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行，这太荒唐了。”凌夭夭眼一闭，果断拒绝，“再说，我昨晚也帮了你一次，咱们俩扯平了，也谈不上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吧？”
说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点心虚。
“昨晚，你说过——不是为了帮我。”沈昱忽然站起身，吓得凌夭夭猛地睁大眼睛，用了强大的自制力才拼着没有后退半步，勉强冷静道，“是这样……”
我还不是为了保护你的自尊心？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凌夭夭叹了一口气，坚定道：“但我不想把感情当做交换的筹码……”
“嗯。”出乎意料的，沈昱并没有生气，只是平静地留下一张名片，“想通了，联系我。”
说完就不再看凌夭夭一眼，拄着拐杖转身离开。
脚步虽然明显有异样，但强大的气场却盖过了右腿的残缺，让人潜意识地忽略掉他不良于行的事实。
凌夭夭松了一口气，吃过药后脚步还有些虚浮，换好酒店送来的衣服，匆匆赶到医院。
凌笑有任务给她：“你刚回来，现在还脸生。最近找机会，接近鬼月，盯着他和傅凌霄，但是傅凌霄为人谨慎，你最好不要和他正面对上，只需要挑鬼月下手。”
凌夭夭前阵子一直替凌笑出差海外，刚回来就听说凌笑指派了一位来历不小的老总去了凌连制作，但是凌笑不跟她说的，她一向不会插手，所以没有过问。
但是她知道这两个人，很不简单。
“干妈，我要怎么做？”凌夭夭问。
“找机会，带走那几个孩子。”顿了顿，凌笑又说，“哪怕一个也行。最近有一批货急于通过傅氏走渠道，出手，但是我信不过傅凌霄……我手上必须握着他的命脉，否则必然会出事。”
凌夭夭虽然不赞成，但是看凌笑的脸色就知道她已经下定决心，只好说，“我明白了，干妈。”
“乖孩子。”凌笑欣慰道，“尚连年轻爱玩，你别放在心上，如果他将来娶妻，一定会是你。”
凌夭夭苦笑一声：“我不想逼他。”
凌笑沉下脸：“愚蠢！你喜欢，就要去争去抢，否则天上能掉馅饼？”
“……是，干妈。”凌夭夭习惯了逆来顺受，乖巧道，“我会努力的。”
但感情的事，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看她离开，一个很瘦的人影才从洗手间出来，神色恭敬的看着床上的妖艳女人：“让大小姐去接近鬼月没问题吗？她的性格看似柔弱，其实外柔内刚，是个有情义的人……”
正因为凌夭夭有情有义，所以哪怕她不喜欢深陷黑道泥沼，替凌笑做这些肮脏的事，可是为了报答凌家，为了凌尚连，她还是坚持了这么多年，并且每一次的任务都完成的很出色。
“有情有义？”凌笑冷笑一声，忽然凌厉的看向他，“你当年不也自诩是有情有义的好哥哥好儿子吗？但死到临头，你还是放弃了那些废物的生命，换来了自己的生存。”
男人身体一僵，颓废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