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拍了拍自己的包，示意慕振国已经签好字了，他们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便决定离开。
但慕晓梨既然是来一较高下的，自然不肯就这么轻易地放慕言离开。
很快，慕晓梨拉着霍震过来了，直接伸手挡住慕言去路，脑袋一歪，笑嘻嘻地问道：“堂姐刚来，这就要走啊。”
慕言挑眉，嘴角划过一抹讽刺。
自从她被赶出慕家后，慕晓梨还从未这么叫过自己，“慕小姐这声堂姐我可不敢当，咱们之间也没什么交情，客套就不必了。”
如今慕家两个女儿，带着沈家最有能力的两个男人，对立而站，其实根本不需要太多言语，就足以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慕晓梨见慕言装都不装了，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冷笑一声，“也是，以你的身份，的确不配我喊一声堂姐，这也不过是我看在大伯的份上。”
霍震两手插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笑着，“二位，好久不见。”
“看来，霍总还真是对慕氏贼心不死啊，不过也好，挺般配。”
沈南渊向来不会拐弯抹角，说的话更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就连慕晓梨都听出了沈南渊话里的讽刺，毕竟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她不想把自己搞得太难堪，又想为自己找回几分颜面，便道：“沈总，谢谢你的夸奖，如今我是慕家大小姐，只要稍微有眼光一点的男人，肯定都会选我。”
说完，还高傲地朝慕言瞥了一眼。
慕言强忍着笑意点了点头，“是，慕小姐说的对。南渊，我们走吧。”
沈南渊面无表情地点头，一旁霍震脸色微微发黑，暗恼这女人没半点脑子，别人都当面讽刺了，她居然还能洋洋自得。
“慕言，我看你是没脸呆了，才急着走吧。”
身后，传来慕晓梨幽幽的声音。
“也是，如今沈总早已经不在沈氏，取而代之的是我们家霍总，如今就算你嫁给了沈总，也是风光不再，的确没脸露。”
“而我们霍总就不一样了，风头正盛。”
慕晓梨洋洋自得。
慕言头也没回，语气平淡，“那就等霍总真正成为慕家的女婿后，你再来跟我炫耀吧。”
慕晓梨瞬间明白，慕言是在讽刺两人没成婚，慕家还有那么多人盯着，她怎么能忍，当即跑到慕言面前，冲她嚷嚷道：“那又如何，霍总现在才是沈氏的实际掌权人，慕言，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慕言吗？”
“我是不是以前那个慕言我不知道，但你……据我对沈家的了解，应该是瞧不上你的。”
慕言冷冰冰地盯着对方，多少也算是提个醒，“别到时候没嫁进沈家，还把慕家弄丢了，到时候你可是慕家的罪人。”
沈南渊也在一旁吭声了，不过他是冲霍震挑衅，“一个区区私生子，也敢跑到这儿耀武扬威了。”
“你这点本事，估计也就只能糊弄一下小门小户。”
放在京都，怕是没哪个正儿八经的豪门看得上他。
沈南渊说的是实话，也踩到了霍震的痛点。
如今他虽然在沈氏工作，但并不如慕晓梨夸耀的那般权利通天，更重要的是，那些商业名流们根本没把他放在眼底。
讨论的更多的，依旧是沈南渊。
霍震面色阴沉，脸上肌肉也僵硬了几分，他皮笑肉不笑，“沈总这是嫉妒了，看我不顺眼了。”
“我从来就没看你顺眼过，你在我眼底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继承沈氏，呵，你也配？”
沈南渊说的毫不留情，霍震怒火再次上扬，一下子冲到了沈南渊面前，剑拔弩张，两人随时都有可能动手。
慕承阳见情况不妙，赶紧上前打圆场，“二位，二位都消消气。”
“是啊是啊，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可别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慕振国也在一旁开口。
这两人要真在慕家打起来，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北城，到时候还不知道惹出什么事儿来呢。
慕家人纷纷劝着，沈南渊轻轻扯了扯自己领带，冲霍震挑衅一笑，“你永远没有和我一较高下的资格。”
“沈南渊，你当你是谁，你不过是沈家的败家之犬罢了。”
霍震咬着牙，眼底杀意毕现，“你以为你躲到北城就能安全？呵，做梦！”
“我听说，你有意娶郑蓉蓉，但郑家看不上你，说实在的，如果你真和郑家联姻，我倒是要多看你一眼，只可惜……你没这机会。”
沈南渊直接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打了霍震的脸，连带着慕家，也狠狠羞辱一番。
慕晓梨脸色发白，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低声喃喃，“什么……”
霍震和那个郑家……
那她又算什么？
“沈南渊，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霍总和我们女儿关系好的很，郑家，什么郑家，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慕承阳迅速否认。
但沈家男人的战争，根本不会顾忌到区区一个慕家。
霍震直接开口道：“我与郑家的事，自然不用你操心，倒是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躲过老爷子的制裁吧，或者直接去海外得了？”
“大可不必。在国内我一样能玩死你。”
沈南渊说完，直接拉着慕言离开。
慕家宴会的气氛，瞬间跌入冰点。
原本等着看热闹的慕振国，端起冰饮一饮而尽，不过想想弟弟一家，比自己还要难堪，心底这才好受了几分。
“我说呢，这个霍总怎么会看上慕家，合着早就要和郑家联姻啊。”
“郑家？是不是之前传闻和沈总……”
“是啊，可沈总现在不是和慕言结婚了么，说起来还真是一往情深啊，不过我看这个慕晓梨，就没这个运气了。”
慕承阳听着宾客之间的议论，面沉如水，他冷冷地瞪着自家女儿，责怪她干的好事。
慕晓梨眼泪都要掉落，她轻轻扯着霍震的胳膊，低声道：“霍总，你刚刚……怎么能那样对我，这样我……我还怎么呆得下去。”
“待不下去啊，那正好，一起走咯？”
霍震无所谓地笑笑，今天过来，本来就是一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