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冰昏迷了一天一宿才醒过来。
按照叶飞的判断,这是不该出现的事情,可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这就说明,她有心事,很重很重的心事。
想到自己的神经大条,叶飞忍不住叹了口气:“冰姐,咱们是两口子,你心里有事为什么不能直接跟我说呢?”
虽然嘴里是这么说着,不过他也很清楚,对于女人来说,失身这样的事情很难以启齿。
幸好这事儿只是误会,因为他赶到的及时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否则一旦发生了什么……
他不敢去想那个后果。
夜半时分,沈季冰终于醒了。
她觉得自己仿佛在黑暗中走了很久很久,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天地苍茫,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她一个。
那种感觉太难受了,她越走就越是绝望。
就在她想要放弃自己的时候,却感觉到有一股熟悉而强大的力量冲破了黑暗,将光明送到了她的身边。
她瞬间热泪盈眶。
她知道,那一股熟悉而又强大的力量是属于她的男人的。
那个男人叫叶飞,长的好看,身材好,有钱,有能力,却是个傻瓜。
她睫毛轻颤,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
虽然很不想睁开眼睛,很想继续装死,但是,那个人的呼唤和心焦却比刀子戳入心口还让她心疼。
终于,她睁开了眼睛:“叶飞……”
叶飞面色俄一洗:“冰姐,你终于醒了!”
“你……不该救我。”一天一夜的昏迷让沈季冰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根本没有过去的冷厉好听。
叶飞给她润了润喉,生怕她继续胡思乱想,他赶忙说道:“冰姐你先别乱想,听我说!都是我的错,没有及时告诉你你根本没有失身,我赶到的时候,那俩人渣还没来得及动手。”
“什么?”沈季冰一愣,显然没想到这种可能性。
“可是我的衣服……”
叶飞叹了口气:“要是我早知道为了让你睡得舒服点儿而给你换的睡衣,居然会让你产生这么大的误会,我绝对不手贱。”
“你……不是为了安慰我才故意这么说的吧?”沈季冰的脑子还是有点儿懵懵的,不相信自己纠结了那么久的问题居然只是误会。
叶飞更无奈了:“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童萌。是她及时发现了那俩人的阴谋,然后给我发来了消息,我才能及时赶到的。”
及时赶到……
怎么及时?
茉莉庄园距离他们的家那么远,除非是用飞的,不然根本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赶到。
叶飞知道她的疑惑,解释道:“我当时也在茉莉庄园,不过是在三楼,所以咱们没碰到一起。我有很多证人可以证明这一点,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真的没事。”
“太好了……”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沈季冰泪流满面。
天知道当她察觉到自己有可能已经失身了的时候,心里有多痛苦。
她已经无法给他一个孩子了,如果连完整的纯洁的身体都没有办法再给他,那对他来说,何其不公平?
可是,如果让她让出叶太太这个身份,然后看他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这样的场景只要想一想,她就有种生不如死的窒息感。
当然,这都是从前。
死过一次之后,她反而看开了。
孩子这事儿,随缘吧,已然已经无法选择了,那她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她不想离开叶飞,也不想让叶飞绝后,如此,就只能选别的方法了。
既然无法独占,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选择成全……
过去一直纠结的问题瞬间释然,她舒出了一口气,只觉得满心轻松。
虽然沈季冰已经性命无虞了,不过叶飞还是把她拘了两天,没让她去上班。
沈季冰也没有反对,能下床以后,她就学起了新菜谱。
阳光洒在厨房里,为所有锄具都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芒。
女子绝美的面容上冰冷不在,只剩下了浅浅的笑意,美得如梦似幻。
叶飞中午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绝美的画卷。要不是怕她好了伤疤还没忘了疼,他真想化身为狼。
沈季冰做了个排骨玉米汤,一个红烧肉以及一个白灼菜心,俩人就着米饭吃完了两盘菜,就连汤也喝了个干净。
吃完饭,叶飞去刷完,沈季冰想了想,问道:“那俩人怎么样了?”
她本来不想多问的,不过那天发生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她必须要知道结果。事实上这两天,不少人都来找她打听过消息,但她因为没有过问,所以答不出个所以然。
可那些人却以为她是蓄意报复又不给透漏消息,居然把这事儿捅到了她大学时一个很敬重的老师那里去了。
她对那些老同学可以不假辞色,可对那位老师却不行。
“噢,那俩啊。”叶飞淡淡道:“舒菲的签证有问题,被遣送会米国了。至于白哲,他这次的行为明显犯法了,现在正在接受调查。”
舒菲在大学毕业以后不久,就因为傍上了一个米国老男人而得到了米国绿卡,不久后就移民到了米国,所以才引申出了后面的一连串事情。
而她这次回国,因为是临时决定要追着戴维回来的原因,签证的问题根本没有办好,是利用旧情让那老男人帮她解决的。
这事儿不禁查,一查一个准儿,想把她赶出华夏不要太容易。
叶飞不知道的是,舒菲刚一来到米国的国土上,就被戴维派去的人带走了。
她不是喜欢勾搭人吗,不是喜欢睡男人嘛?
那就让她睡个够!
至于白哲,鉴于他这一次得罪了戴维,戴维直接跟李副部长发了牢骚。
李副部长一听白哲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招惹戴维,还弄得戴维不想继续投资了,顿时气得不轻,直接找到了提拔白哲的人,把对方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虽然俩人不在同一个部门吧,但李副部长毕竟身份摆在了那里,就算不是同一个部门,他骂对方,对方也只能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