他没有和白七七算,也不想和她算,他要找的是撬墙角的叶顷。
白七七不想和他吵,孩子们刚睡。
父母的战争,是孩子们的再难。只是她实在难以忍受,“陆绍珩,你没资格接我的电话,也没资格做我的决定,我见谁,和谁干什么都是我的自由。”
陆绍珩心里同样憋着火。
她回来这么久,碰都不让他碰,也不给他一个笑脸,别的男人打个电话她就笑得那么灿烂,他哪里承受得住!
“七七,是你逼我的!”他说,又一次发了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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