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尴尬的笑笑,拉着她们道,“夏梨多久没回来了,消息自然没有咱们这儿灵通,她不知道而已。”
大家将信将疑的打量了她一圈,随即笑笑,虽还是应和着她的话,却没有刚开始热情了,疑心的种子到底是种下了。
这边,小妹跟着夏梨到了一片树荫底下,挖着蘑菇,前几日这里刚下了场大雨,蘑菇正是新鲜的时候。
小妹边挖边时不时的用余光瞥她一眼,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夏梨按耐不住了,她将手上的蘑菇放进篮子里,手背擦擦汗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小妹深吸口气,吞吞吐吐道,“那个铺子,我知道娘并没有拿钱买下来。”
这是夏梨临走前送给她们的,如今也没有要回去的样子,她们总归还是欠着夏梨的。
闻言,夏梨苦恼的撑着额角,她就知道,夏月的话绝对让小妹心里有疙瘩了。
夏梨歪歪身子,看着低着头挖蘑菇的小妹,认真道,“当初我和裳儿被人欺负,周婶可是帮了不少忙的,说是救命之恩也不为过,周婶都没说要我从这方面报答她,现在不过是个铺子罢了,不足挂齿。”
小妹手下的动作重了些,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更别说她当时已经是记事的年纪了,“我们也没做什么。”
不过偶尔看胡氏等人欺负她欺负的狠了,娘会说上两句话,或者背着人给她一个黄窝窝,跟着一个铺子相比,什么都不是。
夏梨那是越发头疼了,“时候不一样,东西就不一样,你们啊,便没有亏欠我什么。”
小妹点了头,也不知将她的话听到心里没有。
晚上,夏梨洗了头出来,刚将水泼出去,就见楚明澈打开了书房的门,她一时避之不及,僵在了院子里。
楚明澈也没想到她这会儿还在外面,愣了楞,笑容里带着疲惫,“怎么不擦头就出来了?”
虽说现在开始回暖,但晚上还是容易着凉的。
夏梨还拎着木盆,喃喃道,“出来倒完水就擦。”
楚明澈揉揉酸疼的眉心,接过木盆,推着她进屋,拿过干净的毛巾道,“坐好,我帮你擦。”
他这是要干什么?
夏梨抽搐着嘴角,试图从他手里拿过毛巾,“这种事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便是。”
楚明澈避开她的手,就是不肯将毛巾交给她,低沉的声音中带着疲惫,“坐好,我很累。”
不知为何,本打算和他拉开距离的夏梨竟乖乖坐了下去,任由他帮自己擦着头发。
楚明澈的手艺很好,隔着毛巾不轻不重的帮她按摩着头皮,舒适的感觉让夏梨感觉快要昏睡过去,她迷迷糊糊的歪在楚明澈的身上,在快要睡过去时,一道声音骤然将她弄醒。
“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呢?”
夏梨心颤了颤,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借着装睡逃避这个话题。
许是楚明澈的手法过于专业,装着装着,她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隔日,她抬手放在眼上遮挡住外面的阳光,刚想翻身,这才发现一条胳膊架在她的胸上,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将她抱在怀里。
她心中一惊,下意识看去,楚明澈正睡着,也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梦,睡觉竟也皱着眉。
夏梨慢慢抚上他的眉心,帮他舒展眉毛,这几日楚明澈的忙碌印在她的眼里,她虽不说,但心里也是有数的,良久,她到底没乱动打扰他的睡眠,只是陪他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床上便只剩下了她一人,她摸摸身侧的位置,还带着些温度,想来人刚起来不久。
如今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也没赖床,拿起衣裳起身,这是楚明澈早已吩咐人送过来的,都是京城里新出的料子,金贵的狠。
夏梨不适应的穿上精致的绣鞋,一身带着苏绣的裙子垂下,映的整个人都贵气了很多。
“梨姐,起来了?”院里,小妹正拿着扫帚扫地,倒是没见楚明澈的身影。
夏梨皱眉,也没问,径直去了厨房。
她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