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来北城的目的就是拿下慕氏，她手上有我要的股份，放心，我不会被她迷惑。”
平心而论，沈南渊并不排斥这个女人，但他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被诱惑到的男人。
既然已经证实了自己和这女人没有关系，那他今晚的目的，就只有股份。
慕言从慕氏出来，没有任何耽误就上了车。
很快，她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一帮人从慕氏赶出来，为首的正是慕振国。
好险。
慕言手心都捏了一把汗，还好自己留了个心眼，把车停在了后门。
安全后，慕言给秦沫打了个电话，“他答应了。”
“姐妹太棒了。”
秦沫就知道慕言一定能够做到，只是很快，秦沫就发现了不对劲，“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慕言回想起刚才的对峙，男人关心的从始至终都只有股份，眼底并无她这个人。
不过，自己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那就够了。
“希望他能想起来吧。”
想起晚上的计划，慕言多少有些紧张，她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样子，那是一场激烈，又混乱的场面……
晚上八点，沈南渊按时赴约。
不曾早到一分钟，也没迟到。
昏暗的房间内，慕言叫了简单吃食，甚至还给沈南渊点了一瓶红酒。
她自己则是换了一身暗红色的金丝边吊带睡裙，吊带将她雪白的皮肤和完美身材暴露得淋漓尽致，一头黝黑的卷发则是随意地披在肩头，妩媚而风情。
开门的瞬间，男人神色一镇，脸上并未露出半分异样，仿佛看见的再正常不过。
但慕言依旧从男人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波动，犹如蜻蜓点水般的些许涟漪，他的确掩饰得很好，可熟悉的人总是能知晓不为人知的细节。
“进来吧。”
慕言开了门，便转身进去。
大概走了五六步，听到身后传来的关门声，慕言嘴角这才微微扬起。
“也不知道是股份诱惑大，还是我个人魅力大，沈总竟是没有半分犹豫呢。”
慕言打开了红酒，替对方倒上，沈南渊注视着她的背影，那么一瞬间觉得熟悉。
慕言依旧是以果汁带酒，敬着慕言，男人未动，慕言无奈地吐了吐舌头，“好吧，那就换红酒敬沈总。”
“我不强迫女人喝酒。”
沈南渊拒绝。
更何况是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下，喝酒意味着某种允许。
冰凉的液体已经触碰到慕言的唇角，慕言又放下了酒杯，拿餐巾擦了擦嘴角，重新端起果汁，“那沈总，是喝还是不喝？”
“慕言！”
男人声音低低的，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他端坐在对方，神色一丝不苟，甚至是还有一丝厌恶？
“我可以给你钱，你尽管开口。”
沈南渊道。
“那如果我只要你的人呢？”
慕言嗤笑。
“一晚，就今天一晚，我可以帮你拿下慕氏。”
“这不可能。”
沈南渊端起红酒一饮而尽，接着起身，“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靠近我，真的挺愚蠢！”
“是啊，挺愚蠢。”
慕言一声苦笑，承认了沈南渊的话。
沈南渊原本以为慕言会反驳，万万没想到她的眼底竟是流露出一抹失落，他的步伐也由此顿住。
那一刻，他的大脑格外清明，可就是迈不动步伐。
此时慕言已经起身，一只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胸口，男人很快把手捏住，她的手真得很漂亮，皮肤白皙，骨节纤细而匀称，犹如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嘶！
慕言倒吸一口冷气，“沈南渊，你弄疼我了。”
“这次只是警告，别再想方设法地靠近我！”
沈南渊推开了女人，这次，男人眼底只有厌恶。
慕言撞在了桌角，后腰传来一阵疼痛，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慕言大声道：“又不是什么贞洁烈男，不过是一晚上换取百分之四的股份，有什么不值得的。”
“信不信我去找慕家，让你再也没有机会？”
慕言急了，开始威胁。
“我沈南渊从不怕遇到困难，但你想用这种方式威胁我，你怕是打错算盘了。”
沈南渊没有丝毫犹豫，可就在他手打在门把手上的瞬间，慕言扑过去把人紧紧抱在了怀中。
他的身上，换上了其他香水，是种陌生的味道。
慕言死死抱着不肯撒手，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极那些死缠烂打，卑微到极致的女人，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会放沈南渊离开。
因为，下次……就不会再有理由骗到他。
“沈南渊，我们聊聊吧，这次只聊股份。”
两分钟后，慕言去卫生间整理了妆容，重新回到沈南渊对面坐下。
这次，她换上了公事公办的语气，从桌上推给沈南渊一份文件，“这就是我的要求。”
沈南渊简单看了一眼，甚至没有过多考虑，直接道：“没问题，你要的我都能接受。”
慕言被呛到，一阵剧烈咳嗽，“你不考虑？”
沈南渊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递过去纸巾，等她平复后才道：“我对慕氏志在必得。”
“那好，我会安排时间。”
慕言根本没想和沈南渊认真做交易，所以条件也是随便提的，做做财经访谈什么的也还算在正常范围内，可秦沫忽然恶趣味上来了，居然要沈南渊陪她上一场综艺。
没错，就是秦沫之前提起，说是要去国外取景的一档恋爱综艺。
这，沈南渊也能答应？
她还是小觑了这个男人的忍耐力。
“既然没什么问题，那就签字吧。”
慕言做了请的姿势，沈南渊提笔一顿，问了句，“你确定不要什么经济补偿？”
“我有自己的公司可以独立运营，对慕氏除了一份感情以外，并无其他。”
慕言两手捧着下巴，身体稍稍靠前一些，认真望着沈南渊。
沈南渊签完字，抬起头就看到女人痴迷的眼神，想起郑蓉蓉曾经描绘得种种，他狐疑问道：“你……真的很迷恋我？”
之前，他只当是个长得漂亮的粉丝罢了。
但现在，他并不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