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到底谁啊，怎么感觉沈总挺讨厌她的。”
有个女人依偎在阔少怀里，不太确定地询问。
“你没看沈总刚才的眼神，简直是要杀人，太可怕了。”
……
贺司城听着众人的评价，并没有多言，他看着慕言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还是慕言吗？
是那个曾经在北城叱咤风云，连沈南渊也忍不住侧目的女人吗？
慕言醉醺醺地回到休息室，她的状态根本干不了任何活，吴姐看了骂骂咧咧，“行了行了，又是喝酒喝酒的，那么喜欢喝酒还在这儿上班做什么？”
“你也别在这儿碍我的眼了，赶紧回去休息，看见你都烦。”
莫珠作势搀扶起慕言，慕言却跟吴姐嘻嘻哈哈的，甚至搂着吴姐就要亲，“吴姐你可真好，来亲一个。”
“真是要死掉了啦，莫珠，你赶紧把人送走，真是麻烦死了。”
吴姐赶紧闪到一边，慕言临走前还不忘趁机抛了一个飞吻，惹得吴姐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慕言，还真是个招蜂引蝶的主儿。”
“慕言姐，你慢点儿。”
莫珠努力搀扶着慕言，无奈慕言足足高她一个个头，好几次差点两人一块摔倒。
沈南渊站在窗前，注视着跌跌撞撞的女人，听到身后动静，迅速拉上了窗帘。
“南渊，今天怎么回事，可不像你平日的作风。”
贺司城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有些诧异地询问。
“有什么问题？”
沈南渊已经在办公桌前坐下，随手打开了文件夹，像是要办公。
“别装了。”
贺司城一声叹息，按下了文件夹，“你要真放得下，就不会站窗户那看了。”
沈南渊猛地抬头，眼底隐忍着怒火，最后一字一顿，警告道：“不要以为你是我朋友，就可以乱说话。”
“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其他朋友吗，就是因为没几个人受得了你的臭脾气。”
毕竟是多年相处的好友，贺司城了解沈南渊，所以让常人害怕的怒火在他眼底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过去的事，我不想提，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沈南渊指着门口，表情阴冷。
贺司城见好友油盐不进，耸了耸肩，“果然，还是以前的家伙更可爱些。”
“你说什么？”
沈南渊眉头拧起，两个拳头紧握，吓得贺司城立马做防御状，“怎么，你还想动手打人？”
“出去！”
沈南渊呵斥。
“出去就出去，那么凶做什么。”
贺司城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向来喜欢来真的，他还是少招惹为好。
谁知关门前，沈南渊忽然交代了一句，“今晚扯她衣服的那只手，我要了。”
贺司城膝盖再次发软。
这当菜市场买菜呢。
不过，到也从侧面验证了贺司城的猜想，沈南渊的女人呐，就算他不要，别人也碰不得。
慕言刚回到宿舍，就把自己关在卫生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腥辣的威士忌再次刺激着她的喉咙，呛得她眼泪也跟着落下，身旁的手机叮铃响了一声，直到慕言整理好自己，拿起手机才发现是沈南渊的信息。
“在我眼底，你唯一值点钱的东西，也就是那可笑的自尊。”
慕言指甲深深嵌入了皮肤，身体如坠冷窟，沿着墙壁缓缓蹲下，那一刻她甚至丧失了回消息的力气。
次日清早，慕言发了高烧。
这一烧就是连着三天无法上班，在家休息的时候忽然有人敲门，慕言以为是莫珠，打开门却见到了陆庭深。
慕言下意识想关门，但三秒后还是自己打开了，有些局促不安地说道：“陆总，您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我看你这两天没上班，你朋友又说你发烧了，所以问了地址就过来了。”
陆庭深简单陈述，神色平静疏离。
慕言点点头，苦笑一声，“很抱歉，屋里什么也没有，连瓶水也没有，就不邀请你进来了。”
“吃了吗？”
陆庭深询问。
慕言下意识摇头，就看陆庭深晃了晃手上的菜，“正好，我带了点。”
“我……不会做。”
慕言道。
陆庭深闻言，表情有些尴尬，“巧了，我也不会。”
慕言想了想，“如果陆总不介意，我下碗面条您吃吧。”
“我不挑剔。”
男人说着，依旧自顾自地走了进来，房间的确很小，小到陆庭深往那一站，屋子都没了容身的地方。
接着，慕言便在逼仄的厨房里，手忙脚乱起来。
“吃葱吗？”
慕言探出脑袋。
“吃。”
陆庭深微笑。
不到十分钟，桌上摆了两份葱油面，慕言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不会做饭，这个也是尽力了，味道不好别嫌弃。”
“我吃饭没那么多讲究。”
陆庭深示意慕言坐下一起吃，热气腾腾中，两人相对而坐，相视一笑，倒是有种温暖的感觉。
“说实话，你有点像我妹妹。”
陆庭深坦言。
“我信。”
慕言点了点头，麻利地吃着面。
从陆庭深看她的第一眼起，他的眼神就很干净很纯粹。
身在金屋，慕言早已见识过形形色色万千眼神，有如李德福般色欲熏心的，也有前几日阔少般的放荡肆意，甚至一如那个男人……
从骨子里透出的冷。
“怎么了？”
陆庭深伸手在慕言面前晃了晃，“吃个面也能走神？”
“我和你妹妹哪里像？”
慕言迅速扯开了话题，假装随口一问。
见慕言不愿多说，陆庭深也不追问，而是看着慕言，顺着她的话题回答道：“哪里都像。”
慕言一顿，随后继续吃面，自嘲道：“那我可不信，陆总的妹妹，必定是大家闺秀。”
又哪像她，家不成家，自己也暗无天日。
“慕小姐以前不也是么。”
陆霆琛笑笑，并不介意慕言的出身。
“以前啊，你调查过我？”
慕言眼神警惕，看似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陆庭深没有否认。
他的确调查过慕言，但发现她的资料和他所掌握的大相径庭，也就收起了心思，“想了解一个人，调查是最好的方式。”
“陆总该不会单纯因为我像你妹妹，就调查我吧。”
慕言也吃完了，擦了擦嘴，交锋期间，嘴角始终笑意盈盈。