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念喻询问,杜润铭开口道:“杜家那边知不知道,就要看梁大人那边有没有通知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过杜府了。”
而看外面没有什么动静的样子,梁祈肯定是什么都没说。看来也是赵流叙这边的吩咐,留着红莺还有重要的用处。留下一个杜润铭也没什么难的。
本来这个案子就是需要躲避人耳目的。
这些都正常,但顾念喻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要是杜润铭一直没有回杜府的话,那和顾家的亲事又是怎么定下的?
这杜润铭要和顾家成亲了,此刻又跑到喻园来做什么?难不成还想逃婚?
杜润铭很快给了解答,“至于娶顾家小姐的事情,我爹并没有和我有过什么商量,直接就定下了。我本心是不愿意娶的,也不打算顺从我爹那边的安排。”
所以,其实都是顾家长辈和杜家长辈的一头心思。根本不管家里小辈的想法和打算。
这两家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顾念喻:……
这个杜家,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和顾家的做法似乎也挺相配的。
不管知不知道杜润铭的具体情况,也不顾当事人的意愿,就这样把大婚的日子给定下来了,当真是古怪的很。
“我看顾家这样上心,还特意把顾菲菲请来,还以为只是一头热呢。”
“夫人也不用觉得奇怪。”赵流叙说,“如今的顾府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能够和杜家搭上关系,肯定不会推拒,又算是知道什么,估计也会当做不知道,杜府这边也是一样。”
不过他也是一样的想不通,难道杜府也到了落败的境地吗?
虽说上次看见那样荒唐的一幕,但毕竟只是关上门来的事情,就闹得那么严重吗?
赵流叙出声问,“杜三少爷,最近杜府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不然,为什么要上赶着和顾家完成婚事,甚至连你的意愿都不问,难道杜府还有一个三少爷不成?”
杜润铭自己也是觉得古怪的。
这也不像是杜财神故意和人发脾气,硬逼的样子,毕竟自己这里就没有被联络什么的,而杜府里的筹备也按照常理,没有中断。
“王爷,这件事我的确是不太清楚,我也觉得我爹的做法古怪的很,这顾家说起来也没有特别值得人巴结在意的地方,我爹的做法,我也是真的搞不懂。”
杜润铭不至于撒谎,看他和红莺在一起的样子,也不像是和顾菲菲私定终身的样子,而顾菲菲那副含羞的状态……
顾念喻的脑子里一团乱遭,还关心起杜家来,“你说他们就毫不关心杜润铭到时候可能不在场的情况吗?他们要从哪里变出一个杜家三少和顾菲菲成婚?说起来,那顾菲菲也奇怪的很,我觉得她应该是不可能和杜润铭有什么首尾的,但看她的表现……”
顾菲菲那羞里带怯,少女怀春的样子,不可能是她一个人能表演出来的啊。
可看眼前的杜润铭一点嫌疑都没有,还和红莺一起出现,代表的意思不能再明确了……
顾念喻不禁想的更多,难道杜家是真的还有一个杜三少?
这件事情还真的是很难处理。
赵流叙不管那么多,“夫人就不要想这么多了,这都是顾家和杜家的事,跟我们没有什么干系。”
就只管旁观着,看看杜家究竟要搞什么鬼就是了。
“杜公子,这边就请你先安顿在喻园的厢房。”属下的人收了赵流叙的命令,恭敬的待杜润铭去安顿。
杜润铭规矩的行了礼,就跟着喻园的下人离开了。
“总之先让他们两个人安顿下来,之后有什么事再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流叙的态度很沉静,也是不在乎顾家和杜家那些乱七八糟的,管他们成亲还是成仇的,都跟他们牵扯不上。
“一个杜家,一个顾家罢了,对我们还造不成什么威胁。”
顾念喻渐渐也想开了,“我们自己的日子都还要打理呢,他们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自己手下的五个铺子还要打理,才刚刚把香料香膏那边给稳住了,以后还要研制更多的新品,不能坐吃等死。
而绣品铺子这边,也是刚刚有了个好的开端,后期还要继续的经营和管理。剩下的酒楼和酒坊,就更需要她来费心了。离开顾家,当真是忙的她团团转,不过想着是为自己忙,也就心甘情愿了。
对杜家和顾家的关心,其实最主要,就是想好好吃个瓜。
顾家上赶着要和杜家交好,本来以为就是顾家一头心思,还想牺牲掉顾南浔,没曾想,连杜家这边都别有心思吗?
否则明明知道杜润铭没有这个想法,甚至都多日没见到人影,却仍然是要成就这番‘好事’?
晚上。
赵流叙拉着顾念喻来到湖边,府里的点点烛火,映衬着整个湖面都是美轮美奂的,心旷神怡。
顾念喻还有心让人栽了许多的小树苗,等待树长成了,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色。月影树影,是一种能让人想要吟诗作对的场景。
“等到时候我们在这儿搭一个杖子,再放一只游船,在夜色里赏月游船,再没有比这更诗情画意的场景了。”顾念喻畅享着,看着湖面的眼神都变得十分的期待,璀璨发光,人生还是有很多别样的意义的。
虽说在眼前的还有许多的的忧愁和忧虑,但又一个能陪伴的,能一起度过的人,就变得很幸福,充满了期待。
赵流叙听到她的计划里是‘我们’,眉眼含笑。
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喟叹出来:“赏月游船,怎么能少得了美酒。我之前认识的那位酿酒的老师傅很快就到了,多酿几壶好酒,美酒,明月,佳人,岂不是人间绝景?”
“夫君还真是懂得享受。”顾念喻笑睨。
“没有夫人的陪伴,自然算不得享受。”赵流叙狐狸眼眨出笑意,觉得此情此景也是很适合举杯邀月的。
“只是可惜还没有美酒称得上如此的情景,否则和夫人就在此醉上一场,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